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這幾天時間裏,能把這片海域的沉船都搞幹淨。
這樣跟老狗撒尿一樣,漓漓拉拉,很不痛快。
從來沒有哪一次尋寶是這個樣子,朱羽也有點煩了。
但不找又不行。
華夏出來的,都有點這樣子的脾氣。
這東西是我家的。趙宋皇室,擱國内怎麽罵都行,畢竟自從立國就沒把北方完整統一,後面又搞個亂七八糟,打仗不行,文人又管不住,整個天下被士大夫階層敗的一塌糊塗。
雖然最後有節氣跳海,但頂個屁用啊!
自古以來,那些所謂的清官,不會治理,就隻會說“出了事我以死謝罪”,有個屁用!
死了能把損失挽回能讓死去的百姓複生嗎?
你留下了清名,結果當地的百姓遭殃。
最恨的就是這些家夥。
但是,國内罵可以。别人是不行的。
這句話同樣适用于那些大學。
母校,可能上學時、畢業後,會經常罵那個地方,這裏不好那裏不好。
也可能畢業後,一輩子再不回去。
但是,自己罵可以,别人說一句不是都會拼命去維護的,那就是母校。
你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二五仔,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要把趙宋皇室的東西據爲己有,那不能忍。
所以朱羽還必須盡力把這些東西都弄回來。
船到海上預定區域,抛錨之後,曹大龍就忍不住要下海。
朱羽看看他的情況,感覺還行,就說:
“你下海可以,遇到什麽東西不要急于上手。現在就咱們兩個,真要有什麽危險,救都不好救。”
“明白明白!”曹大龍滿口答應,立刻過去就換潛水服。
曹大龍下去,朱羽便在遊艇上。兩人約定最多半個小時就上來。
曹大龍下水後,朱羽看陽光還不算強烈,便拽把椅子,坐在甲闆上,吹着海風,看着飄蕩的海鷗,以及遠處的白雲,十分的惬意。
十幾分鍾後,曹大龍冒頭。
“老闆,這水下好貨不少啊!”他把網兜甩到了甲闆上,“都是大個頭!”
朱羽看了一下,蝦、蟹、貝、蚝,還真是五花八門各種都有。
“還有這個!”曹大龍爬上來,脫了潛水服,給朱羽看:
“這麽大個頭,少見吧?”
朱羽看了一眼,還真是驚訝!
曹大龍手裏,是一個鹌鹑蛋大小的珍珠,圓圓的,在陽光照耀下,散發着乳白色的光澤。
非常的漂亮!
“水下一個大貝殼裏發現的,我拿石頭砸了半天,才弄出來!”
“好運氣!”朱羽豎起了大拇指,“就這一個,能在你們那縣城換一套房子吧?”
“我覺得也行!”曹大龍笑笑,然後把珍珠遞給朱羽,“老闆,送給你。”
“可别。”朱羽擺手,“這玩意兒少見,你拿着,等有了心愛的姑娘,做個首飾送給她。送給我算啥?”
“我這不是想着老闆你對我們好嘛。”曹大龍又伸手遞了過去,朱羽堅決拒絕:
“别了,這玩意兒就是男人送女人的,收好收好。你休息一下,我下水去看看。”
曹大龍是真心要送,朱羽也是真心拒絕。
朱羽下水後,曹大龍歎了口氣,慢慢收拾着潛水裝備,感覺這情欠的太多了。
原本就知道朱羽給的那些吸收的能量厲害。
這一次被海蛇咬過之後,他的感觸就更深了。
在部隊裏是見過被毒蛇咬過的人。雖然注射了蛇毒血清,但因爲蛇毒會對身體組織進行一定的破壞,所以人會虛弱一段時間。
自己呢?就那一天感覺不舒服,随後就啥事也沒有了。
這是怎麽來的?
曹大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才不信是海蛇蛇毒不行——海蛇其實才是毒蛇中最厲害的!
