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月似沒有聽到一般,扯開亞律的衣服,幫他處理起了胸口的傷勢。服下丹藥後亞律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她隻要幫他取出子彈就可以了。
“你住手!不然我就開槍了。”阿吉雙手緊握着手中的槍,手指慢慢的壓下扳機。蘇瑾月是醫生,他昨天就知道了。
徐進鋒身形一閃,來到了阿吉的身旁,很輕松的就奪過了他手上的槍,将他的雙手反壓在了身後。他一個古武修煉者,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普通人。
“你放開我,放開我。”阿吉不甘地掙紮着。他計劃了那麽久,眼看就要成功了,最後卻敗在了這幾個外來人的身上,這讓他如何甘心?
兩名醫生見狀,想要逃走,也被李岩飛幾人給控制住了。
亞律感覺自己慢慢有了力氣,呼吸也不像之前那麽困難了,他感激地看着蘇瑾月,“謝謝...”還好有他們在,不然這次自己真的死定了。
蘇瑾月微笑着搖了搖頭,幫亞律上藥後,幫他纏上了紗布,“三天之内不要碰水。”雖然她給亞律吃的是普通的丹藥,但是藥效,也絕對不是一般的藥可以相比的。
“嗯。”亞律點頭應道。之前知道蘇瑾月是醫生的時候,他并沒有對她的醫術有幾分期待,開口請她幫他母親看病,也隻是順口一提。
現在他已經對她的醫術有了直觀的了解,她的醫術絕對比他見過的所有醫生都好。他這次的傷很嚴重,失血過多不說,還怒急攻心,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的。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恢複了大半,傷口也隻是微微有些痛。
亞律看向一臉死灰的阿吉,利眸中滿是冰冷的寒意,“我自問這些年對你和朵雅不錯,可是你們竟然那樣對我,你說我該怎麽對你們?”在知道自己疼了四年的兒子不是自己所生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殺了他們。他那麽對他們,他們卻在暗中部署,想要奪走他的權勢,想要他的命。這讓他怎麽可能不恨?
“你殺了我我沒有任何怨言,請你放過朵雅,她是無辜的。”阿吉哀求道。他現在隻求朵雅和他的兒子可以活着。
亞律冷笑一聲,“你和那個賤人聯合起來對付我,給我生了一個孽種,你說她是無辜的,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她是被我逼迫的,朵雅她其實是愛你的。”阿吉看着亞律,目光中充滿了懇求。他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可是朵雅真的是無辜的,若不是他一再的以舊情逼迫她,她是不會背叛亞律的。
“愛我?哈哈哈...”亞律嘲諷的大笑了起來。他的确是愛朵雅的,隻要她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想盡辦法找到送給她。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聯合别的男人來欺騙他。
阿吉低下頭,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就算說的再多,也無法改變亞律的決定。如果他之前沒有說出那一切,沒有告訴亞律朵雅生的兒子是自己的,那麽亞律肯定會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放過朵雅。可是現在都晚了!
在一間裝修的無比奢華的房間中,一名長相妖娆美麗的女子,正來回的踱着步。
“怎麽還沒有消息?”朵雅皺着眉。她現在心裏充滿了不安,在阿吉提出計劃的時候,她就堅決的反對,要殺亞律實在是一個危險至極的決定,一旦不成功,那麽就是她和阿吉死,還包括他們的孩子,她真的冒不起這個險。可是亞律不死,她和阿吉就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他們的兒子,也永遠都不可能叫阿吉一聲父親。所以思來想去,她隻能同意了阿吉的決定,與他一起冒一次險。
“媽媽!”一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開心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伸手抱住了朵雅的雙腿。
朵雅蹲下身,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來,在他肉乎乎的臉上親了一下,“什麽事這麽開心?”她現在隻希望阿吉能夠成功,以後他們一家就能無拘無束的在一起了。
“我剛剛學會了一首兒歌,是姑姑教我的,媽媽,我唱給你聽。”小男孩笑道。
“好!”朵雅微笑着點頭。
“花園裏,籬笆下,我種下一朵小紅花,春天的太陽當頭照,春天的小雨沙沙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小紅花張嘴笑哈哈...”稚嫩的聲音,軟糯糯的,讓人有種吃了糖一般的甜蜜。
“媽媽,好聽嗎?”小男孩臉上帶着一抹驕傲的笑容。這已經是他學會的第七首兒歌了。
朵雅寵溺的親了親小男孩的臉頰,“好聽,我們亞亞唱的最好聽了。”
亞亞揚起燦爛無邪的笑容,“那下次亞亞學會了兒歌,再唱給媽媽聽好不好?”
“好。”朵雅點頭笑道。
亞律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停住腳步,目光複雜的看着兩人。他們曾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現在卻是他最恨的人。
看到站在門邊,正看着自己兩人的亞律,朵雅一愣,“你不是受傷了嗎?”他回來的時候是擡着回來的,怎麽可能好的這麽快?還有阿吉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很希望我死嗎?”亞律目光冷冽的看着朵雅。
“我怎麽可能會這樣想?”朵雅淡淡的一笑。對于亞律,她還是有些感情的,但是和阿吉比起來,這份感情卻不值得一提。
“阿吉已經死了,被我殺掉了。”亞律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朵雅腳步踉跄的向後退了幾步,“那你什麽都知道了?”如果不知道,他不會特意将阿吉的死訊告訴她。
“你說呢?”亞律嘲諷的一笑。
朵雅苦澀的一笑,“我知道你什麽都知道了,你殺我吧,但是請你放過亞亞,他是無辜的,他什麽都不知道。”阿吉死了,她活着也沒有意思,而且亞律也不可能會放過她。她隻求亞亞能活着。
亞律冷笑一聲,“你給我個放過他的理由。”
朵雅沉默了許久,緩緩地跪在了地上,“你看在他喊了你這麽多年爸爸的份上放過他吧,我求求你了,你要這麽對我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