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裏橋蕤夫人正在那裏等候着她的夫君,橋蕤的夫人姓秦,雖然已不年輕但是容貌上卻依然叫人看着心動不已,而且從面相上看感覺她的脾氣一定是那種特别溫柔的類型。
果然當她聽說是王平救了橋蕤後難掩感激之情,在那不斷的誇獎着王平,說他不但長得帥氣而且還有一身的好本領,還說她要是能有王平這樣的好兒子那該多好啊!
王平自小就是孤兒根本沒體會過什麽是母愛,所以也特别羨慕那些有母親疼愛的孩子,當他看到秦夫人眼中流露出的疼愛之情,心中也不自然的把她當成了母親看待。
隻是王平此次來橋府主要是爲了獲得傳國玉玺的消息,所以不想與橋家人有太多的交集,就借口身體不适婉拒了與橋家人一起家宴。
橋蕤知道他手臂上的刀傷未愈,就親自把他送回了客房休息。
秦夫人聽過王平有傷後更是專門安排人去給他請了大夫,爲了不打擾他的休息,還專門吩咐廚子做好飯菜後直接送到他的屋裏。
橋府的下人們可從來沒見過秦夫人如此的關懷别人,都誤以爲王平是她的遠房子侄了,而王平也被秦夫人臉上流露出的關切之情感動的無以言表。
次日一早王平起來後就見橋府的下人送來了錦衣華服,說過一會橋蕤要帶他一起去皇宮裏面見皇帝,看是否有機會能給他求個差事,壽春城裏的皇帝當然就是袁術了。
臨出發前橋蕤還專門教了王平一些皇宮裏的禮儀和規矩,王平從小就跟着師傅混迹在洛陽的皇宮裏,所以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麽難度。
出了大将軍府向西行走到第一個路口就是長水街了,然後順着這條長水大街一直往北走到頭就是皇宮。
這袁術的皇宮占地十分的巨大,皇宮裏還駐紮着上萬人的禁軍負責保護皇帝一家人的安全。
等橋蕤帶着王平來到皇宮大殿的門口後,就先讓王平在殿門外候着,還給了他一個不大的方盒子叫他保管。
這個木盒上面用了一塊黃布包裹着,王平接過來後用手掂了下感覺裏面有些重量,王平感覺這裏邊應該是掌印或者虎符什麽的,心中就想這橋蕤不會是因爲兵敗怕被袁術責罰,所以準備交出大将軍印來贖罪的吧。
隻是這些事情跟他都毫無關系,所以他便沒把這個盒子當回事,他想着傳國玉玺肯定得在皇宮之内,将來說不定還得來這裏探尋,不如趁現在的機會趕緊記一下這裏的格局布置。
大殿門口有侍衛站崗王平不敢亂走動,隻能是大概的看了幾眼周圍的布局。
這皇宮很大剛進宮門就能看到左右各有一個護衛營,再往裏面就是這皇宮大殿,兩側還有一些略矮的偏殿,大殿的後面是個獨立的大院落,遠遠的看着裏面也有些樓閣應該就是袁術的後宮了。
正當王平猜測着袁術會把這傳國玉玺放在哪個宮殿裏珍藏時,從大殿裏出來了一位侍衛傳喚他進去面聖。
王平隻好收回觀察的目光,捧着木盒子跟那人一起進入了皇宮大殿,王平進來後就給高高在上的袁術行了個大禮,然後就聽袁術命人接走了他手中的木盒,并叫他免禮起身候到一邊。
王平起身後環視了一周找到了橋蕤,然後就屁颠屁颠的走到他的座位後面立着了。
趁着袁術在那觀看着木盒中的物件,王平也偷偷的打量着這位仲氏王朝的皇帝。
若是隻從外觀上看袁術絕對稱的上是氣質超群,因爲他有着一雙睿智的眼睛,看着根本不像外間傳聞那樣昏庸荒誕,再看他那堅毅挺拔的身姿怎麽會被人傳成了體弱多病那!
