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
小海看着新聞,有些氣急敗壞。
那一隊雇傭兵是他找來的,就是打算把朱羽綁架,問出文物的下落。
法律管不到,那自己來做!
但是,他沒想到,朱羽他們厲害到一隊專業的雇傭兵都沒能把他們拿下!
翁老已經從醫院裏回來,坐在輪椅上被保姆緩緩推出來。
看到小海的表情,翁老緩緩的說道:
“不服氣?覺得很虧?”
“是啊!”小海也不瞞父親,恨恨的說道,“明明是我們受了損失,但現在偏偏抓不到他的把柄,我就想不通了……”
“老美的法律是給有錢人制訂的。隻要他花得起錢,那就能打赢官司……”
翁老看得很清楚:“我們人脈不夠,華人在老美這邊,除非撕下臉皮,不要祖宗,否則很難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上流社會之中……”
他歎了口氣,接着說道:
“原本想趁這次捐贈的機會,把咱們翁家在紐約的地位再推一步,現在看來,這步棋還不好說是不是好的……”
小海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大都會博物館都在責怪他們,明顯沒有拉一把的意思。
這要在華夏,是會被人罵的,但在這裏,覺得很正常。
“但我還是不甘心。”小海說道,“哪怕不捐了,有這些東西,那也是好大一筆錢……”
“你可以按你的想法去做。”這一次,翁老沒有阻止小海,“但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爲了那價值幾百萬美元的東西,讓你把命丢了。”
小海喜出望外,先前他做事一直是瞞着父親,是怕父親不同意。
但現在翁老同意了他的做法,那他就可以好好操作一番了。
“另外,隻此一次。你再做計劃,一定要做詳細,如果一擊不中,那以後就再不要做了。”
翁老教訓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搶走文物的如果真是姓朱的,那麽他可能會容忍,會被動,但不會一次兩次三次都容忍你。”
小海急忙點頭,但能不能聽進去,還真不好說了。
朱羽這邊出過事之後,也消停了幾天。現在警方和對方都在關注着這裏,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半個月過去,事情的餘波總算是平息了一些了。
這一天,羅伯特再次打來電話。
“朱,有沒有興趣再做一票?”
朱羽有些意外:
“什麽再做一票?”
“這一次,有人提供消息,說有一批文物将從伊拉克運到紐約來,事後将放置在私人博物館裏。這些東西是那位富人在戰争期間巧取豪奪來的,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感興趣……”
“不不不。”朱羽立刻拒絕,“羅伯特,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并不是對這類文物或者這類事件感興趣。我主要是對我們國家的國寶級文物感興趣。
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羅伯特有些意外,他感覺有些可惜,再次勸道:
“朱,你可能不知道,這一批文物的價值上億美元,據我得到的情報,其安保工作也不是很嚴格,以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辦到……”
“不不不,羅伯特,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不是實力不實力的問題。但有些事情,哪怕我實力夠了,也不能做。”
朱羽的話讓羅伯特知道了,這件事情做不了。
挂了電話後,羅伯特歎了口氣,又撥了一個号碼出去。
他把相同的信息給對方說了一遍。
說實話,這個情報,他還是希望朱羽來做,隻是朱羽不要。
那麽就換個人來掙這筆錢吧。
“真的嗎?确定嗎?确定的話,這個情報我們要了!”對方很激動!
自老美持續從中東那邊撤軍後,那邊的文物在老美本土也開始火了起來。
當然,是許多移居到這邊的中東富翁想要把這些東西買回去。
火爆的市場,催生了一大批類似的尋寶客。
羅伯特用了三倍的價錢,将這個情報賣給了對方。
他作爲中間人,隻負責轉接,具體的情報,由收情報的人去負責分辨真僞以及偏差。
做完這一切,羅伯特還特意把事情給朱羽說了一遍。
“那就祝他們成功了。”朱羽其實也有點心動,不過想想現在自己的處境,還是算了吧。
最近還是安份一些。
“對了,朱,我還有一個不知真假的信息想要告訴你。”
“什麽信息?”朱羽沒想到羅伯特最近話這麽多。
“有些人想要針對你們這一類的華夏人。所以你們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對了,有人不希望你們在美麗國賺到的錢拿到境外去花,你明白嗎?”
