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名年輕的女子聽到王平說要找于吉求取靈藥時吃驚的說道:“靈藥是你想求就能求到的嗎,再說了靈藥好多種那可不能亂吃啊!爺爺你說是不是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平有些激動的轉頭看了眼趙雲發現他也聽出了女子的話外之意。這二人難道是于吉的什麽親近之人?
這時老叟突然開口說道:“聽說那于神仙在江東吳郡得罪了孫策,頭都叫人砍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噩耗使剛剛看到希望的王平失去了理智,他猛的抓住了老叟的肩膀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于神仙已經死了?”
這一抓王平用力不小可是那老叟不但沒有感到疼痛卻好像遇到寶貝似的眯着眼睛自語道:“尚可尚可,哎呀可以可以!”一旁的趙雲以爲王平用力過猛叫這老叟有些語無倫次了便趕緊的把王平拉開。
可是那老叟好像不願王平拿開還擡起了胳膊擋住趙雲的手,當老叟和趙雲一接觸好似受驚的野貓,一下隻站了起來口中直說着:“這個更好啊。”
邊說着又抓住趙雲的胳膊試探着什麽,趙雲早就是先天後期的高手了當發現有人想要試探自己體内的真氣時,就本能的将真氣藏到了丹田之下同時還偷偷放出了一股暗弱的真氣去試探那名老叟的虛實。
隻是趙雲把老叟全身的經脈都探了個遍也麽發現一絲的真氣波動,而且他也沒感覺到對方的真氣進入自己的體内,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老叟。
可那老叟依然是拉着趙雲的胳膊不放而且還不住的搖頭歎息道:“可惜啊可惜,難,太難了。”說完就放開手坐在船闆上不在說話了。
兄弟二人都被這老叟的舉動弄的不知所謂,楞了好大一會王平才想起于吉已死的消息,就悲痛的癱坐在了船闆上。
那名女子看見王平傷心的樣子有些不忍的問道:“你是爲不能從于吉那求到靈藥而傷心的嗎?”
王平也不擡頭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就聽女子繼續說道:“傳聞于吉被砍下頭後就變成一縷青煙飛走了,還說要收個徒弟叫他兩年後去殺了孫策。”
腦袋都掉了哪還能活,變成青煙飛走更是隻有神話傳說中才有的橋段。
王平此時心裏正爲于吉被殺的事而煩悶,不想聽她胡扯便擺擺手道:“姑娘我看你是傳說故事聽的太多不能分辨事情的真假了,再說你一個年輕的姑娘哪會知道什麽靈藥的事啊!”
女子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說道:“我身爲黃老道觀的首席采買這道觀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這采買隻能算是道觀裏的打雜之人,道觀裏的道士都不知道于吉的下落她這小小雜役又能知道些什麽那。女子報出自己的身份後見王平還是不搭理她就生氣的坐了回去再也不說話了。
趙雲之前也懷疑過這爺孫的身份,以爲他們和于吉有着什麽特殊關系,但是剛才試探那老叟體力沒有任何的真氣波動,要是于吉的親屬怎麽也得有些功力護身吧。
趙雲放下心中的疑惑安慰王平道:“師弟無需煩悶,我想那孫策還沒有能傷到陸地神仙的本事,這些謠言中肯定有許多不實之處,等問過糜祥後咱們就去江東碰碰運氣,也許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迹。”
聽了趙雲的開導後王平的心情好了許多,他也覺的于吉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殺死,說不定真能在吳郡找到他。可是旁邊的女子卻指着他倆直搖頭那目光好似在說“大傻子!”
糜家的海船比漁船要快的多,船靠了岸衆人就順着船梯依次下船,王平看那老叟年紀大了怕他腿腳不靈便就主動的幫助女子一起扶他下船,等到了岸上王平看見女子一直沖他微笑,叫他覺的十分的喜悅心想美麗的姑娘果然都喜歡熱心腸,這助人爲樂的風格我可要好好的發揚下去啊!
可是這美麗姑娘不但沒說謝謝反而有些故意刁難王平道:“在船上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把我當成無知的小雜役,現在卻表現的那麽熱心,無事獻殷勤你不會對我有什麽企圖吧!”
王平被他噎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心想這好人難當啊,攤了攤手就想轉身離開,這時女子卻在後邊大聲嚷道:“給你開個玩笑也生氣啊!”
王平想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麽就停了腳步但卻沒與回頭,女子接着說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臨别前勸你一句,這吳郡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了,等你們查明真相徹底死心了就來海邊的小草屋找我吧!”說完後再也不管王平的反應就和老叟一起離開了。
王平看着她遠去心中有些猶豫,剛才聽她十分肯定的語氣讓王平有些判斷不清,到底是否要相信她的話那?也許等見到糜祥就會有答案了吧。
等這爺倆和王平拉開很遠的距離後,這女子就開口問那老叟道:“爺爺在船上給我傳音說想要收他做徒弟,可爲何下了船你卻不給他表明身份啊?他要真去了吳郡難道還要我們跟着追去嗎?”
