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許久後沈軒才開始修煉,他當然不會聽信她們的話,連乾坤符都被沒收,他更應該拼了命修煉才對。隻有變強,他才有能力面對任何突發情況,也能擺脫現狀!
現在不止是沈千霜,連沈天雌都開始反對他修煉,那所謂六宗大比看來她不會再支持。
沈軒隻能靠自己,他越來越向往有錢有礦的金剛宗,金剛宗中的種種煉體寶物,實在适合天絕霸體。身體才是根本就算被一群人抓住身體好才能扛得住,初出茅廬的他也需要強大宗門的庇護。
一夜苦修,胡安安的那塊火雲石又被沈軒的右臂吸收了一圈,一早上他就覺得右手充滿麒麟之力,想要揮霍。
遺憾的是他不能像那些護衛一樣在外面練拳,隻能在房間中偷偷練習風掌,閉着眼睛幻想自己的雙手都在沈千霜凝聚的風球之中,細細感受風的力量。
沒辦法,既然沒人幫他,他隻能雲修煉,沈軒相信有效果,他雲了好幾天,現在還真的能用左掌大力甩出一點掌風。
沈軒一直雲修煉到小雨到來爲止,讓他感到蛋疼的是沈天雌還真的說一不二,不止讓小雨給他帶來了各種“男人”該看的書,還安排了一位大爺教他禮義廉恥。
這位打扮的一絲不苟,頭發油亮,斯斯文文的大爺讓沈軒頓感不妙,他立即對小雨低聲吩咐道,“快,讓胡安安來找我。”
小雨聽命辦事,馬上讓沈狗盛去通知胡安安,這種跑腿的事自然是女人來辦。
“沈少爺,今後的這段時間小人會貼身指導你,勢必讓你成爲言行端莊,秀外慧中,知書達理的窈窕淑男。”史俊賢胸有成竹對着沈軒說道。
“窈窕淑男是嗎……”
沈軒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内傷,他有氣無力罷了罷手,“你先出去。”
“少爺,老奶命我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不用理會你的意思。”史俊賢一絲不苟應道。
“這麽恐怖的嗎。”
沈軒臉色難看點頭,知道這件事沒法善了,他也沒大吵大鬧,小不忍則亂大謀。
而這時史俊賢卻愣住了,好像比想象中還要不文雅。
接下來也證實史俊賢的想法,沈軒一個大家閨秀吃飯都非小口小口,細嚼慢咽,他馬上糾正,硬是把沈軒的食欲給糾正沒。
爲了接下來的計劃沈軒沒有大鬧,隻要等到胡安安到來,讓胡安安頂替史俊賢就行,沈軒相信沈天雌會答應,昨天她可是對胡安安贊賞有加。
可沈軒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他遭受非人一般的折磨……
“微微含胸。”
院子之中,史俊賢皺着眉頭對沈軒說道,聽到這話沈軒有氣無力地後背一弓。
“眉眼低垂!”史俊賢深吸了口氣。
沈軒彎着腰,垂着眼簾,努力去學如何優雅,但怎麽學都感覺現在自己更像是腎虧少年。
“腰再直一點,步伐輕盈柔美,我們男人要走小碎步。”
史俊賢胸口不斷起伏,身體虛弱,心髒不好的他差點沒被沈軒給活活氣死。
還好沈軒最後學會了,走起路來配上他俊朗無雙的外形與出衆的氣質,讓他顯得貴氣逼人,史俊賢都不由點頭。
接着史俊賢又開始教他插花。
沈軒對大爺也是佩服的很,一把年紀随意插幾朵花就能說的天花亂墜,要是在他的那個世界,說不定還會受不少女性追捧,隻是他沒有這樣的口才,大爺讓他插花,沈軒是完全懵。
所以就算這個修真世界是男女颠倒,學插花有什麽用?培自身素養,還是博女前輩一笑?