那麽就隻有一個原因,那些能量改變了自己的體質,讓自己的恢複能力更好。
朱羽不僅讓他們的身體更好,每次出任務還給不少錢,這讓他們可以衣食無憂。
如果論錢的話,他完全可以不幹了。
但欠的情分太多了,他說不出不幹這兩個字。
他相信秦飛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
冉隊則不一樣。畢竟冉傑是一開始就跟着老闆的。出生入死的時間更久,而且冉傑被老闆救過命。
所以有點區别是很正常的。
但老闆很公平,這一點曹大龍服氣。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煮海鮮去。
朱羽下水後,開啓天眼,哪裏黑便往哪裏遊去。
畢竟黑的地方,更有可能有那些東西。
他發現,這兩天雖然一直開啓天眼,但天眼裏的能量消耗的并不多,每天自動補充的能量,差不多能抵銷那些消耗。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那礁石就是礁石,不是什麽沉船僞裝的。
朱羽倒也沒什麽意外,畢竟如果随手找到的礁石就是沉船的話,那自己的運氣就不止是好了,是要爆了。
隻是接下來轉了好幾圈,竟然一點蹤迹都沒有發現。
似乎沉船已經被打撈完了,沒有了。
帶着幾條海蛇上來,朱羽爬上甲闆,他這兩天開始喜歡上海蛇的味道了。
曹大龍見朱羽上來,兩手空空,知道沒結果,笑着說道:
“我覺得吧,這一片海底的東西應該撈的差不多了。老闆,咱們要不要換一片海域試試?”
“好。”朱羽點頭。
“那行,我這裏海鮮煮好了,還有醋末的姜料,咱們先吃點,呆會兒去往其他地方。”
朱羽也不客氣,吃了些海鮮,然後又把那些海蛇處理掉。
曹大龍則按朱羽指示的方向,開船。
這裏本身已經距離南海不遠,曹大龍這趟開過去,在快到海防線的地方停了下來。
好在這裏本身并不是繁忙的海路,也不是非常便于打漁的地方,因此人少,沒有什麽海巡船過來。
抛了錨之後,朱羽已經把海蛇給炖上了。
“我先下去,你開小火看着,等我回來也就差不多了。”
朱羽雖然以前沒有做過海蛇羹,但吃過陸地上的蛇肉,所以覺得應該差不多。
曹大龍答應着,朱羽已經換上潛水裝備,下了水。
水下的資源很豐富,不過沒有那種大的魚群。
又因爲海底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尋常打漁的不會到這裏來——拖網下水在這裏,是會被挂住的。
朱羽下了水,發現這邊水淺了不少,平均深度還達不到三十米。
不過海水非常的清澈,生物也豐富多樣,還有一些朱羽都沒見過的東西在。
朱羽緩緩潛到水底,開啓天眼尋找起來。
這一片水域沒有被破壞過,珊瑚非常的豐富,朱羽不僅看到了幾叢粉珊瑚,還看到幾叢深紅珊瑚。
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水下寶貝。
不過看着那些珊瑚還活着,因此朱羽并沒有去動他們。
反正都在大島的勢力範圍之内,如果需要了,随時可以過來取。
一片片地方巡查過去,朱羽終于發現,運氣可能用盡了,也可能是那些沉船被打撈完了。
這裏也找到了洋流的盡頭——這條細洋流是南海大洋流的一個分支。再往前,就到了大的航路上。那裏幾十年前,不知道被國際水下盜賊撈過多少次。
曾經有一個無恥的家夥,爲了讓手裏的水下打撈出來的東西更值錢,甚至動用了炸藥,把一整船好好的精美瓷器給炸掉了。
所以朱羽現在是沒打算再往前了。
他開始往回繞,順便看看這片海域有什麽特産。
與此同時,冉傑和秦飛兩個帶着劫匪往雅加達港口出發。
他們特意調整了時間,在晚上到達了港口。
停靠了遊艇後,兩個人“扶”着劫匪來到了停車場。
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輛白色轎車,然後在車前輪上面摸到了鑰匙。
“陳哥還是這麽周到。”看到車裏放好的大包,秦飛打開,發現裏面有包裝既食食品,水,以及一些工具,笑着說:
“晚上就行動嗎?”
