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钰看着葉昭昭離去的背影,再次确定這女人真的是膨脹了,以前各種讨好他,現在他用過的碗筷都不洗了。
折钰心想,怎麽就有如此矛盾的女人呢!
你說她勢利吧,她的各種行爲是真夠小人的,能屈能伸。
弱勢的時候能放下身段,百般讨好。
但是,這一得志了,立刻就嬌狂了。
顯然是完全沒把他放眼裏,純粹就是利用他。
可是,她也是真的賢良心善,大公無私,心裏裝着百姓,心憂他們的疾苦。
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爲,都不是爲了自己享樂,贊她一句菩薩都不爲過。
折钰也爲自己的行爲覺得頭痛,他每天想一遍這女人是什麽來曆也想不通,可仍然忍不住地會去想去猜。
折钰頭痛地揉揉額頭,覺得這是葉昭昭折磨他的一種新型方式,他還抵抗不了。
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有些任命地将碗筷收起來,給抱到井邊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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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父親,葉姑娘的白糖已經制出來了。”等沈謙夜晚回到家,沈靈均便來到書房,沖父親說道。
“真的?”沈謙驚喜地連連催促,“是什麽樣的?你有沒有拿回來一些,讓爲父看看。”
“葉姑娘已經将這次制作的成品都給我了。”沈靈均微微一笑,掏出一小包紙,小心地打開,
“我單獨地包出來一些,父親請看。”
“确實如雪般白啊!”沈謙拿過來,先驚歎一聲,然後淨過手又摸了摸觸感,最後嘗了嘗,贊歎道,
“是好東西!沒想到這麽一邊遠的小鎮上,如此卧虎藏龍,有折钰這樣的将才,還有葉姑娘這樣才能非凡的手藝人。”
沈靈均也笑着點點頭,十分贊同父親的話,“所以說,福禍相依,父親若不遭貶嫡,又怎麽能來到這人傑地靈的地方,重新開始呢。”
沈謙大笑地表示贊同,又問沈靈均一共有多少這樣的白糖。
“一斤七八兩的樣子。”沈靈均說,“父親,等六叔到了,葉姑娘那裏應該能再制出來一些了,到那時,我一斤要他兩百兩銀子,不過分吧?”
“……”沈謙。
閨女,你宰起自家人怎麽一點也不手軟啊。
“是不是要太多了?”沈謙問。
“這次六叔帶回去的,又不是按斤出售的,是接觸權貴的敲門磚,我要他兩百銀子,還是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要的很客氣了。”
沈靈均理所當然地說道。
沈謙突然間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
要不然這身邊的年輕一輩,怎麽一個個地如此有魄力,這後浪都要将他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女兒,你是這事的總負責人,你來敲定就好,爲父都聽你的!”沈謙立刻道。
這也是沈謙的難能可貴之處了。
他可能不是很有才幹和魄力,但是他性子溫和,知人善用,也大方放權,給予信任支持,簡直是一個最佳的領導。
“謝謝父親信任。”沈靈均感激地向父親行了一個福禮,又說道,
“父親,這白糖一物,咱們先别告訴裴大人那邊了,你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