朱羽立刻就聯想到了當前的國際局勢。
再想想在新聞裏聽到的一些極右政客關于反對華夏的一些言論,他立刻就明白了。
“那麽,羅伯特,我現在想花錢買一些黃金,你有門路嗎?”
“當然,”羅伯特笑着說道,“無論多少,我都有門路。”
作爲情報販子兼中間人,羅伯特那邊最近人脈也擴大了不少,這類的人脈是真的有。
“要确保不是摻假的那種。”朱羽半開着玩笑,前段時間聽到的那條新聞讓他覺得這世界有點瘋狂。
“放心,保證信譽,中央銀行出來的。”
朱羽挂了電話,想了想,對凱茜說道:
“凱茜女士,最近把我存在美麗國銀行賬戶裏的一些錢取出來,或者直接在銀行裏兌換成黃金,拉回來。”
凱茜女士十分認真的說道:
“好的,我明白。”
她能夠輔佐朱大江,随後又朱羽信任,一方面是忠誠,另一方面就是信任當家人的眼光。
“這件事情,是不是得悄悄得來?”飯桌上,秦飛提了個建議,“如果搞得動靜很大,是不是會再引起一些人的觊觎?”
“必然的。”朱羽搖頭,“正常來吧。畢竟咱們大規模的購買黃金,肯定是會吸引有心人的關注的。這件事情無法保密。隻好加強警戒了。”
他想了想說:
“我給你們配備自動武器吧。那一次的夜襲,我覺得如果你們有自動武器,說不定會更快結束戰鬥,咱們的人也不至于受傷了。”
“還要一些輔助用品,比如煙霧彈、震撼彈之類的。”
“那沒問題,幹脆呆會兒吃完,咱們去采購吧。”朱羽的興緻也很高。
他的空間裏本身就有不少的東西,但那些東西不好拿出來,會懷疑的,隻能在關鍵的時候用。
“我去喂三太子了。朱先生,我觀察覺得,似乎這三太子,是位女士……”凱茜說道:“而且似乎……她懷孕了……”
“真的假的?”這一句話直接讓朱羽他們都吃了一驚,随後就是曹大龍的興奮:“真的嗎?那生下來,我先預訂一條!”
“等生下來再說吧。”
吃過飯後,朱羽他們開着防彈車,直接去了槍店。
等回來的時候,凱茜已經布置出了一間槍房,不過放在這裏的東西不多,更多的東西,直接放進了幾個人的卧室。
日子就這麽慢慢過去。
這一天晚上,某處港口爆發了激烈的槍戰。
第二天一早,羅伯特就給朱羽打來了電話。
“朱,有件事情我十分抱歉。”
朱羽有些奇怪:
“怎麽了?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羅伯聲音有些低沉,“就是上一次關于那個伊拉克文物的事情。你沒有接,我就把情報告訴了另外一夥人。”
“失手了?”朱羽猜測。
“這是一個局。”羅伯特語氣裏有些氣憤,“那些人去港口設伏打算把文物劫走的時候,中了埋伏。去了九個人,最終一個也沒跑出來,全都被抓了。”
“埋伏?”朱羽也是吃了一驚,“這會不會是針對我的?”
“有可能。”羅伯特猜測,“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針對與我有關系的一些人。後來我打聽過了,這個情報本身就是精準投放的,隻在我這邊有消息……上當了!”
“那線人呢?”朱羽急忙問。
“失蹤了。”羅伯特有點咬牙切齒,“讓我找到他,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朱羽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貪财!
不過以後還真得需要謹慎了!
早飯的時候,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冉傑三人。
“我去!這是釣魚啊!”曹大龍驚叫,“要是我……指不定就去了,一億美刀呢,而且還是不義之财!”