等袁術放下那木盒子後橋蕤就站了起來對着袁術行禮說道:“幾個月前陛下把這神物交給微臣保管,隻是微臣實在是無用未能打敗呂布和劉備的聯軍,還折損了一些兵馬,所以求陛收回保存在微臣手中的神物,并下旨懲罰微臣以儆效尤。”
王平聽橋蕤指着木盒子說什麽神物,心中就覺的好笑,心想這橋蕤也太會拍馬屁了,不就是袁術給他的一個大将軍印嗎至于說的那麽高端大氣嗎!
而在橋蕤述說着自己的‘罪狀’時,王平還看到坐在對面的兩個人正一臉鄙夷的看着橋蕤,坐在上首的那個文官還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的冷哼聲。
王平想着這人應該是那太常楊弘,而坐在下首的那個人看着也就四十不到的年紀,但是頭發卻已花白肯定就外号張白頭的張勳了。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與橋蕤并排而坐這位威猛漢子,卻不想這人也正觀察着他,吓的他趕緊收回了目光,然後就老實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向别處。
當兩人四目相接時王平瞬間感覺到了巨大的威壓,而這種感覺他也曾在關羽的身上感受過。
王平心想這紀靈光用眼神就能叫我心生懼意,應該到了先天真氣的後期了吧,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想要勝過他根本就不可能,也許隻有使用那把小白劍才能有機會傷到他吧。
等橋蕤完成了他的自我批評後,就見坐在皇位上的袁術嘴角微微一翹聲音綿柔的說道:“橋公何罪之有啊,這帶兵打仗誰還沒有個勝敗,在我看來在坐的諸位都是有功之人。”
說到這裏袁術沉思了一下,然後語氣深沉的說道:“橋公雖敗,但也算成功阻擊了呂布等人的進軍計劃,功過可抵仍舊行你大将軍之職統領東大營吧,隻是這護玺将軍的職位就别再兼任了。”
橋蕤聽後滿意的沖着袁術拜謝後就轉身回到了座位,這時袁術繼續說道:“紀靈領兵守衛都城有功,加封衛将軍,統軍駐守城中的北大營;太常楊弘于廬江擊退叛軍孫策,升爲司空可領原先人馬進駐南大營。”
等紀靈和楊弘雙雙謝恩後,袁術又語氣親和的對張勳說道:“張愛卿能在寡人危難之時,放棄領地親領大軍來援實在是忠心可嘉,特加封爲大司馬領兵進駐西大營。”
張勳一聽隻封了個大司馬的虛職比起大将軍的職位可差了許多,心中正不高興,卻聽袁術加重語氣說道:“以後衆将議事經大将軍批複後,都要加蓋大司馬印方可執行!”
也就是說以後無論是兵馬調動還是糧草分配都得大司馬得頭才行了,袁術的這個旨意明顯是分了大将軍的權利給張勳了。
聽到這個旨意後橋蕤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隻是橋蕤心中知道自己如今新敗,正處于失勢之時總得放棄一些東西才能保全大局。
而張勳則高興的跪地拜謝久久的不願起身,可還沒等張勳高興完袁術就又下了一道旨意,袁術決定委派自己的弟弟袁胤去接替張勳原先駐守的新縣。
張旭光顧着高興磕頭了沒想到突然被奪去了新縣的軍馬指揮權,那新縣裏可還有他留下的五萬士兵啊!而這邊橋蕤見張勳被奪走了五萬士兵竟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确實亂世中一切的高官厚祿都是浮雲,隻有手中有兵才會是真正的實力者,張勳被生生搶去了五萬大軍怎麽能忍受心中的怒火,就想要質疑袁術的旨意。
而袁術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滿,面帶微笑的來到張勳面前說道:“如今大敵都在北方正需要像張将軍這樣的大才來駐防都城,如今壽春城中若論官爵,當以你大司馬爲尊,所以你還有着保護傳國玉玺的責任!”
張勳一聽袁術竟然要把傳國玉玺交給他保管,頓時放棄了那五萬士兵,沖着橋蕤示威一般的看了一眼後,大聲的拜謝道:請陛下放心,張勳定會竭盡全力保護這傳國玉玺,不會讓其有失。”
袁術與張勳的對話如同晴天的霹靂,話音一落王平就驚愕的發出一聲“啊?!”然後王平看着那黃布包裹着的木盒子心中懊惱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