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深深,一輪圓月冷輝千裏,遠處的茫茫大漠映襯着孤寂的圓月,愈發顯得大漠的悲壯和震撼。
遙遙傳來更鼓的聲音,一聲聲沉悶而又凝重,宛如擂在人的心上。
夜晚,一抹纖瘦的身影敏捷的穿梭于那些帳篷之中,手中端着一托盤,上面放着一些酒菜。
“慢着,你是何人,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就在即将要走到那中間的黑色的大帳篷那裏時,那門口邊上的兩個馬匪突然在雲長歌胸口橫出大刀問道。
雲長歌看着這一幕,面上沒有一絲忌憚之色,隻是眉頭輕輕斂了一下,這才緩緩道,“怎麽,你們就是這般招待客人的?”
“什麽?”……
雲長歌面露不耐煩之色,“我們家主子一會要來與自家兄弟小飲兩杯,特地先吩咐我來送些酒菜,你們攔着不讓我進去,莫非是不把我們主子放在眼裏?”
之前在剛出那黑屋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兩個馬匪聽到什麽客人來此,如今硬闖行不通,隻是用智了。
那兩個馬匪聽雲長歌這般一說,顯然是有幾分退卻之意的,連忙道,“原來是玉大人的人,小的哪裏敢有不敬之意,快請進。”
縱然是覺得哪裏有幾分不太對勁的,但一時竟然也想不出來到底哪裏覺得不對勁,畢竟這裏除了玉大人的手下以外,就隻剩下他們自己匪幫的人了。
雲長歌見這兩個人果然放行,當下微垂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冷笑。
然而就在雲長歌剛要推開帳篷門進去的時候,卻見門口那人又猛然攔住她,雲長歌的手指蓦的一顫,什麽東西已經藏在指縫間蓄勢待發。
“這位兄弟,大當家的此時在辦事,你把東西送進去就趕緊出來好了,以免打擾到大當家的。”那個攔住雲長歌的馬匪說道。
雲長歌一聽,一顆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緩緩落下來,她抹了抹唇,道了一句,“放心,我不會打擾到大當家的。”
那是不可能的!
雲長歌說完,她便推開帳篷門走了進去。
那帳篷很大,一進裏面便看到正中間懸挂着一個骷髅頭骨,旁邊的托台之上還放着兩個鋒利的象牙。
而帳篷裏面顯然還是有一個屋子,雲長歌将手中拿着的托盤放在桌幾之上,而她漸漸向着裏屋走去。
“嗯……啊。”
雲長歌腳步輕盈,常人幾乎感覺不到絲毫聲音,然而她越往裏面走,竟然隐約聽到……女人的聲音?
雲長歌的腳步一頓,眉頭微微擰住,站在她那裏果然是可以隐約聽到那續續斷斷傳來一些屬于女人低泣着的呻-吟聲。
她的額頭頓時劃下三條冷汗,怪不得那剛剛門外的馬匪提醒她,說大當家的在辦事,她還以爲是什麽正經的公事,沒想到竟然是再幹這種事。
雲長歌的腳步就那樣頓在那裏,竟繼續往前走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而内室,此時正是春光無限。
不知過了過久,隻聽那個男人低吼出來的時候,雲長歌這才抹去了額頭的那冷汗,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