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的還原本以爲這位年輕的少年是聖濟堂派來的什麽人,如今聽他說這話,除了臉色有些暗的徐海福以外,其他人皆是大驚。
他們這些個人面面相觑都沒開口說話,還是徐海福沉着聲音道,“好,那我們便聽聽雲…聖濟堂少東家一言。”
徐海福心裏還是處于震撼之中的,其實認真的一想想,此女子别看年紀輕輕,但也是肯定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更何況她煉藥術高超,恐怕在醫藥的别的方面,也定是有不凡的作爲,如此想來,能有這麽如今這樣的成就,也是必然的結果。
雲長歌對着徐海福點了點頭表示謝意,而後者神色卻還是有些不大自然,想來之前和她在馬車上說的那些不該說的話,他心底頓時就如同壓了一塊巨石,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各位長輩,晚輩先分析一下諸位藥行的情況,你們聯合起來來對付聖濟堂,第一個手段便是‘拖’。”
雲長歌說到這裏,嘴角微微勾起,“各位可能還不太了解聖濟堂,澱州的聖濟堂不過隻是我手中藥行的一個分店,你們是想拖到我們資金周轉不開來而關門停業,但是我手裏最不缺的便是銀兩,區區一個分店,你們想怎麽拖,想拖多久都随意,隻是恐怕……”
“恐怕什麽……”黃老眉頭緊皺,翹着胡子沒好氣道。
“黃老,恐怕什麽您應該最清楚不是嗎?據說還聽說您現在爲了保證自家藥行,想要變賣房産了,如果繼續拖下去,不但房産保不住,藥行也會保不住,黃老,依您看呢?”雲長歌微微淺笑着看着他人家瞬間變得慘白的臉,食指微屈,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的輕敲着。
見黃老有些頹然的一坐,他旁邊一灰衣中年男人卻扯了一下嘴角道,“小小年紀就懂得用心理戰術,城府那麽深,聖濟堂的少東家果然是不簡單。”
表面好像是在誇她,但雲長歌又怎麽會聽不出來裏面的諷意,當下也沒生氣,隻是笑的愈發柔和了,“陸當家的話晚輩實在不敢當。”
從自家掌櫃那裏雲長歌将他們各自的信息以及家庭背景都了解的很是通透,自然,要早早做好準備,才能将他們的心思全部盡收眼底,她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她也知道這陸當家的是個非常精明的人,這裏面也就他才更适合做個商人,說話也都是暗藏深機,不會讓對方讨得一絲好。
“既然大家要攤開說,這樣也好,想必聖濟堂的少東家還應該不知道,太守現在貌似有些看不慣你們這些外來的商戶,既然太守都要插手了,恐怕離你聖濟堂少東家從澱州卷鋪蓋走人的日子,應該已經不遠了吧。”說罷,陸當家的眼底閃過一抹鋒芒,端着茶水放在唇邊呷了一口。
他說道話很不客氣,徐海福神色微動,卻也是沒有說些什麽。
雲長歌聞言,眉頭卻是挑起,想來軟硬皆施才是上策,頃刻後,她冷嗤一聲,聲音泛着一絲寒意,“陸當家的這是在威脅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