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她又不見了。
看着激動的陸辰,景雲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任由陸辰抱着,哪怕他抱得太緊,自己有些難受,也沒有推開他。
抱了好一會兒,陸辰才感覺到了景雲的不适,放開了她,說道:“景雲,對,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
“沒事!”景雲搖了搖頭,低頭看着陸辰的腳,問道:“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陸辰不想讓景雲擔心,一邊說着,一邊還做着動作。卻不想,用力過猛,直接被打臉了。
“受傷了?”看着一臉痛楚的陸辰,景雲關心的問道。陸辰這下,也不好再瞞着了,回了一句:“受,受了點小傷。”
“我們先上岸,我幫你看看。”景雲一邊說着,一邊扶住了陸辰。他的腿受傷了,肯定沒辦法自己走。
陸辰一臉懵逼的看着景雲,對于突然而來的溫柔反應不過來。要知道,之前景雲可是從來不主動親近他。哪怕他想親近,也會退得遠遠的。
别的不說,就拿那兩天,她住在陸家來說吧。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可中間不是隔了一個小包子,就是隔了一床被子。
别說親近,就是想抱一抱都是奢望。可現在,景雲竟然主動上前扶着自己,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下紅雨啊。
不過,他喜歡。真希望景雲能一直這樣,不僅待他溫柔,還願意親近他。
景雲可不知道陸辰在想什麽,看着他傻呆呆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這麽一笑,如風拂面,又如百花盛開,讓陸辰不由看癡了,都忘記擡腳了。
“發什麽愣,擡腳。”景雲看着他這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怎麽像是沒見過女人一樣,呆呆傻傻的。
“哦,哦,哦。”陸辰回過神來,聽話的擡起了腳,卻因爲反應遲鈍而同手同腳。
景雲越發無語了,瞪了他一眼,嬌啧道:“你在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陸辰一邊否認,一邊收回了看景雲的目光,認真的走路。河不是很寬,離岸上也不是太遠。雖然陸辰的腳受了傷,在景雲的幫助下,沒用多少功夫,就到了岸邊。
他不想讓景雲擔心,走的時候忍着痛意不說。唯有頭上那滲出來的汗水越滲越多。
“坐着别動,我看看你的腳。”
一上岸,景雲就讓陸辰坐在石頭上,自己直接蹲下了身子,去檢查陸辰的腳。看到她看到陸辰的腳脖子已經紅腫,她又輕輕的按了按,疼得陸辰倒吸了一口冷氣,卻忍着沒有痛呼出聲。
“崴到腳了。”景雲确定了陸辰的情況,一刻也不耽誤,趁着他不注意,手一動,把腳給接了回去。
痛意傳來,陸辰再次也忍不住的叫了起來。可剛叫了一聲,他就發現自己的腳不疼了。
“好了?”陸辰一臉驚喜的看着自己的腳,站起身來試了又試,确實已經沒事了,頓時高興了起來,對景雲說道:“景雲,你真厲害,我的腳不疼了。”
“不疼就好。”景雲笑了笑,然後問道:“你怎麽來了?這山崖這麽高,你就這麽下來,不怕自己沒命啊。”
“我管不了這麽多,我隻想找到你。”
“萬一我死了呢?”
陸辰看着景雲,一臉認真的說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死,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白頭到老的。”
景雲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良久才說了一句,“你真傻!”
陸辰笑了笑,沒有開口,卻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爲了你,一切都值得。”
景雲站起身來,把之前扔上岸的魚撿了起來,又到河裏洗了洗,對陸辰說道:“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去哪?”陸辰一愣,呆呆看着景雲,問道。這山崖這麽深,他們能回哪去?
“住的地方。”景雲回了一句,邁開了步子,往前走。陸辰跟着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說道:“景雲,等一下,我發個信号。”
說完,陸辰把背上的包解下來,然後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煙花。這東西,也是他來之前就準備好的,爲了是以防萬一。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場。
隻是,剛剛落水了,也不知道這煙花能不能用。不過,不管能不能用,總要試一試。
陸辰飛快的把煙花拿了出來,又拿出了一盒火柴。還好,這包的質量不錯,不管是煙花,還是火煙都沒有濕。他拿出一根火柴,點燃了煙花的引信後,往天上一扔。
随着一聲炸響,煙花沖天而起,一朵銀花在空中盛開。
守在崖上的保镖以及劉二,看着天色不早了,正準備去弄點吃的。突然聽到一聲炸響,心中一喜,飛奔着回到了崖邊。當他們看到那從崖底升上來的煙花,高興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她還活着!”劉二跪坐在地上,喜極而泣。這些天來,他一直沉浸在自責和内疚之中,晚上天天做惡夢,覺得自己害死了景雲。
這會,得知景雲沒死,他背在身上的枷鎖終于可以放下了。
兩保镖也很高興,因爲陸辰沒事,他們也能放下心來。
“走吧,我們先找吃的,然後再商量看怎麽救他們上來。”保镖A開口說道。
“好,先填飽肚子再說。”保镖B點了點頭。
劉二也站起了身來,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打獵。”
于是,三人離開了崖邊,從山洞返回,準備去打點野味晚上吃。不想,剛走出山洞,就看到張天宇帶蘇富等幾個人正四處找他們。
看到他們從山洞裏出來,張天宇高興的大喊道:“找到了,找到了,他們在那裏。”
看到有人來了,幾人也不急着找吃的了,而是在洞口等着。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張天宇和蘇富他們過來了,不僅帶了繩子,還帶來了吃的。
蘇富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陸辰,不由問道:“陸少呢?怎麽沒和你們在一起?”
“他下崖去了。”
“什麽,下崖去了?”蘇富的臉色一變,跺了跺腳,說道:“他怎麽這麽急,怎麽就不等一等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