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周建業氣得渾身發抖,他差一點就死了,她竟然還笑的出來,良心被狗吃了嗎?
“老爺子,你不要生氣了。”蘇瑾月忍不住開口道。她的藥是治好了對方的心髒病,但是年紀大了,還是少生氣爲好。
周建業想到剛剛的事,用力的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将自己的怒氣壓下去。他就算死也要先見到兒子,他要跟他說聲對不起,是他沒用,将玉鳳教成了這樣好壞不分。
“爺爺,到底我是你孫女,還是她是啊?我說幾句話你就氣成那樣,她說你就聽,你是不是被她下了迷湯藥啊?”周玉鳳狠狠地瞪了蘇瑾月和戰亦寒一眼,爺爺肯定已經告訴了他們,她爸爸是研究院的所長,他們讨好爺爺不就是爲了得到些好處嗎?爺爺這個人就是耳根軟,聽幾句好話就以爲對方是好人了。
周建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再次湧了上來,“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他們,你以爲還能見到我嗎?”他真的恨不得打她一頓,看能不能将她打醒。
周玉鳳停住笑,上下打量了蘇瑾月和戰亦寒一眼,撇了撇嘴道:“爺爺,你不要唬我了,他們又不是醫生怎麽救你?”醫生最起碼會帶個藥箱,他們可是什麽都沒帶,用什麽救人?
“哼!”周建業憤怒地哼了一聲,走到床邊躺了下去。他決定不再和她說話,免得自己被她氣死。等見了兒子後,他再讓兒子好好教育一下她。
見周建業不理自己,周玉鳳看向蘇瑾月和戰亦寒,“我告訴你們,你們别以爲讨好了我爺爺,就能從我爸爸那裏得到好處,門都沒有!”說完,她擡步向着外面走去。她再不吃東西,肚子都快要餓死了。
蘇瑾月和戰亦寒無語的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上鋪,繼續聊起了天。
周玉鳳買了兩個饅頭,邊走邊吃着向自己的卧鋪間走去。
“剛剛那個老頭真是好危險啊,要不是那兩個和他住在一起的年輕夫妻,他說不定就去了。”
“那一家三口也真是不知廉恥,搶了那老頭的東西不說,還惡人先告狀。”
“我聽其中一個醫生說,那個老頭的心髒都停了。”
“一個老人坐火車,也沒個家人陪着,想想也真是可憐。”
周玉鳳咽下口中的饅頭,上前叫住聊天的幾人,“問一下,你們說的那個老頭是怎麽回事?”爺爺說那個人是他,可是她是不相信的。廣播裏說的衣服特征是有些像她的爺爺,不過現在大多數老人都那麽穿。
“就是之前,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過來買吃的,剛買好就被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給搶走了,那老人就去追那個小男孩,結果那個小男孩不但不承認,反而還說那老頭不要臉,那老頭本來就有心髒病,就直接給氣病了。”
“火車上的醫生過來救了十幾分鍾,眼看就不行了,和那個老頭住在一個卧鋪間的一對年輕夫妻過來,那個女的給老頭吃了一顆藥,那老頭就給救活過來了。”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事情的經過說的七七八八。
周玉鳳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向着自己所住的卧鋪間走去。難道真的是他們救了爺爺?可是他們身上怎麽會有藥?又怎麽會正好是治心髒病的藥?會不會他們和那一家三口是一夥的?爲什麽别人買東西都沒有人搶?偏偏搶她爺爺的?
越想周玉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她一定要提醒爺爺,千萬不能讓爺爺上了他們的當。
回到卧鋪間,周玉鳳看向上鋪的蘇瑾月和戰亦寒,“我告訴你們,我已經都知道了,你們别再耍花樣了,不然别怪我告訴我爸爸。”她爸爸要是知道有人想要對她和爺爺不利,一定不會放過對方的。
蘇瑾月和戰亦寒懶得理會周玉鳳。反正到了目的地,他們就是陌生人了。
“心虛、害怕了吧?以後不要再跟我和我爺爺說話,我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周玉鳳得意的一笑,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了下來。她這麽聰明,怎麽可能會中計?他們在她身上使手段門都沒有。
蘇瑾月和戰亦寒對視一眼。對方的思維,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卧鋪間裏再次恢複了甯靜。
蘇瑾月和戰亦寒用傳音聊天,根本不會發出聲音。
周建業是氣得不想說話,他怕自己一說話,就會更加生氣,到時就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周玉鳳見爺爺不理自己,也知道他是正生自己的氣,等下了車她哄他兩句,再将自己的分析告訴他,他肯定就不會生她的氣了,反而還會誇她聰明呢。
将枕頭靠在背後,周玉鳳拿起未看完的知音看了起來。要知道蘇瑾月他們是不是對她和爺爺有企圖,隻要看他們是從哪裏下車的就知道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當黑夜被白晝替代,一天一夜已經悄然過去。
周建業想了一夜也已經想通了,他還是以自己的身體爲重,不然真的氣死了,他這個孫女也不會當回事。
起身從自己的包裏拿出洗漱用品,向着外面走去。
周玉鳳想了想,跟了出去,“爺爺,你等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今天下午他們就能夠到北方了,剛剛沿途要停靠的最後一站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終點站了。而蘇瑾月他們還在車上,那不就是說他們也是要去北方的嗎?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他們肯定是有所企圖的。
“我不想聽。”周建業快步向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爺爺,你怎麽這樣?我可是你的孫女,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兩個外人嗎?”周玉鳳忍着怒氣問道。爺爺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了,爲了兩個毫無關系的外人這樣對她。
“外人在我生死攸關的時候救了我的命,你那時在幹什麽?”聽到周玉鳳的話,周建業又忍不住發起了火。别人救了他,她作爲家人不但不感謝他們,反而還對對方惡語相向,他真的不知道,這些年自己的教的她都學到哪裏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