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安靜的聽祂說完後,總結道:“所以你的愛好就是寶石、旅行與閱讀?”
“不可以嗎?”伯特利看着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愛好有什麽不妥。
“倒不是不可以,隻是這些愛好不覺得太平常了嗎?你應該培養一些,嗯,更能刺激人性的愛好。”林恩捏着下巴,表情蠢蠢欲動。
“比如?”伯特利遲疑了下,順着祂的話問道。
“比如寫點迫害他人的小作文?”林恩捏着下巴道,在門先生開口反駁之前,他先一步開口道:“雖然管家先生說你不太喜歡亞伯拉罕家族内部的風氣,但實際上伱也沒那麽讨厭,不是嗎?”
“不然你早就出手整頓了啊,以你在亞伯拉罕家族的地位,你真要整頓什麽,沒有人會反對,說到底你自己也很享受亞伯拉罕家族内部那種,嗯,過于歡樂的氛圍吧!”
聽到這話,伯特利·亞伯拉罕先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随後卻是不得不承認,林恩這話是對的。
門先生确實沒那麽讨厭亞伯拉罕家族内部八卦的風氣,不然也不會一直說要整個風氣,卻一直沒有真的下過手,縱容這家族裏的小家夥們越來越大膽,甚至在某些八卦的當事人發表不滿時,輕描淡寫的将事情一筆帶過。
亞伯拉罕家族人均喜歡腦補,喜歡寫小作文的風氣,可以說完全是門先生一手縱容出來的。
“而且你自己不也在寫旅行日記嘛,說到底同人小作文跟旅行日記也沒有太大的區别。”林恩繼續慫恿道,“你完全可以把你了解的一些事情當做日記記載一下,再加點修飾,然後在一個合适的時機,當着當事人的面朗讀。”
“相信我,這不僅可以刺激你的人性,還能大大的刺激當事人的人性。”
伯特利:……
乍一聽好離譜,但仔細想又覺得有點道理是怎麽回事?
“這樣很容易跟人打起來。”伯特利·亞伯拉罕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就讓當事人的敵人去朗讀呗,相信我,大部分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可以讓敵人社死的機會,祂們本身也不在意會不會打架,反正本來就是敵人。”
林恩理所當然的道,語氣溫和,笑容良善而無害,“到時候你還能得到一部分人的感謝。”
伯特利:……
該說不愧是你嗎?
雖然不是多複雜的計謀,但門先生還是有了一種大受震撼的感覺,仿佛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
“當然啦,這個愛好你不滿意的話,也可以培養點别的,如學習水銀之蛇那樣的重啓,每隔一段時間體驗一下人生什麽的。雖然不能像水銀之蛇那樣直接将瘋狂重啓掉,但在體驗人生的過程中收獲的各種感情,本身也可以成爲你的錨點。”
林恩這樣說着,想到了什麽看向門先生,認真的道:“當然,當渣男就免了,如果伯特利你在體驗人生的過程中娶妻生子的話,千萬不要當不負責任的渣男,不然我會鄙視你的。”
“我絕非那樣不負責任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擁有了妻子與孩子,我絕對不會抛棄他們。”伯特利·亞伯拉罕嚴肅而認真的道,雖然從未有過娶妻生子的念頭,但祂絕對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其實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你的,畢竟你又不是阿蒙那種渣渣。”林恩點點頭,順便diss了下阿蒙後,道:“我知道對于你們很多人來說,凡人或許就像蝼蟻一樣,哪怕你們這其中的有些人選擇了保護他們,卻依舊對他們不屑一顧……”
“但是啊,不要小看凡人,也不要小看人性啊……”林恩說道這裏頓了頓,看向門先生微笑着道:“或許你不在意的凡人,會成爲你最重要的錨點哦!”
伯特利愣了一下,祂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話出口前卻又被咽了下去,最終祂隻是道:“利伯特似乎很在意那些凡人?”
“唔,不知道……”林恩想了想,不太确定的搖了搖頭,“與其說我在意凡人,不如說我隻是很喜歡凡人所擁有的感情……”
“愛也好恨也好,悲也好喜也罷,我都很喜歡,隻有切實的體會到這些情緒,我才會覺得,我依舊存在,而不是……”林恩說到這裏頓了頓,表情恍惚了下,才道:“一個幻影。”
林恩也很清楚沒有感情是一種怎樣的狀态,所以他很珍惜自己的感情。
聽到這話,伯特利看着林恩,看着對方臉上略帶恍惚的表情,目光中多了分若有所思,但祂什麽都沒問,隻是道:“所以利伯特那麽熱衷于迫害其他人,也是爲了維持自己的人性?”
“可以這麽說,畢竟迫害他人真的很快樂,我覺得伯特利你也可以試一試。”林恩的表情又恢複了常态,撺掇道:
“比如把這一次的拜朗之旅寫成遊記怎麽樣?去掉那些不能透露的事情,把重點放在變小的阿蒙,以及阿蒙吃的苦上,相信我,你這篇遊記一定會大受歡迎的。”
小泡泡終于圖窮匕見,祂就是要借門先生的手,将阿蒙的慘狀、現狀宣揚出去。
從這一點上說林恩真的是一個堅定的人,堅定的迫害阿蒙。
反應過來林恩的目的門先生:……
阿蒙得罪了你真的倒黴到家了。
吐槽歸吐槽,伯特利·亞伯拉罕倒是真的思考着這樣做的可行性。
雖然林恩的提議聽上去确實很離譜,但結合種種事實,伯特利覺得這些行爲确實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迫害的對象是阿蒙的話……
伯特利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阿蒙,又收了回來。
祂其實沒有半點抵觸。
旁聽了全部的阿蒙:……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裏?
“當然沒忘,我就是知道你在這裏才故意這麽說的呀!”林恩冷不丁的開口道,顯然洞悉了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時天使的想法。
“呵……”對此,阿蒙擡手正了正自己的水晶單片眼鏡,冷笑一聲,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的甲闆,顯然不想再跟某人待在同一片空氣之下。
當然,空氣裏有沒有某些戴着單片眼鏡的分身就不得而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