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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是正午,盡管這裏樹木很多,寬大的葉子遮擋着陽光,伍彥兵一行人可以尋陰涼處歇息,但高氣溫還是讓這幾個人有些受不了。
見此狀況,伍彥兵不再前進,而且找個一塊合适的地方,坐了下來。
昨晚出發的時候,黃麗娟一行人每人都背了一個裝滿水的水壺,可無奈于這裏的氣溫太高,到現在,水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伍彥兵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幾個塑料袋,罩在了寬大的樹葉上,用來收集水,供幾人飲用。
做好了這一切,伍彥兵便起身,在附近逛了一圈,确保這裏的環境安全後,回到休息的地方,喊上鄭曉,兩人一起去其他地方找吃的,留黃麗娟和顧瑜在這裏歇着,看背包。
伍彥兵離開前,曾叮囑黃麗娟把收集好的水都裝起來,作爲一名醫生,黃麗娟很清楚水的重要性,也不敢怠慢,把心思都放在了收集水的塑料袋裏。
顧瑜在黃麗娟的對面坐着,待伍彥兵和鄭曉走後,和黃麗娟打了個招呼後便枕着自己的背包眯了一會兒。
十來分鍾後,顧瑜悠悠轉醒,看到周邊還是隻有黃麗娟一個人時,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子,問道:“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黃麗娟剛把一個塑料袋裏的水倒進了水壺,正打算重新把塑料袋子綁在樹葉上時,聽到顧瑜的聲音,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道:“還沒,你睡醒了?”
“我來綁吧”,顧瑜站起身子,從黃麗娟手裏拿過塑料袋,輕松的系在了樹葉上:“有多少水了?”
黃麗娟指了指地上的水壺:“不多,這水壺裏裝了一半了。”
顧瑜拿起水壺放在耳邊晃了晃,驚喜的說道:“可以,我以爲這是白費勁,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得到水,長見識了。”
黃麗娟莞爾一笑:“我也沒想到這個方法,今天一個上午,我都不敢喝水,生怕這水喝完了沒地方取。”
顧瑜:“我也是,嘴都幹起皮了,就是不敢多喝,每次抿一小口。第一次這麽珍惜水。”
黃麗娟拿出自己的水杯,猛的喝了一口:“現在不用擔心了,可以多喝兩口。”
顧瑜嘿嘿一笑,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水壺,咕噜咕噜喝了好幾口,格外的滿足。
一時間,周圍陷入了安靜,隻有偶爾有幾聲動物的叫聲。
沒多久,另一邊有一個塑料袋裏的水積夠了,沒等黃麗娟起身,顧瑜就從樹葉上解下了塑料袋,小心翼翼的倒在了水壺裏:“早知道我也多帶幾個塑料袋了。”
忙完了這些,顧瑜将水壺的蓋子擰好,放在一旁,開口說道:“我記得你是在軍醫大讀書的,是京都的軍醫大嗎?”
黃麗娟點頭回道:“嗯,京都軍醫大。”
“我是在京都科技大學讀書的”,顧瑜放下手裏的東西後,在黃麗娟的旁邊坐了下來。
黃麗娟微微有些驚訝:“那你怎麽會來當兵?”
顧瑜笑了笑,回道:“我上大學那會兒,還沒有高考,都是由領導推薦的。剛好我就得了這麽一個名額。”
“後來,我讀書畢業後,剛剛部隊裏需要部分特殊人才,那時候,大家都以當兵爲榮,我就直接報名了,也算是尋了個吃公家飯的活計。”
黃麗娟對這些都不太了解,便沒有插口,聽顧瑜講述。
顧瑜忽然看向了黃麗娟,說道:“我真的很佩服你,你一個女孩子,又不是正兒八經的軍隊人員,這一路上都能跟下來,還沒有抱怨。”
黃麗娟先是有些驚訝,随後笑着回道:“我也是不太适應的,但畢竟這是集體活動,不能因爲我一個人拖大家的後腿,所以盡可能的努力跟上大家的腳步。”
顧瑜了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也是在部隊待過幾年的人了,但像我們這種讀過大學的人,是和别人不一樣的,我們有專門的崗位。”
“不過,我們終究是屬于文職工作,對于體力的訓練不多,所以這一次還是我第一次跑這麽遠,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如果不是不想輸給你,我可能早就罷工了。”
說到這兒,顧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黃麗娟沒有看顧瑜的神色,接着他的話頭說道:“我這麽有用嗎?還能起到激勵你們的作用?”