老叟不以爲然的回答道:“他既然有求于我,哪還用我去找他,我先帶你去趟下邳城,等回來後再收他也不遲!”女子好像還有疑問隻是卻不敢輕易開口。
老叟看出她的顧慮和藹的說道:“放心吧,爺爺收他做徒弟可不是爲了那件事,再說即使他修煉個幾十年又能幫到什麽忙那,我隻是怕将來沒有人替我照顧你這才有了想收徒弟的打算。”
女子聽了老叟的話開心的連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隻是心想卻想着有爺爺這分身陪着我,哪還需要那小子保護,不過把他留在身邊當個仆從也算不錯。
兄弟二人回到糜府就直奔鹽院,人長時間不吃鹽就會全身沒勁甚至會浮腫潰爛,所以在亂世中鹽和糧鐵都成了戰備物資,而糜家卻是北方最大的鹽和糧的貿易商,至于鐵器他們糜家隻是偷偷的收購不敢明面裏經營。
糜祥作爲鹽院院長也許是鹽吃的多了,聲音十分的沙啞,隻是這特别的聲音卻沒給兄弟二人帶來特别的驚喜,因爲糜祥說的和那爺孫倆說的完全一緻。
這時王平突然想起了那女子在岸邊時說的話,難道這女子真的和于吉有什麽關系亦或是她真的知道黃老道觀裏的秘密,是否包括知道靈藥的下落!
想到這裏他拉着趙雲就往海邊奔去,他有一肚子的疑惑需要那女子幫忙解答,可是草房子找到了裏邊卻沒有人,問了岸上的漁民才知道那爺孫去了别處好像得幾天後才能回來。
揚州,徐州的南邊便是揚州,這裏是袁術的地盤。傳言說袁術荒淫無道每天隻知飲酒作樂從不關心民衆的疾苦,但他的手下孫策卻是一名虎将,緊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幫他掃除了江東的割據勢力,此時正是修養民生的好時機,可袁術非但沒有予民以惠卻借機做了一件叫世人唾棄的事情,袁術稱帝了。
一時間朝野震驚各路諸侯都叫嚣着要去攻打揚州,就連孫策也從袁術的軍中脫離并在吳郡豎起了讨伐袁術的大旗。
隻是這種大事王平并不關心,這幾天他都會去海邊看那爺孫是否歸來,可過了十多天了還是沒見着人影。
好在糜府對他倆照顧周到并不要爲吃喝住而費心,糜吉和糜祥還會經常找他二人喝酒,就連糜府大小姐糜貞也喜歡找他們聊天解悶,隻是這等待的煎熬實在是太難受了。
又過了三天終于有個好消息傳來,糜倫就要回來了。
這天一大早糜貞就喊着兄弟二人一去渡頭那邊迎接糜倫,聽糜貞說她三哥在襄樊收購了大量的糧食爲了方便運輸就乘船順江而下,到了吳郡又租借了海船經過了十餘天才終于來到了東海城。
三人來到糜家渡頭時正看到糜倫與一位富态的老翁站在岸上讨論着什麽,等三人一靠近糜倫就撇下了那老翁興奮的和他的兄弟們擁抱起來,就連站在旁邊的糜貞都說糜倫偏心。
這時那富态的老翁走上前來問道:“糜三公子是否同意老夫剛才的提議那?”糜倫堅定的搖頭道:“糜家隻有很少的鐵器存量,正準備制作一些農具好方便田莊裏的農戶收割糧食,所以我們還是按之前談好的用絹帛和鹽作爲這次的運費吧。”
那老翁見無法說通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既然糜公子不肯,那就當我沒提過。”說完就轉過頭去眺望着海面,隐約看着海上還有兩三隻海船正往這邊駛來。
過了一會那老翁又有些着急的說道:“這運糧船重估計還得一兩個時辰才能靠岸,我帶的人手不多隻怕一會裝卸又得耗費許多時間了。”
糜倫也不想耽誤和兄弟團聚的時間就開口說道:“要不叫人把絹帛和鹽巴先運上船,等裝好了這些後估計糧船也就靠岸了。”
那老翁本就打算請他們上船,一聽正合他意便開始安排人手往船上裝貨,糜倫這邊也喊來在岸上等候卸糧的糜家家仆一起幫忙。
兄弟三人在洛陽結拜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日子,從那一别後已有近兩月未見,而糜倫在海上漂了十幾天正悶的難受,才剛安排好手下就急不可耐的跑回來給他們講起了這一路上的見聞。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陽光漸漸的刺眼起來,這時那老翁和一名壯碩的中年人一起來到了他們身前,老翁有些氣喘的說道:“糜三公子啊,這天雖然不熱可光照的人眼難受,我這把年紀了有些扛不住了,要不我請大夥上船喝口茶休息休息,等裝卸完畢了我們就直接在船上交割了。”
幾人此時也是感覺有些眼暈,糜貞更是有些倦意了,一商量就接受了老翁的邀請。
而此時在渡口不遠的草房子旁正有個老叟在那垂釣,嘴裏好像還嘟囔着:“你這小子都堅持了十餘天,爲何我今日想要見你了,你卻隻顧着跟人攀談卻叫我在這裏暴曬,我咒你們上船容易下船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