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最後的希望,在被現實的磋磨下,不得不吐口說出了自己藏東西的地方。
等公安将東西挖出來,找他們之前的小弟确認的時候,他們搖頭,“不夠,明顯不夠量!”
這句話一說,兄弟倆又被拖進去審訊逼供,可是倆人真的沒有了。
“家裏被偷了啊,全都被小偷偷走了,真沒了,您不是去過我家了嗎,我們連做飯的鍋都被人偷走了,哪裏還會給我們留下什麽貴重的東西啊?”
倆人委屈的要死,可是公安卻不吃這一套,最後以拒不認罪判了刑,雖然不是死刑,但也是重型無期。
等張家老太太得知兩個兒子都被判了無期徒刑的時候,直接暈死了過去。
那些他們曾經的小弟,包括張玲的女婿,也都被抓,判了三到五年的刑期。
就他們的罪,擱在現代都會被判刑,更何況處于敏.感時期?能出的來才怪了。
一下子抓了這麽多罪犯,張家閨女也被直接休回了家,他們沒了兒子,隻能指望閨女,可是家裏一點存款都沒有,原本指望老頭子上個班能掙點工資,結果因爲倆兒子還有女婿的事兒,被單位革職了,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沒了,隻能收拾東西賣了房子回老家種地去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在得知張家兄弟在外藏得東西被國家收繳之後,曾尛就松了口氣。
隻要沒有留在那兩個狗東西手裏,那就是好事,能歸還國家,也是理所應當的。
因爲張家兄弟還有他們小弟狗咬狗咬出來了許多關于張喜家的事兒,當然張家兄弟也自己交代了許多不爲人知的醜事,所以國家将張喜家的房子歸還給了張晶,還還了黃花的清白,雖然她殺人是事實,但是張家人卻該死。
一句話,就将她惡劣的行徑變成了可憐的對象。
曾尛作爲報答,關于獄警失職的事兒也就沒有追究。
之後曾尛帶着張晶去了張家,對左右鄰居說要賣掉房子,雖說張家的房子剛剛死了人,可是卻是三間的大套房,在缺房的年代,有的是人争着搶着要,所以她們這邊一說,鄰居裏就有人吆喝着要要。
最後以一百五十塊錢的價格賣了,之所以能賣這麽多錢,也是因爲曾尛喊話了,誰給的錢多,她們就賣給誰。
相當于拍賣了,這年代有錢買不着房子的多得是,更何況能住在一個院子裏的,那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多掏點就多掏點,于是房子就這麽賣出去了。
張晶進屋收拾自己的東西,曾尛則去其他屋子把該收走的都收走了,張晶拿了自己的東西和黃氏的一些遺物就走了,其他屋子她連看都沒看一眼,是以這也方便曾尛把家裏收拾了個幹淨。
等鄰居跟姐妹倆去過完戶打開房門,看到空無一物的張家時,懵了。
“她們什麽時候搬走了東西?我們怎麽都不知道?”
“哎呀,還以爲有家具才買了呢,這下好了,賠死了!”
可惜姐妹倆已經走了,他們又能去哪兒找人呢?
“姐,我們回一趟月亮灣吧,媽在你們家門口藏了東西。”
曾尛腦袋一懵:“啥?”
張晶,哦不,已經變成曾蕊的張晶在曾尛以及縣公安局出具的戶籍證明的情況下,順利的将戶口以及糧食關系轉移走了,并且真正的做到改名換姓。
至于爲何這麽順利,姐妹倆其實不知道,這背後是有人幫助的,可惜她倆以爲是因爲黃氏的死,以及張晶的可憐,才讓她輕輕松松就獲得了城市戶口。
倏然不知遠在千裏之外的某個人接到了來自縣公安局的電話。
“月亮灣的黃氏死了,一屍兩命,留下了一個閨女。”
之後将黃氏的案情和盤托出,聽完之後,那人說了一句。
“曾尛肯定會收留這個孩子,如果你們能提供幫助,就幫她們一把吧!”
也就是因爲這句話,張晶順利變成了曾蕊,原本張晶以爲改成曾晶就行了,可是曾尛覺得不好聽,而且她想讓張晶徹底的改名換姓,所以原來的字肯定是不能用的。
想來想去,和他們名字結構差不多的也用完了,就連張晶的晶也是黃氏仿照着他們幾個的名字取得。
爲了紀念黃氏,曾尛想到了蕊字,“咱媽叫花,花是草字頭,下面的三顆心就代表被她呵護長大的小草一樣,把小草當做她的孩子,也就是我們,蕊字很有紀念意義,你覺得呢?”
曾蕊當時就點頭同意了,“姐,我很喜歡這個新名字。”
名字改了,房子賣了,戶口隻需要到縣公安局備一下案也能落下來,曾尛覺得這幾天她真的忙壞了。
黃氏的喪禮三天後在老家舉行,所以姐妹倆今天先回老家收拾收拾,省城的孩子,縣城的老人長輩也都在今天往家趕,黃氏的遺體還在太平間,曾尛給了姜擎二百塊錢,讓他幫忙買棺材以及喪葬用品。
她則回家通知家裏的鄰居和鄉親,雖然時間有些急,但曾尛想給予黃氏最好的體面,就連她的遺體也被曾家老爺子允許落入曾家的祖墳裏,不管曾經如何,起碼她是他們的生身之母,留在曾家的祖墳裏,每年清明,至少能得到來自子女的念想。
曾蕊的性子比較孤僻膽小,也十分敏.感,一般她不問她,她都不會說話,一天下來總是一個表情。
剛開始曾尛不适應,可是漸漸的,她也就習慣了,曾蕊說黃氏給他們留了東西,就藏在他們家老房子後面的牆根兒。
被問及是什麽東西,曾蕊搖頭,“我不知道,是媽抱着的一個瓦罐,自己親自挖,親自埋的,她也沒告訴我裏面是什麽,但是死之前的晚上告訴我,将來一定要挖給你們,說是她留給我們的東西的,每個人都有份兒。”
因爲曾家已經換了鎖,而且黃氏也沒打算進曾家的院門兒,加之她當年走的絕,自覺沒臉再來月亮灣,所以埋東西的時候,還是天黑,半夜偷偷摸摸的埋好才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