“對啊!我們今天還聊到這件事了,我們這一次的小隊成員都是從各地調過來,專門做過各種培訓,而且通過了最後的考試的。不僅如此,在考試中成績不錯的同志才能被選中,調來這裏。”
黃麗娟挑眉,有些驚訝的看着顧瑜:“這麽嚴格,那看來我是走大運了,什麽考核都沒有,就領導一句話,我就被調了過來。”
顧瑜撓了撓頭:“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醫生。”
黃麗娟輕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正因爲如此,我們其實根本不服伍彥兵的管教,覺得他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沒資格管理我們”,說到這兒,顧瑜的語氣裏有一絲不屑。
黃麗娟聽完顧瑜的話,覺得這幾個人就像是叛逆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術業有專攻,或許伍彥兵他們沒有你們讀書多,沒有你們文化水平高,但他們對前線的東西懂得多。你們或許寫寫畫畫紙上談兵可以頭頭是道,但真要做實事,可能真的比不過他,比如現在在這雨林中,沒有他,你們可能走不出去。”
黃麗娟說話的語氣有些嚴肅,不過顧瑜不怒反笑,問道:“你是不是之前就和伍彥兵認識啊!感覺你倆的關系不一般。”
黃麗娟聽到這兒,有些懊悔:自己怎麽就多嘴說了這麽多,讓人察覺到自己和伍彥兵認識,真真是大意了。
想着,黃麗娟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你們怎麽看出來的?”
顧瑜摸了摸下巴,回道:“我們之前被調到這裏的時候,也打聽過這邊的消息,在我們打聽來的消息裏,伍彥兵可不是什麽善茬,嚴肅,不近人情,還有人給我們忠告,千萬别和伍彥兵入一個隊。”
黃麗娟不由得想到了過去,前世,黃麗娟和伍彥兵認識的時候,伍彥兵的官職就達到了随軍的資格。因此,結婚後,黃麗娟也順理成章的搬到了軍區大院。
那時候,也是有好多人問她,怎麽就看上了伍彥兵,天天冷着一張臉,好幾次都把和他相親的女孩子給吓跑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黃麗娟就會格外的關注伍彥兵一些,不過在家的伍彥兵雖然仍舊很嚴肅,不太喜歡說話,但也沒有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
這一世,伍彥兵的脾氣似乎好了不少,每次黃麗娟和伍彥兵單獨相處時,總會因爲沒有什麽好聊的,兩人間的氣氛很尴尬。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伍彥兵都會主動提起話題,緩解氣氛。
如今,再次聽到這種言論,黃麗娟總覺得有些誇大其詞,不過也沒有辯解,繼續聽起了顧瑜的分析:“最開始我們看到你跟着楊辰一起進了營地,直覺你會和我們一隊,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加入,會拖慢我們的進度,本想着伍彥兵也是這麽想的,一定會拒絕。沒想到他居然接受了。”
“而且,爲了照顧你,還每天讓鄭曉把飯菜打好,給你送去。這可不是伍彥兵的風格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聽顧瑜這麽一說,黃麗娟也感覺到了伍彥兵對自己的獨特,雖然一開始對于自己的加入很不喜歡,但也沒有故意爲難自己。不過,黃麗娟還是覺得伍彥兵隻是認爲自己對他有用,才這麽做。
“剛開始知道這個情況,我們都覺得伍彥兵腦子不正常,不考慮集體利益。不過後來就想通了,萬一在任務中有什麽不适應的地方,你一定會是第一個提出來的人,我們也好有借口起混,算是抓住了伍彥兵的把柄。”
“後來,你跟我們一起行動,一路上不喊苦,不喊累,好的我們幾個都不好意思提意見。我們覺得是自己大意了,你們兩個一定認識,而你就是伍彥兵爲了治我們,故意設的迷霧彈,是爲了讓我們放松警惕,才故意設了一個局。”