“所以你不是老闆。”冉傑補了一句,“真要去了,我們就是蘭博,恐怕也全身都是槍眼了。”
“以後咱們還是謹慎一些,出任務的時候,防彈背心什麽的,都還是要帶上。”朱羽說道,“我帶你們出來,是想讓你們一起發财,可不是讓你們受傷的。”
因爲這件事情,朱羽最近也比較低調,除了黃金之外,偶爾去去貨場,或者和喬安娜約個會什麽的。
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别墅,畢竟在這段時間,一批批黃金運過來,目标有點大。朱羽也害怕遭遇襲擊。
白天黃金運進來,放進了地下室,晚上朱羽就把這些黃金放進了空間裏。
賬戶裏的錢一點點減少,朱羽通過公開和私人兩個渠道,購買了近五噸黃金。
接下來就不好買了。因爲他的大量進貨,導緻黃金價格在小幅度升高。
賬戶裏還有不少的錢,不過朱羽倒也沒太在意。
有些東西放着也算是一種威懾。
“凱茜女士,後面可以再停一段時間購買黃金。不需要買這麽多,最好不再引起别人的注意。”
凱茜表示她知道了。
這天,朱羽在書房裏研究着這一次拿回來的文物,有客人過來。
客人是史密斯介紹的,凱茜女士接待。
“請問找朱先生什麽事情?”凱茜女士讓女仆給對方端來了茶,她坐在沙發邊上問道:
“朱先生正在看書,我需要向他轉達你的來意。”
“我是想和朱先生談一些關于生意上的事情。”對方笑着說,“你可以告訴朱先生,我祖上也是華夏人,我覺得我要談的事情,朱先生肯定是很樂意聽的。”
看着對方頗有點混血氣質的相貌,凱茜點點頭,說道:
“好的,那我就請朱先生下來。”
“和我談生意?一個女孩?混血?”
這些因素夾雜在一起,讓朱羽有些疑惑:“她叫什麽名字?”
“她說她姓蒲,叫蒲蘭蘭。”凱茜用的是普通話,不然這個名字還真不好說。
“蒲?”朱羽有些疑惑,“我沒有這個姓的朋友啊?”
“那你見不見呢?”凱茜問道,“對方不說具體的事情,必須要見到你之後才說。”
“那行,我下去見見。”朱羽合上書,站了起來。
來到客廳,朱羽看到了蒲蘭蘭——一位有些混血氣質的美女。
蒲蘭蘭差不多二十四五歲,有那麽一點華夏人的氣質,但更多的是中東那邊的人的味道,很漂亮。
朱羽下意識開啓天眼,讓他意外的是,這個蒲蘭蘭竟然是純天然的,沒有一點兒動手術的痕迹。
還真是大美女。
蒲蘭蘭穿的是西服套裝,看似很保守,但衣服剪裁得體,把身體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朱羽下來的時候,蒲蘭蘭正伸手向前去端茶杯,翹臀細腰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朱先生你好!”看到朱羽下來,蒲蘭蘭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很優雅的說道:
“見到你真不容易,不過我很榮幸!”
“你好。”朱羽面對她主動伸過來的手,虛虛一握,說道:
“你說要和我談生意?”
“是的。”蒲蘭蘭眉頭挑了挑,沒想到朱羽開門見山。
她對于自己的容貌是非常自信的,朱羽下來的時候,她其實已經聽到了聲音,也用餘光看到了朱羽在觀察自己了。
“那說說吧,什麽生意。”朱羽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問道。
他這作派,頗有一言不合,就打發人離開的意思。
蒲蘭蘭見朱羽這作風,便也改變了策略,從身邊的小包裏取出一份古老的玉冊說道:
“我祖上在華夏的泉州做生意,曾經在海上絲綢之路經營着一隻船隊。
後來因爲戰亂搬離了華夏,來到了這裏。不過祖上留下了一些東西,我想朱先生應該感興趣。”
泉州,姓蒲——
朱羽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覺得,有些事情,得查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