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領路的侍女進了隔間,裏面燒着暖爐,雲長歌一進去就解下來了白色暖和的披風挂在了梅花憑欄上。
徐海福看着檀香長木桌前圍着的七把椅子,微微皺了一下眉。
雲長歌剛要落坐的時候看到他眉宇間的疑惑,她頓時笑着賠罪,“恕徐叔莫要責怪,沒有提前告訴您,其實我還請了别人。”
徐海福心中的疑惑又重了一層,同時之前被自己隐去的想法也湧上了心頭,卻還是鎮定的笑了笑,隻是有些說不出來的牽強,“那……其他人呢?”
雲長歌拍了拍手,周圍的隔間的推拉門突然被推了開來,裏面頓時坐着幾個男人,年齡歲數大小不一,不過隻是除了一個身穿一襲月牙白錦衣軟袍的男子在悠然自若抿茶之外,其餘五個人都被繩子捆綁着,嘴巴被東西塞住,眼睛也被蒙上了。
徐海福看着這一幕,頓時驚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指着那些人,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雲長歌,“雲姑娘,這,這叫怎麽一回事啊!”
到這個時候他再不明白那他就是真糊塗了,隻是這事實像是一個重磅炸彈,炸得他好久沒緩過神。
和聖濟堂送來的信上寫的是一個地方,人也都是一樣的人,但是怎麽也沒能想到,他一直敬佩不已的女子竟然是聖濟堂的少東家。
“徐叔,我不是刻意隐瞞,也不是故意算計您,我也是早上才知道您是千草堂的當家。”雲長歌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遞過去,徐海福心裏這個無比倫比的糾結和複雜啊,接過來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雲長歌也不難爲他,酒杯擱置在他桌前後,便讓鳳九阙将那幾個人一起放了。
此時一桌子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一個白胡子老頭,氣的胡子現在還翹着。
“實在對不住了各位,第一次見面用了這樣的法子請大家過來,之前邀請各位一聚,但是很遺憾沒有請到大家,爲了以後大家共同的利益,本人也是迫于無奈之舉,還請各位長輩多有見諒。”雲長歌一番話下來言辭誠懇,進退有度,那些人的臉色終于緩和了點,卻還都是陰沉着一張臉。
旁邊隔間正在喝茶的鳳九阙聽聞她這一番言辭懇切的話,涼薄的唇角微微掀起。
雲長歌的話音剛落,那白胡子老頭就冷哼一聲,杯子落在桌子上時發出重重的聲音,“見諒?你,你們簡直就是個匪徒,就是個強盜!”
他剛回屋裏退下衣衫躺下休息,便被人劫持到這裏,連衣衫都還沒穿利索!
“好,黃老說我們是什麽,我們就是什麽,隻是黃老想沒想過,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們可會答應見我?”雲長歌目光定定的看着黃老,又從其他人臉上一一掃過。
白胡子老頭便是雲長歌口中的黃老,隻見他一下子哽住不說話,她又道,“本人便是聖濟堂的少東家,還請各位長輩給個薄面,既然都來了,何不聽聽晚輩一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