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直接潑到了橋蕤的頭上,可是橋蕤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很快就又恢複了常态。
他拍着王平的肩膀欣慰的說道:“我橋家能得認你這名義子,真是莫大的福氣啊!”
橋蕤說完後再次走上前看着地圖然後繼續說道:“沒想到我跟張勳鬥了幾十年,到頭來竟不如他考慮的長遠,新縣緊挨着荊州,如果壽春有變他張勳便可以利用新縣作爲接應點,快速的撤到荊州去。”
看着自己的死對頭早就給家裏安排好了退路,而他自己卻隻想着如何鬥敗對方,叫他不得不承認這張勳确實更勝自己一籌。
王平看橋蕤的心情有些失落就安慰道:“義父也不用太過自責,我也是因爲知道了張勳跟劉表勾結,才想到橋家是不是也應該提前計劃一下将來的出路了。”
橋蕤說道:“難道你也認爲壽春城不是久待之地了嗎?”
王平沒有回答,隻是一臉微笑的看着他,然後橋蕤也哈哈笑了起來。
他捋了捋胡須說道:“城中小兒都知道的事,我卻還抱着那虛無的幻想,确實有些可笑了。”
“不過我看平兒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有了萬全的計策了。”
王平思考了一會,想着暫時還不能把自己想要稱霸一方的事情告訴他。
就委婉的說道:“我有一處絕好的出去,你說那裏是世外桃源也不爲過,隻是義父是否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利,去那裏過些逍遙的生活那?”
王平說完後見橋蕤明顯一愣,心中就知道讓橋蕤放棄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确實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了的。
這時王平又突然轉移話題道:“如果義父不願放棄手中的實力,我也不建議您繼續爲這仲氏王朝賣命了,以您的實力和威望,找個安穩之地當個土皇帝還是不難的吧!”
對于喜歡權勢的橋蕤來說,這樣的話才是他容易接受的,可是他一直忠心與袁術,從來沒想過要自立爲王,所以聽到這誘人的話題時就變的有些猶豫了。
王平看着他舉棋不定就從懷裏掏出了那假的傳國玉玺,而橋蕤看到後玉玺後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等橋蕤緩過神來後,又把王平掏出的玉玺仔細的檢查一遍,最後他确定這就是他保存多時的那塊傳國玉玺。
橋蕤上午的時候就聽有傳言從大司馬府裏流出,說張勳負責保管的傳國玉玺被江東的李彥盜走了,可是如今這玉玺怎麽又到了王平的手中啊!
而當王平看着橋蕤那吃驚的表情時,則雲淡風輕的說道:“這塊你保護多年的玉玺是假的,真的其實一直都在袁術的皇宮裏。”
橋蕤也是久經政壇之人,王平的一句話立馬叫他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原來袁術讓他保管傳國玉玺其目的就是替自己找個背鍋之人。
可憐橋蕤一心裝着仲氏王朝,更是替袁術打下了半壁江山,而袁術卻一直拿他作擋箭牌。
這時橋蕤又想起了幾個月前他跟呂布的那場大戰,要不是袁術不斷的下旨催促他主動攻擊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兵敗被俘的事情發生,也許袁術的本意就是希望他敗,好借機削減他的實力。
而再往前說,孫策借走的那一萬士兵也有着袁術在幕後推手的痕迹,那一萬丹陽兵可是能以一敵十的超級精兵,孫策正是借助其利才占領的江東。
可袁術甯願把這精銳部隊送給别人,也不想橋蕤繼續當它的統帥,這說明袁術早在那時就已經開始防備着橋蕤了。
橋蕤心想自己一直對袁術忠心耿耿做事更是謹小慎微,可是換來的卻是袁術的猜測和利用,這讓橋蕤心中變的十分的失望。
這時他看着王平俊朗堅毅的輪廓,心想是該給這些孩子們留些資本了。
王平見橋蕤被自己說服後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了他,隻是一些修真的隐秘之事他卻是不敢輕易洩露的。
而橋蕤知道王平是王越的徒弟後,更是替橋家感到高興,能有個神境高手做靠山,那可是多少王侯将相夢寐以求的事啊!
至于王平簡單提到的中島計劃,他就更願意鼎力相助了,畢竟如果橋家打算離開壽春城,就急需要找一個合适的立足之地才行。
就這樣父子倆一直商量到天黑,直到秦夫人喊他們吃飯才結束了如何轉移兵力的話題。
第二天一早橋蕤在皇宮議事回來後,又把王平喊進了書房。
橋蕤告訴他今早在朝堂上張勳主動說出了玉玺被盜的事情。
隻是張勳說那被李彥搶走的玉玺是他提前準備的赝品,其目的自然是爲了迷惑隐藏在壽春城裏的高手。
袁術聽了張勳的話後大大的表揚了他的睿智,然後袁術爲了加強保護玉玺的力度,還下旨要求各營抽出三千人馬送到西大營,交給雷薄統一指揮。
王平聽後再次想起了那個替張勳出謀劃策的人來,黃忠果然厲害。
之前橋蕤爲了提前把他弄出大司馬府,已經送出了一萬士兵給李豐,而今天又被張勳搶去了三千人。
看着橋家的兵力一點一點的被人搶走,王平的内心也是心痛難忍,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他準備轉移到中島的強兵啊。
不過王平可不是吃虧的人,看着自己家的士兵被人蠶食,他也準備去太子東宮打些秋風。
因爲橋蕤告訴他這侍衛頭領可是能夠指揮五千禁軍的實權人物。
正當王平準備去太子府接受任命的時候,在壽春城的北大營裏,紀靈正在接見着一位神秘賓客的來訪。
這人全身罩在黑色的袍子裏根本看到長什麽樣,而她身邊跟着的兩個仆從就更詭異了,一個是衣着富貴的商人,另一個則是手拿馬鞭的老車夫。
紀靈把幾人請到會客廳裏,還客氣的給三人倒了茶,然後才開口問道:“三位說是從我老家而來,不知道我家中父母可還安好?”
紀靈父母早在幾年前便雙雙病故,而眼前這三人卻說帶着老家帶來的口信,怎能不叫紀靈起疑心啊!
可是那神秘人并不回答他的問話,隻是從懷裏拿出了一塊腰牌,紀靈看到那腰牌的名号後就驚訝的站了起來,然後就恭敬的請三人進密室詳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