黃麗娟驚訝的看着顧瑜:“你們想多了,雖然我和伍彥兵認識,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我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更沒那心思和你們玩計謀。”
“非也非也”,顧瑜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一定是商議好了,知道我們會不服他,故意找了你,給我們做樣子看,有你在,我們有什麽不習慣的,礙于面子,也不會提無理的要求。”
黃麗娟聳了聳肩:“随你們怎麽想吧。”
顧瑜沒有理黃麗娟回應,接着說了起來:“就剛剛,伍彥兵居然還特地帶你去找草,讓我更加堅定的認爲,你們兩個關系不一般,你就是他給我們的卧底,先讓我們放松精神,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結果卻給我們一個警告。”
說到這兒,顧瑜隐隐有些得意,一副我已經看破你們的表情。
黃麗娟輕笑一聲,起身去把塑料袋解了下來,将收集好的水倒在了水壺裏。
“他們怎麽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黃麗娟不想在和顧瑜談論“計謀”的問題了,轉移了話題。
顧瑜幫着黃麗娟重新系好塑料袋,回道:“應該是去的地方遠了些。要不你在這裏守着,我去找找他們?”
黃麗娟皺眉想了想,說道:“不用了,再等等,看他們會不會回來,不然你一個人出去,和他們走岔了,待會兒還得再去找你。”
說完,黃麗娟不放心的在旁邊的樹林裏繞了一圈後,坐了下來。
沒多久,樹林裏傳來了聲音,黃麗娟趕緊起身,向聲音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身穿軍綠色的兩個人。
又等了一會兒,兩人走進,黃麗娟确定來人是伍彥兵和鄭曉後,迎了上去,說道:“你們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伍彥兵将手裏的果子遞給了黃麗娟,隻說了一個字:“沒。”
鄭曉多說了幾句:“這附近沒有果子,怕你隻吃肉吃不慣,隊長就往遠走,找果子,所有耽誤了一些時間。”
伍彥兵打來的地方已經全部處理好了,到了休息的地方,黃麗娟接過所有的東西,說道:“你們打獵辛苦了,剩下的就我來做吧。”
伍彥兵把黃麗娟早已準備好的樹葉點燃,把打來的獵物串好,遞給了黃麗娟。
黃麗娟看了看幹淨的肉,看着伍彥兵問道:“你們就沒帶點鹽巴之類的調味品嗎?”
鄭曉一拍腦袋,說道:“帶了帶了,瞧我這記性,全都忘記了。”
說着,就打開自己的背包,找出了裝着調味品的袋子,遞給了黃麗娟:“有鹽巴,辣椒面,還有胡椒粉,你看看能用什麽?”
黃麗娟拿出鹽巴,抹在串好的肉上,又撒了一把辣椒面:“這做出來不太好吃,但比早上的那個要好很多。”
做好這些後,便隻等着肉烤熟了,看着依舊沒有任何顔色的食物,黃麗娟有些惋惜的說道:“早知道我就帶點自己做的調料過來了。”
鄭曉微微有些驚訝:“黃同志,你還會做飯啊!”
黃麗娟臉上不免有些得意:“那是當然了,能去了合适的地方,我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那就這麽說定了。”
話音落下,黃麗娟便收了心思,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果子,吃了起來,一邊翻轉着手裏的肉串。
而伍彥兵從把肉串遞給黃麗娟後,就找紙筆,畫起了自己今天走過的地形。
半個小時後,幾人便開始吃起了已經烤熟的肉串,因爲有了鹽巴和辣椒面,這次的肉串味道好了不少,幾人不免多吃了一些。
吃過了午飯,四人挖了一個大坑,把灰燼埋了進去,防止複燃。
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後,四人便接着向沼澤地的盡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