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院長眼睜睜的看着陸辰帶着景雲離開,懊惱的拍了拍頭。他剛剛是怎麽了?明明是來求情的,怎麽最後會弄成這樣呢?
想到之前自己對景雲說的話,張副院長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都怪這張破嘴,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下完了,不僅沒能取得景雲的原諒,反而更讓她生氣了。
張副院長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連中午飯都沒有吃,更别說午休了。
下午一上班,他原本還想再次去找景雲的,可這時電話響了。
“喂!”張副院長拿起電話,剛說了一個字,對方的吼聲立馬傳了過來:“張副院長,你怎麽辦的事,我讓你去求情,不是讓你去糾纏人家。現在好了,陸總生氣了,你這副院長也不要幹了,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不,黃局,黃局,你聽我解釋。”張副院長一聽這話,頓時着急的喊了起來,可回應他的,卻隻有電話那頭的盲音。
聽着那聲音,張副院長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裏隻有一個詞,完了!
景雲可不知道這些事,下午她還是比較清閑的,隻看了三四個病人。其他的時間,就在辦公室整理病曆直到下班。
下班的時候,她被前台的小護士叫住了。
“景醫生,有你的信。”
“謝謝!”景雲接過信,道對方道了一聲謝,這才低頭去看信封。當京市醫科大學幾個字落入眼中時,景雲不由一喜。
太好了!她終于等到了溫教授的回信。
景雲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信,不過會人來人往也不太方便。她隻好把信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準備回住的地方再看。
下午,景雲沒有讓陸辰來接,她要去上夜校。所以,直接回到醫院的教工宿舍,準備吃點東西再去夜校。
一回到地方,她就拆開了信件看了起來。她果然沒有猜錯,是溫教授給她寫的回信。
溫教授在信中表揚了她寫的記論,還邀請她到他的實驗室裏工作,并攻讀他的研究生。
看完信後,景雲的心情仍舊久久不能平靜。
京市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可她卻是有點猶豫了。她和陸辰的關系才剛緩和就在離開,讓她有些難受。還有小包子,他才剛回陸家,剛享受到完整的愛,又要跟着她離開,她覺得有些殘忍。
可這樣好的機會在眼前,她也不可能放棄。她真的不想一輩子呆在醫院裏,等着論字排輩,等着升職加薪,她想走一條不平常的路,想讓自己盡快的強大起來,不必再依靠别人,也能保護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看來這事,她得和陸辰好好的談一談了。
如此想着,景雲把信收了起來,然後煮了個面條吃過後,就背着書包往夜校而去。
羅玉比景雲先到,不待景雲坐下來,羅玉就一臉關心的問道:“景雲,聽說昨天雲生被人拐走了?怎麽回事?”
景雲倒也沒有瞞着羅玉,把丁玲玲抱走小包子,并虐待他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羅玉聽得氣憤不已,如果丁玲玲在眼前,她肯定要上去揍對方一頓。
小包子多可愛啊,這丁玲玲怎麽下得去手,還差點把小包子打死。對一個這麽小的孩子下手,她就不怕晚上做惡夢麽?
“那丁玲玲呢?你把她送到牢裏去了沒有?”羅玉問道。這樣惡毒的女人,就得送到牢裏去關着才行。
景雲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爲什麽?”羅玉不解,問道:“她這麽對待雲生,你就這麽放過她?”
“哪能啊。”景雲笑了笑,說道:“陸辰出手了,我就沒管了。聽陸辰說,丁玲玲傷了手,斷了腳,還被扔到了乞丐窩。”
“是嗎?那太好了。還是陸辰給力,比我剛剛的辦法強多了。像丁玲玲這樣的,就得好好的折磨她才行,送到牢裏都太便宜她了。”
“嗯!”景雲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惡人就要有惡人磨。隻關進牢裏,太便宜丁玲玲了,還是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比較适合丁玲玲。
兩人說了一會悄悄話,上課鈴響了。看到教授進來,端端正正的坐好。
羅玉不知道景雲搬家了,下了課後想送她回去。剛走出教室,就看到了陸辰,不由笑着打趣道:“得,護花使者來了,我就不當這個電燈泡了。”
景雲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陸辰一眼,有羅玉道了别。
“媳婦,我們也走吧。”看着羅玉走遠了,陸辰笑着牽起了景雲的手。景雲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出來,陸辰卻握得更緊了。
沒能把手抽出來,景雲隻好作罷,任由陸辰握着走出校園。
回到陸家,沒有看到小包子,景雲以爲他先睡了。這時,陸辰開口了,說道:“雲生今天和爸媽睡。”
景雲愣了一下,看着陸辰半天沒有說話。
“怎麽了?”
“沒什麽。”景雲搖了搖頭,或許是她想多了吧。剛剛聽到陸辰說小包子跟公公婆婆睡的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是陸辰的主意。這才多看了一會,卻是什麽都沒看出來。
罷了,不管是誰的主意。隻要自己不願意,難不成陸辰還能強迫她不成?
抱着這樣的想法,景雲打算上樓。不想,陸辰卻開口問道:“媳婦,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景再次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沒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哪怕餓了,她也忍着。
陸辰看着景雲不想吃東西,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和她一起上了樓,回了房間。
一進入房間,景雲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她其實想到小包子的房間去睡的,正好他今天睡爺爺奶奶的房間,房間空着。
不過想到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馬上就要離開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如此想着,景雲拿着衣服洗澡去了。陸辰看着,勾唇笑了起來。父母把小包子帶走的用意,他自然是明白的,無非就是想讓他和景雲獨處。
他又何嘗不想呢?隻是擔心景雲不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