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試試怎麽知道呢?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壞。”側夫人一臉決絕,倔強的說道:“奴家這就安排侍從,連夜趕往有男國,讓有男國從中斡旋!”
“夫人不可啊!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把賭注全部壓在有男國身上了嗎?
即便有男國國君看在夫人的面子答應了此事,但是寡人覺得,他未必會盡全力,甚至隻是面從腹诽!
此舉很有可能是徒勞啊,不行!寡人不能冒這個險。”有施國國君搖頭晃腦,連連擺手,而後,他擡頭看着側夫人,接着說道:“夫人還是依照寡人所說,帶領部分族人回有男國比較穩妥!
至少,有夫人坐鎮,有施氏才有翻盤的希望。”
“夫君是信不過奴家嗎?”側夫人語氣中有些不悅。
“寡人要是信不過夫人,今次就不會來到這裏。
就是因爲相信,寡人才會把有施氏的未來托付于夫人。”說着,有施國國君伸手抓着側夫人的手背,深情的望着她,柔聲道:“寡人希望夫人能夠好好的活着!這也算是寡人在有生之年能夠爲夫人做的最後一件事。
就算它日戰死,寡人也能瞑目了,最起碼,心中少了些牽挂,走的時候也能灑脫一點。”
“那奴家呢?夫君是想讓奴家後半輩子都活在愧疚當中嗎?”側夫人閉眼痛苦的搖晃着腦袋。
“夫人,隻有你活着,咱們的孩子才能光複有施國,你明白嗎?
寡人知道,這樣會讓夫人飽受世人的白眼,各種辱罵滿天飛,甚至給夫人烙上不忠不貞的印記。
但是,夫人呐!寡人求你爲了有施氏的延續,委屈夫人,答應吧!啊~”有施國國君緊了緊握着側夫人的雙手,哀求道。
而側夫人抽出被抓着的雙手,站了起來,欠身道:“奴家所生的兒子,不是孬種,他也是有施氏的一員,自己的部族遭此大難,他豈能置身事外,撒手而去,獨自苟活于人世間?
即便是爲了族群死在戰場之上,奴家也不會掉上一滴眼淚,反而奴家替他自豪,因爲奴家知道,我兒是英雄!不是怯懦無能之輩。”
說到後邊,側夫人的神情非常的堅毅,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一輩子都活在唾棄之中。
望子成龍,是每個母親的願望,側夫人對自己的兒子期望更高,如果讓他苟且偷生,碌碌無爲,還不如一刀來的痛快。
“夫人爲何如此固執呢?隻有……”
“夫君不要再說了!奴家心意已決,此事做不得半點讓步!”側夫人柳眉輕挑,雙目湧冒精光,言語不容反駁。
“唉……”有施國國君搖頭歎息一聲。
側夫人看了眼跟前的男人,緩緩的做下身體,緊握着他的雙手,溫情的說道:“其實夫君也無需太過擔心,說不準,事情也沒有咱們想象中的那麽嚴重。
總會有好的解決的方法,隻要有一絲希望,咱們就去嘗試。
奴家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娘家人出面,幫着咱們有施氏在王上面前說上幾句好話。
也許,可能消弭不了這場戰争,但是,王上多少也會講些情面,做出分毫的讓步,至少咱們有施氏不至于被滅族,不是嗎?”
“寡人不是不同意有男國幫忙,隻是,有些事情……”有施國國君稍作停頓,擡眼看了下側夫人,“想必夫人也知道,如今有施國與有男國的關系,已不同往昔。
即便是夫人差随身侍從前往,兩國之間的這層隔閡,也難以被打破,隻不過是徒增希望罷了!”
“這些隻不過是夫君的猜測,但是奴家堅信,有男國不會放任不管,實在不行,奴家願意親自走上一趟,跪下來求他們幫忙。
如果娘家人無動于衷,奴家就以死相逼!”
看着側夫人毅然決然的态度,有施國國君的心中,浮起了一絲罪惡感,但這也僅僅隻是微弱的一絲。
與整個族群的安危相比,簡直就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寡人已經辜負了夫人太多,怎能讓夫人再受此委屈?”有施國國君寵溺的看着側夫人,繼續說道:“既然咱們是求着有男國幫忙,那麽,咱們就要拿出些誠意來。”
“那夫君的意思是……?”側夫人滿臉狐疑,不知道有施國國君想要怎麽做。
“寡人要是把公主許配給有男國的公子,夫人覺得如何?”
“利用再次和親,來重修兩國的關系,确實有足夠的誠意。
隻是不知夫君想讓哪位公主嫁于有男國?妹喜公主嗎?”側夫人注視着有施國國君,詢問道。
“夫人想什麽呢?寡人怎麽可能這麽糊塗,此禍本是因妹喜而起,倘若把妹喜許配給有男國的公子,豈不是把有男氏也給搭進去了嗎?
這樣做隻會平添王上的怒火,加速有施氏的滅亡,這會讓僅有的一線希望也化作泡影。
自絕後路這等拙劣的做法,怎能是寡人所爲?”有施國國君的臉上漏出吃驚的表情,不解的回答道。
“奴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夫君恕罪!”側夫人尴尬的賠禮道。
“夫人無罪,怨寡人沒有說明白。”有施國國君溫和一笑,“寡人是想把小公主嫁于有男國的公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