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蘇瑾月就和徐天生來到了西四巷。
還沒進屋,就聽見裏面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何老弟,這次要不是你的藥,我的傷不會好的這麽快,這些錢你一定要收着。”
“這怎麽好意思呢。”
“你那藥能那麽快就治好了我的傷,肯定不是普通的藥,隻要你别嫌錢少就好。”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沒什麽好客氣的,治病付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有人在家嗎?”徐天生神情中帶着一絲激動之色,他已經确定自己沒有找錯人了。因爲說話的那名中年男人,就是和他那天在火車上一起遇難的,後來還是那個中年男人跟警察說了當時的情況。
“進來吧!”何景松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徐天生和蘇瑾月走進房間,徐天生看到何景松的一瞬間,立即快走了兩步,激動地說道:“我總算找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何景松上下打量徐天生一眼,笑着道:“你肯定也是那天火車的人吧?當時天太黑也看不清楚,不過你的聲音很熟悉。”
徐天生用力的點了點頭,難掩激動地說道:“當時你給了我幾瓶藥,讓我分開大家你記得嗎?”
“這個我當然記得,隻是我給出去的藥太多了一時給忘了,不過我的那些藥絕對是好藥,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才得到的。”何景松笑呵呵的說道。那天他看到新聞,裏要找的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知道自己這次是要走運了。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這次救了不少人,他哪怕隻是從那些被救的人那裏要個五塊十塊,加起來都要不少錢了。
從昨天到現在,他除了拿到一筆獎金外,還收到了蔬菜,雞蛋,當然錢是最多的。現在七七八八加起來都已經一千多了,還有這個中年男人,他應該是個有錢人,一下子就給了他二百塊呢,要是每一個人都像他一樣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要錢?”蘇瑾月開口道。冒名頂替也就算了,還用來作爲斂财的工具,這種無恥的人,絕對要好好教訓一頓。
“瑾月,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何景松還沒有開口,徐天生已經先開口了。何景松可是一個英雄,瑾月怎麽能用錢來侮辱對方呢。
“人家可是英雄,你這個小姑娘真是太不懂事了。”中年男人也沉聲道。何景松是他的恩人,他絕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說他,而且錢也是自己自願給的。
蘇瑾月沒有理會徐天生和中年男人,嘲諷的看着何景松,“你真的是那天的那個年輕人?”
何景松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嘴上卻肯定道:“我是,但是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不然我那天就不會離開了。”
“你是一個醫生?”蘇瑾月繼續問道。
“不是。”何景松搖頭。
“既然不是醫生,你的那些藥哪來的?”蘇瑾月語氣多了一絲嚴厲。
徐天生聞言,也有些疑惑。那些藥就算他也制作不出來。
何景松頓時語塞,還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我…我在路上撿到的。”
“你既然不是醫生,那你怎麽知道那些藥是治傷用的呢?”蘇瑾月語氣咄咄逼人道。
“我…那藥瓶上有寫,我看到上面的字就知道了。”何景松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師父,你看到藥瓶上有字嗎?”蘇瑾月看向徐天生問道。她自己的藥瓶她最清楚,她隻要一看就知道藥瓶裏裝的是什麽藥,所以藥瓶上她是從來都不會标注的。
“沒有,那就是一隻玉瓶,我身上還帶着呢。”中年男人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挖出那天裝藥的玉瓶。他覺得這個瓶子做工很是精緻,所以就沒有舍得扔掉。
“的确沒有任何标注。”徐天生也開口道。
“你怎麽說?”蘇瑾月冷笑着看向何景松。
看到三人都齊齊的看着自己,何景松額上的冷汗滲的更多了,“我…我撿到那些藥時,那個裝藥的袋子裏有張紙,紙上有寫的。”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三更半夜的怎麽會去那種荒郊野外?”蘇瑾月問道。她不用繼續問那張紙在哪裏,因爲對方肯定會說紙扔掉了。
“我…我正好也是坐那輛火車的。”何景松說道。這女人是警察嗎?怎麽會這麽厲害?
“那你将當時的情況說一下吧。”中年男人說道。他是見證者,當時的情況他最清楚,如果何景松真的是那名年輕人,他肯定能說出當時的情況的。其實他現在也覺得,何景松不是那個年輕人了。
何景松想了想,“我…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聽到火車發出轟的一聲,我就連忙下去看,看到有人受傷我就把我撿到的藥分給了大家,然後我就和大家一起坐别的火車回來了。”當時的情況,他聽那些來感謝他的人說過,所以多少知道一些。
“可是據我所知,你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出過遠門,一直在廠裏上班,你的工作單位是長風機械廠吧?需不需要我找你們廠裏的人來問問。”蘇瑾月冷嘲的看着何景松。昨天師父讓她打聽何景松的消息時,對方将何景松的工作單位也告訴了她。
“你怎麽連這些都知道?”何景松不敢相信的看着蘇瑾月。他真的懷疑對方是警察,不然爲什麽她問的問題這麽犀利。
“你别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現在告訴我們,你是那天的那個人嗎?”蘇瑾月淡聲問道,看着何景松的眼神一片冷凝。他冒充可以,但是他不該靠這個來斂财。
“我不是!”何景松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承認道。他現在哪裏還敢不承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