“行,走吧。”
雲徵答應的幹脆利索,就近就去了一家酒樓,侯擎跟着進去,給了小二些跑腿費,讓他通知自己的親信來接,然後才跟着雲徵坐下。
容兕乖乖坐在雲徵懷裏,瞧着他奶聲奶氣的喊:“我要吃面條,不想喝粥。”
侯擎笑起來:“都到這裏來了,怎麽能隻吃面條,要些酒菜才得體。”
雲徵給容兕倒了杯水:“大清早的吃那些東西對脾胃不好,我身子骨弱,喝不得酒,世子多多包涵。”
身子骨弱?
侯擎笑看着他:“先前竟不知祁雙的身手這麽了得,看來街頭巷尾說祁雙隻知闖禍鬥毆有假了。”
雲徵把容兕沒喝完的水喝了,擦擦嘴笑道:“打架打多了,身手自然要好些。”
侯擎心裏稍稍安慰:那自己身手不好就是因爲平常不打架了。
雲徵話鋒一轉:“不過有些人即便被打死也不會很厲害。”
侯擎:“......”
你閉嘴,不許說話!
容兕仰頭看着雲徵,又細細的瞧着侯擎,摸摸自己的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睛:“世子,你不是被他踹斷了肋骨嗎?怎麽還在這裏坐着?”
侯擎:“我...”
“他請我們吃飯不在這坐着在哪?”雲徵把端上的面條找了一隻小碗挑出來一些給容兕端着:“快吃,吃完了送他去醫館。”
“我要吃這個。”她從雲徵碗裏把肉夾走,這才乖乖坐下來。
看他們倆吃的歡,侯擎一點胃口都沒有,心裏有點點幽怨:我的肋骨都斷了,你們就不會覺得食不下咽嗎?
雲徵喝了口湯,看容兕要吃完了又給她挑了小半碗過去,看着筷子都沒動的侯擎說道:“肋骨斷了不是大事,先吃飯吧。”
嗯,不是大事,你沒斷過當然不知道有多疼。
侯擎都懶得理他了,目光一轉看着抱着小碗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容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都這麽能吃,怪不得會在一塊,故人誠不欺我也。
雲徵吃完了,擦擦嘴就看着侯擎:“世子可通知家裏人了?”
侯擎笑了笑:“已經讓小二去說了,今日得祁雙相救,着實不知要如何感謝了,改日必當設宴道謝,還望祁雙不要推辭。”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看容兕吃着吃着就去玩了,雲徵把她拉過來動手喂她:“再不吃完就坨了。”
小東西噘着嘴很不高興:“我不想吃了。”
“就兩口了,吃掉吃掉。”
“不想吃。”她鑽着去雲徵肩窩,埋着臉不出來。
侯擎笑道:“小孩子就是如...”
話沒說完,雲徵就把她不吃的直接吃了,侯擎眼角又是一陣抽抽,見鬼一樣看着他。
雲家窮成這樣了?連小孩子的剩飯都不放過?
吃完,淡定的拉着容兕的衣裳擦擦嘴,雲徵神色如常:“家中長輩雖然不在,可是戰場空腹飲馬血的事從小就耳濡目染,所以我不喜歡浪費糧食,世子别介意。”
他太坦蕩了,侯擎大笑起來:“祁雙爽快,如果朝野攀比成風,依照太後對你的疼愛,祁雙還能節儉養性當真不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