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掰着隻有算了算:“我又沒生病,爲什麽會有藥費?”
“你哥哥剛走,你就在學堂打人了,那不是錢?”
她不說話了,腮幫子更鼓了:“可是你爲什麽要收我房費和飯錢?”
雲徵戳戳她的腮幫子:“小爺我無官無職沒有俸祿,這一大家子都靠吃老本活着,你來我家住着香閨閣樓,吃着山珍海味,我不收你錢不是虧本了?再說了,天天帶你玩耽誤我多少事,這個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容兕睜大眼睛:“可是,那是我哥哥給我的零花錢,你不應該從裏面扣,等他回來了,你另外找他要就行了呀。”
“說的有道理。”他摸摸下巴:“不過我就是要扣你的零花錢。”
“你太過分了。”她站起來:“連我的零花錢都貪污。”
她氣呼呼的出去,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雲徵倒不至于真的貪她那點零花錢,說那些就是逗她玩玩,看看被自己踩斷的竹馬,利索的起床去給她買。
容兕自個蹲在院子裏的台階角落,拿着小木棍摳泥巴。
阿五飛奔進來,扯着公鴨嗓大喊:“不好啦,公子被抓了。”
容兕“蹭”一下擡起頭,看着阿五滿是不敢相信。
在長安敢有人抓老東西,誰的膽子這麽大?
管家一聽消息,問都不問清楚,立馬招呼府裏的家丁小厮跟着阿五跑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讓雲徵吃了虧。
他們呼啦啦一下全走了,容兕也立馬颠颠的跟着出去。
雲家就剩雲徵這根獨苗了,昔日雲家舊部,現在哪個不是朝堂悍将頂梁,個個把他當寶貝似的供着,現在有人敢抓他,容兕必須去看看才行。
跟着他們跑到長安衙,管家帶着人都快要和官兵幹上了,各府還來了不少人,都來詢問怎麽回事。
雲徵被抓了,幾乎驚動了長安城所有的将軍。
容兕在旁邊看熱鬧,沒人去管她這麽一個娃娃。
長安衙的府官急的滿頭大汗,大聲喊着和衆人解釋:“是宮裏的旨意,雲公子紅疹多日未消,恐有疫症,所以暫留衙内診治,絕對不是關押,諸位諸位,下官以項上頭顱作保,雲公子絕對不會受一星半點的委屈。”
在長安,誰敢給他委屈受?
容兕默默的想了想,一瞧沒人注意自己,她悄悄溜進去,順着回廊走,走着走着就遇上了一隊太監,容兕轉身就跑,可是小短腿跑不快,還是被抓住了。
她和雲徵天天在一塊,所以那群太監利索的把她和雲徵關一塊了。
“我不要在這,嗚嗚嗚...放我出去。”
她對着門又踢又踹,小暴脾氣讓雲徵刮目相看。
他歪在小榻上,臉上的紅疹還沒消,正悠閑的吃着花生,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關了。
容兕把腳踹疼了,一瘸一拐的過來看着他:“雲祁雙,我要出去。”
“不好好的在家呆着,現在被關了才知道要出去,你不覺得有點晚嗎?”雲徵把手裏去了皮的花生米裝進她兜裏:“把眼淚擦擦,在這待會兒,過會兒我就領着你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