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從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在擔心害怕着。他不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當他看到段紀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以爲抓自己的是陶夫人,卻不想竟然不是。
他看着段紀恒,心想這人是誰,抓自己來做什麽。
“你叫王剛?”段紀恒在司機的面前坐了下來,淡淡的問道。他的手下已經查清了王剛的身份,一個貨車司機,是陶家傭人的親戚。
曾經因爲酒後駕駛,撞了人賠了不少的錢。這讓原本還算過得去的家庭一貧如洗。陶夫人就是看中他需要錢,又有前科才找他出手的。
“你們是什麽人?”王剛一臉警惕的看着段紀恒,對于他們知道自己姓名的事情,有些防備。他搞不情楚他們要做什麽,也不敢亂開口。
“王剛,昨天晚上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爲什麽要開車撞她?”
“你,你怎麽知道?”王剛越發的吃驚了。對方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昨天撞了人。
說起來,昨天自己也是被人坑了。現在想起來,大腿上還疼着呢。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識相的就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不然我會讓你活得生不如死。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姓段。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如果說前面半句話,王剛還不在意,可當他聽到段紀恒說姓段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在這甯城,誰不知道段家。那可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隻能仰望的家族,比起陶家來還高一個層次。
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哦,怎麽惹上了段家的人。早知道,那個女人和段家有關系,他是說什麽也不會貪那些錢。
現在好了,錢沒拿到不說,自己還得罪了段家的人,以後有好日子過才怪。
識時務者爲俊傑。何況,陶夫人還沒有給錢呢?所以,王剛想了想後,擡頭看着段紀恒,問道:“我,我如果告訴了你們,你會放過我嗎?”
“隻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這也不是不能考慮。”段紀恒并沒有承諾會放過王剛,隻說會考慮。然而,王剛雖然不太滿意,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我爲魚肉,人爲刀俎,除了認命,根本就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好,我說。”王剛沒有考慮多久,就下定了決心。事情至此,已經容不得他不開口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好相與的,他如果不說實話,等待他的可能真的會是生不如死的境地。與其那樣,還不如拼一把,看看能不能給自己争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是,是陶家的夫人指使我的。她說會給我一筆錢,讓我把那個女人撞死。還承諾,如果我把事情辦好了,會按排我遠走高飛。”
“陶夫人?你沒騙我?”段紀恒目光淩厲的看着對方,想要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是不是有撒謊的迹像。
“沒,沒有,我哪敢騙您的。真的是陶夫人找的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王大勇,他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在陶家做傭人。我能和陶夫人認識,還是他牽的線呢。”
“我暫且相信你。你剛剛說的話,我會去查證,如果發現你騙了我,後果你是知道的。”
“不能,不能,我絕不敢騙你。”
“行,你就在這裏先呆着吧,一切等我查清楚了再說。”
王剛招供了,段紀恒也沒有多呆。出了審訊室後,直接吩咐人去陶家把王大勇給帶來。
雖然,他已經确定,景雲被車撞百分之百是陶夫人指使,可還得有證人才方便到時候對質。
段紀恒剛吩咐完,手下又來禀報說已經把劉老太太帶來了,他也打算去看看。
劉老太太被關在了另一間屋子裏,她看着被關上的門,吓壞了,大聲的叫喊道:“開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喊了半天沒有理她後,她對着門是又踢又撞的,像是瘋了一樣。
早上,她和平常一樣,八點才起床。可誰知道,她剛一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着幾個大漢,頓時就吓壞了,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做什麽?”
“你是劉明義的母親?”來人問了一句,她剛點頭,就又聽對方說了一句:“帶走!”
随後,她就被人抓進車子,帶到了這裏。一路之上,那些人什麽也沒有對她說,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抓她的是什麽人,爲什麽抓她。
劉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鬧了一會就沒力氣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這小小的屋子,很是害怕。
這屋子讓她想到了牢房,想到了被關進牢房裏的劉明義。越想,她就越害怕。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後,她再次站了起來,然後再次拍響了房門,說道:“你們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
她以爲自己這樣說,對方就會害怕,就會放她出去。卻不知道外面根本就沒有人,不管她說什麽,都不會有人聽到。
劉老太太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理自己,正想着是不是要用别的辦法。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讓她心中一喜,覺得自己剛剛的辦法湊效了,再次鬧騰了起來。
段紀恒遠遠的就聽到了劉老太太的叫喊聲,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也見過不少的奇葩。對于劉老太太這個極品也是有一定的認識。
原本,他是打算向劉老太太确定一下,是不是知道陶夫人在對付景雲。這會一聽她鬧得歡,立馬就沒了興趣,直接吩咐手下道:“好好看着,隻要不死人,她愛怎麽鬧就怎麽鬧。”
“是!”手下應了一聲,朝着關劉老太太的房門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如果這老太太不鬧,一會乖乖的配合問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放出去了。誰知道,她自作聰明,這下想要出去就得看主子的心情啰。
劉老太太自然不知道,自己把很快出去的機會給鬧沒了。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正發怔呢。
怎麽回事?那些人不是要來她這裏嗎?怎麽又走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