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滿腹心思,黃麗娟回到了休息室,找到了一個角落,陷入了思緒。
如果這消息是真,那麽之前的收網計劃就得改變,可若因爲這消息改變了收網計劃,卻發現這消息隻是迷霧彈,那麽伍彥兵他們的行動就會被幹擾。
現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将這個消息落實。
按照昨晚的分析來看,今天這消息應該是闫書琴故意讓自己知道的,那麽最好的辦法是讓闫書琴主動将這消息透露出來。
想到這兒,黃麗娟計上心頭。
隻見她臉上挂滿笑容,拿起身邊的毛線和針,唱着小曲,開始織圍巾。
翠姐坐在離黃麗娟不遠處的地方,看到黃麗娟哼着小調,悠閑的樣子極爲不爽,便起身走了過去:“呦!秦娟呢!你的腳好些了嗎?今天有什麽好事,這麽開心?”
黃麗娟聽到聲音放下手裏的針線,看着翠姐,笑呵呵的說道:“是翠姐你啊!我好多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你,昨晚聽你的話拿藥酒揉了揉,今天早上起床發現好多了。”
翠姐看着黃麗娟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裏更加不痛快了:“我也是聽别人說的方子,治扭傷都很管用的。”
“同事一場,也就是張嘴說句話的事,那還用道謝,可真就見外了。既然你腳已經好了,那也就不需要我幫你工作了。”
黃麗娟一臉疑惑的看着翠姐說道:“翠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大明白”。
翠姐看着黃麗娟皺起的眉頭,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腳好了,待會就去打掃廁所,這本就是你的活,你還想推給誰幹。”
打掃廁所是整個清潔部最累最苦的工作,在黃麗娟來之前,雖然名義上是輪流打掃,但由于翠姐身後沒人,一般就由她一個人負責。
後來,黃麗娟加入了清潔部,接替了翠姐的工作,翠姐才有機會被分配到大廳打掃衛生。
雖然黃麗娟剛來第一天就拖累翠姐挨罵了,但她也算是因禍得福,換了份清閑的工作,也成功和一位管事搭上了話。
今天早上,翠姐一到休息室,就接到安排,分配她今天去打掃廁所。
翠姐對這個安排不服氣,但又沒有膽量反抗,隻能把這件事算在黃麗娟的頭上。
如今,看到黃麗娟一個人坐在角落悠閑織圍巾的樣子,翠姐心中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她又想到黃麗娟昨天崴了腳,頓時想通了所有事,一定是黃麗娟借着崴腳的事和吳媽請假,不去幹活,這才輪到了自己。
想到這兒,翠姐略帶委屈,拉着黃麗娟的胳膊說道:“秦娟,也可别太過分了,這幾天我們都忙的腳不着地,你不幫我們分擔一部分就算了,但也不能把自己的活也丢給别人做吧。”
此時,休息室裏的人不少,看到黃麗娟和翠姐起了沖突都圍了過來。
翠姐看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心裏頗有些得意,便提了提聲音說道:“秦娟昨天把腳崴了,今天和吳媽告假,不能工作,我想着大家同事一場,這秦娟還是我帶過的人,就二話沒說接下了這活。”
“我是好心體諒秦娟不容易,這樣我做兩份活雖然累點,但秦娟同志也能好好養傷。可我剛剛來問候她時,她卻和我說她腳好了,這附近坐着的人可都聽到了。”
黃麗娟和翠姐在清潔部那可是水火不容,其他人也樂得看熱鬧,剛剛看到翠姐走過來,就一直暗中注視兩人。對于兩人的談話,也都聽了個差不多。此時,人群中不少人點了點頭。
翠姐看這麽多人支持自己,也多了些底氣:“既然她腳好了,也就能做活了,可她卻不肯,還假裝不知道今天需要去打掃廁所這事。”
衆人聽到這兒,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着黃麗娟議論紛紛。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都圍着幹什麽呢?手裏的活都做完了,都說了這幾天規矩點,這是把我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嗎?你們要是太閑,我再多安排點事給你們做。”
聽到吳媽的聲音,人群自動讓出來一條路。
翠姐看到吳媽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臉色忽地一變:“吳媽,我要舉報,秦娟她裝病,企圖推卸工作。”
吳媽看着眼前的兩人,有些納悶:“秦娟什麽時候裝病了?”
翠姐以爲吳媽也不知道此事,便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昨天秦娟腳扭傷了,她便以這個理由請假,不去幹活,事實上,她早就好了,不信你就讓她走兩步試試。”
吳媽不怒反笑:“秦娟是和你請假的嗎?你怎麽知道她今天是什麽理由請的假。”
“黃麗娟這幾天一直在打掃廁所,可今天這事卻丢給我做,她反倒坐在這兒悠閑地織圍巾。以吳媽您公私分明的性子,斷不會無緣無故就讓她歇工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請假了。”
吳媽趕着去吃飯呢!也不想和翠姐再糾纏下去:“這裏所有人的活都是我安排的,輪不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秦娟的事我心裏清楚。”
“既然你這麽計較,以後廁所就派你去打掃吧,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别老盯着别人不放。”
“我……”不等翠姐說話,吳媽就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沒了翠姐在耳邊叽叽喳喳,黃麗娟的身邊又恢複了清淨。
下午,快到下班時間,闫書琴又出現在了休息室,她徑直走到黃麗娟的身邊坐了下來。
有了伍彥兵的分析,黃麗娟對闫書琴也不再輕視,但面上不顯,随意的問了一句:“你今天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請假?”
闫書琴拿起黃麗娟織好的圍巾看了看:“有人給我安排了其他的事,忙不過來。”
黃麗娟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闫書琴看着黃麗娟一臉平靜的模樣,心裏有些打鼓,不知道她今天早上有沒有聽到辦公室的談話。
闫書琴又不想暴露自己,便和黃麗娟說道:“我先去給吳媽回個話,待會兒再和你聊。”
說罷,闫書琴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