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冰冷刺骨,饒是戴着帽子、圍巾、口罩、手套,也是刮得眼睛流淚,鼻間通紅。
到鎮子上的時候,已經七八點,騎車騎了三個多小時,路上人一顯得多,她就在背人的地方将自行車收到了空間,之後改爲步行。
走了一段路,倒是也沒有那麽冷了,在國營餐館喝了一碗米粥,吃了倆素包子,才好似活了過來。
之後她進空間畫了個稍微黯淡且黝黑的妝容,穿上補丁衣,背個竹簍開始在學校附近轉悠,一邊借機兜售,一邊跟周邊的鄰居打聽張家的事兒,主要問的還是張家的那些親戚叫什麽,在哪兒上班,家住哪裏之類的話。
因爲問的很有技巧性,所以倒是沒費多少力氣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然後她再問黃花的夫家張家時,他們的回答就有些模棱兩可,坑坑巴巴了,期間還有一個老太太心眼好,拉住她說。
“小姑娘,可不敢天黑回家,你是不知道這張家人有多壞,如果遇到他們,甭管你醜還是美,他們都想占個便宜,而且人家是革委會的,如果抓到你,你可就完了。别再問那家人的事兒了,你就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的!”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曾尛有些震驚,難道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就都被封口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現在是白天,她不好動手,倒是錄了幾個人的口音兒,但是這個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将來哪怕找到他們,也是矢口否認的結果,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苗頭解決問題。
鎮子不大,曾尛借着空間的掩飾,倒也賣了百來塊錢,還得到了幾個賣相不錯的玉首飾。
終于等到天黑,趁着别人吃晚飯,她進空間睡了一大覺,養精蓄銳。
晚上十一二點,整個鎮子都安靜了下來,她才借着夜色往張家的親戚張鵬家去。
這個張鵬從小不學無術,偷雞摸狗,沒想到在這場運動裏,他居然戴上了紅袖章,成了抄家那一群人的打手頭頭,整天招呼着他的狐朋狗友打家劫舍,曾尛估摸着他肯定偷藏了不少的寶貝,所以想來試試,能不能将這家人也給端了。
張鵬家住的是獨門獨院兒,他和張貴是堂兄弟,叔伯親戚,也算是比較近的了。
曾尛一到他家門口,就聽到了狗叫聲,曾尛皺眉,千算萬算怎麽就沒算到這一茬呢!
不過沒關系,她立即進入空間,借助梯子,确定狗的位置後,将混合麻藥的香腸丢到了它的嘴邊。
這個年代人還缺肉呢,更何況是狗?
果然不出她所料,狗嗚嗚叫了幾聲,在聞到香腸之後,就忍不住上前啃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就給吃完了。
雖然吃肉之前叫了好幾聲,但是隻要養過狗就知道,狗叫很正常,他們這是臨街的房子,總不能不過人吧,過個人就叫幾聲,也能習慣,除非叫聲頻繁,才會驚醒裏面沉睡的人。
她等了大概十分鍾,狗沒動靜,房子裏面也沒有動靜。
這才借助梯子爬到了他們家,一進院子,她的眼睛就跟安裝了紅外線掃射儀一樣,眼中出現了好幾個點。
她有些興奮,本以爲隻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空間這麽給力,莫不是知道她這是來懲罰壞人的?
他們家有地窖,還有閣樓,未免房間裏的人突然醒過來,打擾到她,曾尛拿出自己做的迷香,小心翼翼的送往張家的每一個房間。
張家房子的布局和先前省城的那個王家差不多,正房和左右廂房,左右廂房好弄,直接将香卡到門縫裏就行。
正房因爲是兩個房間,所以她拿着匕首将門栓一點一點的刮開之後,才在各個房間點了迷香。
做完這一切,不疾不徐的進入空間,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吧(外界),進屋打探每一房間裏面的呼吸聲,确定他們都昏迷之後,先将迷藥點過後的灰燼清理幹淨,之後才開始在房間裏搜索财物。
正房住的是張家的老兩口,在她拿手電筒照上他們的臉的時候,曾尛心頭一震。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這老娘們兒可不就是她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沒素質的潑婦?
難怪當時他們都覺得這人話裏話外都喜歡給人上綱上線,合着她兒子真的是靠抄家爬上去的!
想到今天一天從那些人嘴裏打聽到的張家的惡劣行徑,曾尛對他們真是惡心透了,尤其被抄家的人裏面,有很多都是對國家做過貢獻的人,可是卻被這些鼈孫整的如過街老鼠一般,委實可恨又可惡!
曾尛想到自己給他們點的是超強麻藥,當即也不客氣,拿出剪子和推子,像咱們的大師兄一樣,将張家二老剃成了秃子。
看着他們的醜樣子,她心情極好的冷哼一聲:“活該!”
之後将這間屋子的财務事無巨細的掃蕩了一遍,天黑,也看不清,反正隻管拿,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們都有共同愛好,家裏的财務居然都喜歡往床底下的地磚下面藏,曾垚的外婆和奶奶不都是這個德性?瞧,她又抓到一個。
确定該拿的都拿完之後,她轉向張鵬的房間,張鵬也就二十來歲,是家裏的老末,因爲人品差,到現在沒有找着對象,但是他這些年卻沒少禍害小姑娘,有幾個被他輕薄過的,要麽匆匆下嫁,要麽遠嫁,要麽就是神志有些不清了,若非忌憚他們如今的勢力,不敢報複,隻怕這貨早就路死街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是壞人,反正怎麽看怎麽覺得他醜,關鍵他還剪了個漢奸頭,真是惡心的要吐了。
瞅着那頭頭發礙眼,辣眼睛,曾尛拿出剪刀和推子,将他的頭瞬間推成了狗啃過似的。
張鵬的房間有一個小閣樓,需要借助梯子才能上去,正好曾尛有啊,爬上去一看,這裏面果然藏了很多字畫書籍,看不出來這貨沒上過學,卻還知道這些東西值錢,由于是閣樓所以那些黃白之物沒有藏,太沉,都埋在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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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