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氰,神武皇朝時期的傳奇女主,作爲魔門安插在宮門内卧底,她三十歲之前,就一路開挂般獲得她這一屆的宮鬥最終勝利,加冕爲皇後,太後以及神後。
曆經40年的沉浮,赦天魔後與洛陽神後,都是她生命裏的一部分,不同于專注江湖事情的金陽魔帝,這位赦天魔後關注點,始終在廟堂上。
白石面對眼前魔門三巨頭之一,泰然自若,以道家禮儀拜見眼前神武時代最傳奇女人:“見過神後。”
看着眼前泰山派的年輕掌門人,上官氰輕輕到:“白掌門客氣了,爾未過二十歲,便擁有制衡巅峰宗師實力,白掌門真是古今少見的奇才。”
“江湖中求生的僥幸。”
“的确如此,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有強大毅力與智力,才可以擁有一番成就。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天下無二道,聖人不兩心。教雖分三,道則唯一。白掌門的驚世名言,前些時候就被人抄錄送來神都與帝都了。”
說到這,上官氰很好奇望向白石:“你可知這番言論,會讓你成爲天下公敵?”
“大勢所趨,這同樣也是帝王之術。”
“白掌門倒是直接。”
輕笑兩下,上官氰做出一個請:“武夷山的白雪肉桂,堪稱茶中之皇,白掌門可有興趣一飲?”
“多謝神後!”
兩人各自落座,數十位宮女手捧各種物件擺設,一一陳列在白石背後,神後一邊介紹,一邊自己使用,白石倒也沒有拒絕這些,雙方交流非常順利。
上官氰完全沒有傳說中赦天魔後這種絕世魔頭恐怖氣場,一切都很淡然,或許與她現在另外一層身份有關,白石與她就這樣靜靜在慶善寺内,互相以一種探讨方式,交流着關于三教看法。
道家養生手段典故,都在上官氰手上信手拈來,聊天間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魔,道,或許并非完全是敵對關系。
“我這一生,注定無法破碎虛空了。”
望着渺渺天際,上官氰輕輕一句話,打破先前氣氛,白石幽幽擡起頭:“爲何?”
“因爲我修煉的武學,則是一門特殊宇外魔功,名爲赦天魔錄。”
話語甫落,上官氰單手一擡,周圍氣流迅速改變過程中,雙方雙眼對視中,意識進入一種玄而又玄境界對抗中。
赦天魔錄?
詫異間,上官氰周圍氣氛順便,萬千森然鬼氣,迅速覆蓋整個慶善寺,白石背後岱宗無名直接鳴動,水母神甲覆蓋全身過程中,白石盯着對面萬物變化,一時間感慨萬分。
“魔言:我、法二執障礙本心,使自性不顯,永迷於六道輪回中。我執深者,即言以我爲主體,而妄執我體,即會有煩惱障障礙涅盤之本體。”
執可分成對肉身的妄執爲我,另一即是見心起心滅者爲我所思所念,故凡夫妄執我、法爲自我,常生偏執爲我,故不得解脫。
一句不得解脫,赦天魔後背後出現巨大虛空魔影,狂暴殺意幾乎讓白石全身汗毛都炸起。
天一神水,天火金焰彙聚雙側,構建出完整的防禦姿态,而赦天魔後卻自顧自喃喃自語:“修行者要認知我身是假合之體,藉此假合之體,能産生氣機,藉此能思之機制分辨心之真僞,以便證得解脫知見。”
赦天魔後雖在展示這門宇外魔功,但白石還是必須全神戒備,避開魔考:“神後,要去掉我執,首要在對人事物時,換個角度角色來看、來思考,如此您自然能超越自我的執着,也就能心平氣和的看待事情,解決争端。”
我執相重的人,事事以我爲出發點在思考,好處往自己身上攬,壞事往别人身上推,如此當然會跟别人搞不好,世間人争權奪利,互相毀謗、攻擊,無非不是以我爲主體的思考模式。
派别之間,人與人之間,若以自我思考模式,都不會有安祥的日子過。
道理簡單,可是赦天魔錄裏面每一句暗示,都給人一種血淋漓恐怖感受。
“對我已無執,故能犧牲自己照亮别人,有好處先想到别人,如何使别人快樂,如何使他們離苦得樂,自己辛苦并不以爲辛苦,忙得似無有多馀時間,但卻非常高興,法喜充滿。”
“故當你去掉我的執着時,不是永遠的失去什麽,反而是獲得無限的輕安、滿足,終而能獲得心靈的谧靜。”
聽聞赦天魔後一番自我論述後,白石突然換了一個角度,全身寒氣不斷擴散開來:“這就是魔門的斷舍離原因?”
“白掌門,你所說事情極端了。”
“行極端事,做極端事,說我極端了?”
“斷舍離是魔門千年傳統,非我與魔帝可以輕易改變。”
程天旬事情,湧上心頭,白石手中的岱宗無名蠢蠢欲動間,赦天魔後上官氰輕歎一聲:“這門宇外武學,雖可幫助我提升修爲到這一步,甚至未來突破大宗師也不無可能,卻也阻斷我破碎虛空可能性。”
白石一下子被轉移注意力:“爲何?”
“當今天下每一門可直達破碎虛空的武學或者上古神器,都有一門對應的宇外武學和配套宇外神器,對其有着神秘的天克作用。”
天克?
出乎意料的答案下,赦天魔後緩緩擡頭看向白石:“宇外神器,宇外武學,本身就是宇外之人設下陰謀,爲就是控制此方世界不再出現過多強大修者。”
“例如這門赦天魔錄,就是專門克制天道輪回訣。”
魔氣不斷擴散開來,白石望着周圍不斷湧現寒意,他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在我身上是例外。”
什麽?!
刹那間,天一神水化爲數道水滴,從四個方向射出,直接突破魔氣凝聚最濃郁四個位置。赦天魔後上官氰望着白石遠去背影,一時間默然。
三十多年前,上一任天道輪回訣修行者,就是死在自己的赦天魔錄上,爲何今日毫無作用?
一身道袍仙家道骨的白石,手持浮塵與岱宗無名,緩緩踏出慶善寺後輕輕吟唱到:“道家弱水蓬萊,鲸波萬裏誰知得。人間自有,東嶽居士,仙風道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