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看着不出聲的大将軍姬無夜,頭低的更深了一些。
白亦非看着姬無夜說道
“雖然那個人影響不大,但難免會走露了風聲,如果被王上知道了,大将軍難免會被懷疑。”
姬無夜看了一眼背對着他們的白亦非,冷哼了一聲,這他當然知道,當年韓楚攻打百越本就是他們爲了扶持如今韓王上位的手段罷了,最後當初的那個不受寵的公子成了太子,他這個無人知曉的門客成爲大将軍,白亦非也獲得了血衣侯的爵位,他們這些站在韓國權力頂尖的人背後都是百越人的屍骨。
“我會派人去解決這個人,那你準備做什麽?上門殺了儒家的子遊嗎?”姬無夜不屑的說道。
“如今的子遊先生可是天下矚目的存在,如果我們動手殺了他,恐怕下場隻有一個,但是有人比我們更合适,在仇恨的加持下會讓惡狼更加兇殘。”白亦非說道。
“不行,如果在這種時候放出這頭惡狼,難免不是大材小用,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處理,侯爺就不用多管了。”姬無夜擺手說道。
這條惡狼可以放出來,但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姬無夜對這個道理十分清楚,這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一張直接可以讓王座之上的韓王乖乖就範的王牌。
“大将軍決定就好,我隻是來通知一下。”白亦非看了姬無夜一眼說道,白亦非的眼神很是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墨鴉,這幾天你派人監視好這位子遊先生,至于羅網那邊你不用管了,既然想要利用本将軍,他們就要做好發出代價的準備。”姬無夜惡狠狠的說道。
“是,大将軍。”墨鴉起身走出了房間,身影消失在了将軍府中。
清晨,子遊和雪女、焱妃正在吃飯,韓非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子遊的别院。
看着韓非焦急的樣子,子遊說道
“師兄怎麽了?我記得雪兒付了紫蘭軒的酒錢,沒有人會追伱找你要酒錢的。”
聽到子遊說要酒錢的事情,韓非一尴尬,當初在桑海的時候,他去萬花樓喝花酒,喝完了第二天準備走的時候才發現錢不夠了,爲了不丢人韓非準備偷偷溜走去拿錢再回來付錢,結果還沒溜出去就被人發現了,幸好當天同樣喝的子遊看到了,替韓非付了酒錢。
“當然不是,我好歹也是韓國的九公子,怎麽可能沒錢喝酒,今天早上朝廷李大人死了,據說不是人所爲,怎麽師弟有興趣嗎?”韓非看着子遊問道。
“沒興趣,我要補覺。”子遊打着哈氣說道,他答應了荀子要保護韓非,但是也不是說事事都要保着韓非,而且韓非也不需要。
“鬧鬼是什麽情況?”焱妃饒有興趣的說道,他們陰陽家對這種東西還是挺感興趣的。
韓非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焰靈姬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此時的焰靈姬身着紅色高開叉的長裙,搖動着身子坐到了子遊的對面,絲毫沒有在意韓非呆滞的面容。
“這位是?”焰靈姬看着韓非問道。
“我的師兄,韓非,韓國的王室。”子遊吃着包子說道。
小師弟好手段,這才來韓國第二天就拿下了如此絕色之人,韓非對着子遊眨眼,暗中對子遊豎起了大拇指,子遊白了他一眼,韓非覺得自讨沒趣就坐下對着鬼神之事感興趣的雪女和焱妃說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四個遇刺朝堂命官了,據說”韓非開始根據自己聽說給雪女和焱妃講述,其中還夾雜着自己的藝術加工,希望能夠引起子遊的注意,他現在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九公子,要想插手這件事很難,所以想要借着子遊的手去動一動。
韓國朝堂有很多儒家的弟子,加上韓國的丞相張開地也算是半個儒家弟子,張家世代爲韓相,一直想要讓儒家承認自己家族是姓氏儒的一家,但是都被小聖賢莊拒絕了,理由是不夠資格,要想成爲姓氏儒你就要著書立說得到小聖賢莊的承認,否則你隻能說是個權貴或者大族,有着子遊在這裏,但凡他說句話讓他去參與,儒家這些勢力都會舉薦他讓他去負責這件事。
但是子遊對此絲毫的不敢興趣,隻是默默的吃着飯,焱妃在聽完韓非的話後說道
“我還以爲是什麽事情呢?這一看就是人爲刺殺,無聊。”
焱妃興緻缺乏的說道,雪女也是說道
“韓非先生,子不語怪力亂神,荀夫子更是讨厭這種東西,我要是把你剛才說的話傳回小聖賢莊,恐怕荀夫子會罵死你的。”
聽到雪女的話韓非頓時沒了興趣,趴在桌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不就是想要韓國朝堂上的儒家弟子幫助你嗎?我雖然可以讓他們舉薦你參與這件事,但是他們也不會給你提供助力,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有鬼,但都沒有明說說明這件事背後牽扯很深,你現在跳進去很危險。”子遊說道。
他可以讓儒家的弟子舉薦韓非,但是這些人是不可能幫助韓非的,韓非的《五蠹》得罪了太多人,而且韓非很明确的就是法家,這些人能舉薦韓非都是看在子遊的面子上,至于說幫助韓非,那絕不可能。
“看起來你在儒家的地位很高,我記得荀夫子一脈在儒家并不受待見?”焰靈姬看着幾人問道。焰靈姬雖然不是中原人,但是關于中原的事情她還是有些了解的,更别提荀夫子這樣的人了,哪怕是當初在百越她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你那是說的這位韓非公子,而不是他,他可是儒家未來的領袖,很有可能再次實現儒家一統的人。”焱妃說道,韓非的确不受儒家待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他受荀子的喜歡就夠了。
對于儒家一統是什麽意思,焰靈姬不了解,但是她知道領袖是什麽意思,更加好奇的看着子遊。
“師弟,我知道很危險,但是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一個打開如今韓國朝堂的局面。”韓非坐的筆直的說道,這是他的一個機會,雖然知道很危險,但是危險的背後也有着巨大的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