“你一個千金少爺,該不會連最基本的插花都不會吧?你是不是連最基本的《男訓》,《男誡》都不懂?”史俊賢強忍着吐血沖動問道。
“大爺稍安勿躁,我懂。”
沈軒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爺,怕他出事也怕他要教自己那些書,決定表現一下,把花插得有寓意這點事努力一下自然難不到他這個優等生。
沈軒接着便拿起桌上的一朵葉子較大的花放進花瓶中,然後又找來一朵細小的花從葉子穿插而過,見史俊賢意義不明,笑道:“這叫插翅難飛,你看這葉子就是翅。”
見史俊賢輕易就被震得說不出話來,沈軒覺得他震驚的太早了,簡單的寓意他還是想的出來。
沈軒随後又在花瓶中插進數支蘭花,見史俊賢還是看不明白,無奈解釋道:“就像你說的,插花要有各種寓意,而我這些花已經充滿寓意,蘭上加蘭,難上加難,男上……呃,難分難離,難舍難分……”
“你你你……噗——”
史俊賢大爺顫抖指着沈軒,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口逆血湧上喉頭,噴了出來,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最後的優雅讓他倔強把頭扭到一邊,避開沈軒。
但沈軒還是臉色大變,好巧不巧沈天雌剛好見此一幕,還以爲沈軒不想學習把史俊賢給打傷,也是驚怒交加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沈軒下意識覺得大爺碰瓷,就算不滿意也不該吐血這麽誇張,他倉促解釋一句便查看,大爺神色痛苦,嘴唇微動,低聲說着什麽,沈軒聽不清楚立即湊近,“大爺你想說什麽?”
“朽……朽木不可雕也……”話罷,大爺雙目安詳一閉。
“……“沈軒。
令人慶幸的是沈千霜馬上出現爲史俊賢治療,她發現是急怒攻心,不由看向一邊的沈軒,想不明白爲什麽沈軒學個大家閨秀知識,都能把儒雅的老先生氣到吐血。
“怎麽回事?先生是不是被軒兒氣着了?”沈天雌掃了一眼石桌上插得亂七八糟的花一眼,臉色難看問向沈千霜。
“先生體虛,身負重病。”沈千霜微微搖頭,聽到這話沈天雌臉色才好看一些,不然她實在不敢想象沈軒到底是做了多麽誇張的事能把溫柔似水的史俊賢氣到吐血。
在法術幫助下,史俊賢很快恢複,在他要怒氣沖沖對沈天雌告狀前,沈軒就提前說道:“先生既然身體無恙,那請聽我把這蘭花的寓意說完,希望先生能指出不足之處。”
“你……”
史俊賢一愣,沈軒也沒管他,自顧自說道:“蘭花的象征意義衆多,它象征着姐妹兄弟手足之情,若與别人結拜成爲姐妹兄弟,可将此稱爲“金蘭之好”,我這盆男上加男正是此意,代表着深厚的兄弟情義,比如我和我的這位摯友。”
沈軒話罷指向剛剛到來的胡安安,也不管他滿臉感動,沈軒又繼續說道:“蘭花也象征着高尚的品質,能代表具有高尚品德的人。郁郁芳蘭,幽人撷之。溫溫恭人,哲後求之。”
在大家細品深意之時,沈軒溫和一笑,笑容從容不迫且充滿自信,“别看我插得普通,但看似平凡的它,卻有着不平凡的深意,正是代表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單是看着它,我就忍不住想吟詩幾首,遠聞香淡近聞濃,紫穗絲絲吐雪茸。不識幽人殢姝子……”
史俊賢還沒張嘴,沈軒又背道:“陽和煦九畹,晴芬溢青蘭。潛姿發玄麝,幽花凝紫檀……”
“好啊!”
還不等史俊賢說什麽,沈天雌卻是激動到忍不住大聲叫好,響亮豪邁的聲音差點沒把史俊賢和胡安安的小心肝給吓出來。
……
狗盛手劄……
天元兩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三月廿六。
手劄被師見矣,師曰複敢寫有郎之手劄即打折吾腿,幸非臂,吾猶能續書與郎之點點滴滴,即連臂亦折矣,吾亦當作于心。
鼻青臉腫的沈狗盛放下毛筆,顫顫巍巍拿起剛寫好的手劄一看,靓麗無存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