“行動。咱們搞得越快越好。”冉傑開車。
兩個劫匪把倉庫的地方都說了出來,而且兩個人分開審訊,地點是一樣的。
爲了保險起見,兩個人還是把劫匪帶上,害怕出什麽意外。
一路開車到了雅加達郊區的一片倉庫區。
“3-14号,就是這裏了。”冉傑和秦飛兩個帶着被塞住了嘴的一個劫匪,另一個留在了車裏。
“開門,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可以以任何的方式向裏面的人報警。”冉傑悄聲說道:
“但你能感覺到,刀子就低着你的後腰。我可以保證,不管你提醒了誰,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你!”
那個劫匪連連點頭,又連連搖頭,表示他不敢。
取出他嘴裏塞的東西,冉傑把他推了一把,示意他去敲門。
這門就是普通木門,能從木底下面看到透出來的光芒,裏面的人并沒有睡。
“砰砰砰!”
劫匪爲了求活,使勁的砸着門,然後喊道:
“維森,開門!是我,沙利文!”
“沙利文?你怎麽回來了?”裏面的人一邊往門口走,一邊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跟着老大他們去找那個什麽朱了嗎?”
“我回來有點事,老大讓我給你說一下。”沙利文語氣很不耐煩,很着急的樣子。
門被打開。
維森并沒有放松警惕,他的手裏提着槍,看着沙利文,等着他回話。
屋子裏還有兩個人,原本他們在吃着東西,現在正警惕的看着這邊。
“是這樣的。”沙利文看到維森手裏的槍,氣勢先降了三分,“老大讓我們通知你們,他在那邊遇到了硬茬子,讓你們小心點,最好……”
沙利文原本的任務就是騙開門。門一開的時候,冉傑和秦飛兩個迅速的避開到了兩邊。
他随口編的話就不好說下去。
好在維森一聽出了事,有些緊張,揮了揮手:
“走,進去說!”
他讓開一點,示意讓沙利文進來。
而這個時候,冉傑突然從門邊竄了進來,手裏的匕首直接就紮向了維森的胸口!
維森腦子裏還在想着老大說了什麽事情,這一下子就分了心,等反應過來,胸口一涼,匕首就紮了進去!
“小心……”
裏面的人看得很清楚,兩個人扔掉東西就過來要幫忙,這時候冉傑已經搶入房間,把維森打翻在地,又插了兩刀,而秦飛也跟着竄了進來,手裏的甩棍已經展開,向着搶過來的人就砸了下去!
沙利文扭頭就逃!
他的腳還綁着,一跳一跳的極狼狽,又十分的滑稽。
然後冉傑反手甩出匕首,就插在了他的後腰!
慘叫一聲,沙利文倒了下去。
冉傑根本沒管他,空手就對上了另外一名撲上來的打手。
對方手裏提着棍子,看着動作很兇。
但冉傑隻避開那根砸過來的棍子,一拳就砸在了對方的脖窩處。
對方直接就被砸翻在地。
冉傑搶過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砸在那個打手的身上。
打手先是掙紮,然後慘叫,然後就沒了聲息。
冉傑突然站起來,甩出了棍子,将剛要爬起來的沙利文砸翻在地。
秦飛已經解決了面對的打手,他過去把沙利文拖了進來,看了看,搖頭說:
“活不了了。”
“丢這裏吧。”冉傑不在意沙利文。按老闆的意思,這些人手底下都有命,活着對他們來說太奢侈。
又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些人的确已經沒有了再撲騰起來的能力,便去檢查倉庫。
這一檢查,讓冉傑和秦飛都吓了一跳。
倉庫裏不僅有從蒲家搶來的東西,還有大量違禁物品。
雜七雜八的一些槍械。不過包裝的嚴嚴實實,僞裝得很好。
恐怕這些打手都不清楚這裏面是什麽東西!
這些家夥,該不會想着搞事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有點大了!
“還是按老計劃行事吧。搞完後給老闆報告一下,聽他怎麽說。”冉傑說道。
“行!”
兩個人立刻翻找到倉庫的鑰匙,把車裏的那個劫匪敲死扔進了倉庫,然後鎖上門。
秦飛在這裏看着,冉傑開車離開,半個小時後,他開着一輛大貨車過來。
兩個人把倉庫裏的東西搬上貨車,運往其他地方。
運了三趟才把東西運完。
等運完,天已經快亮了。
“行了,燒吧。”秦飛扔掉已經倒完的汽油桶,說道。
秦飛點了一根煙,扔進了倉庫,然後兩個人開車離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