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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最近火氣有點大

第249章 最近火氣有點大

眼看已經達成目的,林大官人準備走人了,但是背後忽然傳來了幾聲猛烈的咳嗽。

轉頭看去,原來發出咳嗽聲的人正是陸君弼,他也拿着考卷,匆匆的趕過來來交卷了。

不容陸君弼不着急啊,他事先又沒門路打點大宗師,如果今天出了考場龍門,幾百份試卷摞在一起,大宗師知道自己是哪顆蔥?

林泰來啞然失笑,看來這陸秀才還是沒忍住上進的誘惑。

于是便指着陸君弼,對房提學說:“此君才華勝我十倍,但上次科試未逢明師,結果隻名列四等,大宗師不妨也面試之。”

房提學臉色黑的像是墨水,你林泰來不要太過分,連揚州的事也想插手?

陸君弼趕緊小跑着過來,恭恭敬敬的将自己試卷放在了考案上。

然後深深的躬腰作揖,口中道:“老宗師在上,學生有禮了!”

這做派,比林大官人的情商高了不止十倍,而且“禮”字拖了長音,聽得懂的都懂。

房提學心情略微舒坦了點,雖然自己改變不了林大官人的意志,但起碼陸君弼這态度讓自己舒服。

都是來考試的,做人做事差距怎麽就這麽大?你林泰來裝個尊師重道的樣子會死嗎?

看着房提學也在陸君弼的試卷上畫了三個圓圈,林大官人再無它事,轉身就出了考場龍門。

陸君弼還在對大宗師連連行禮,說着什麽。

等林泰來走到街口,陸君弼終于從後面追了上來。

“今晚上畫舫,我做東!給你安排四個!”陸君弼邀請說。

林泰來無奈的說:“如今揚州城裏,誰不知我對白花魁一片深情?伱想壞我人設?”

陸君弼:“.”

你林解元演個戲,還挺入戲?

“累了,各自休息吧!”林大官人擺了擺手說。

這倒不是假話,這時代的物質條件,考試對考生而言就是一種從身到心的全方位煎熬。

比如在一些沒有修建專用考棚的地方,縣試需要考生自己扛着桌案,到縣衙或者坐地上或者站着答卷。

所以每逢縣試,縣衙附近桌案往往都會被考生借光了。

就連最高等級的殿試,也是在露天風吹日曬的情況下,在金銮殿外廣場上,站着彎腰提筆寫字,而且一寫就是一天。

殿試理論上主考官是皇帝,哪個考生敢坐着答卷?

以林大官人的體質,考完了後也有點疲憊感,隻想回住處癱着。

陸君弼同樣也很疲勞,沒多說什麽,拱了拱手說:“明日再來謝過。”

對林大官人而言,這次到揚州城的主要目标算是達成了,道試已經成爲過去式了。

其他考生還要期待幾天後的放榜,但林大官人則完全不用等這個。

因爲揚州城江都縣的榜上肯定沒有他名字啊,他的名字隻會出現在四月吳縣榜上。

此後林大官人回到了住處,也就是陸君弼借給的那處院落,留守的左護法張文迎了上來。

如今林大官人人手充足,出門就沒有帶左護法張文了,而是讓張文守在住處,負責接待訪客。

林泰來問道:“汪員外有沒有過來,或者是派人來?”

張文答道:“沒有。”

林泰萊又問道:“那有沒有其他本地實力人物過來拜訪或者下帖子?”

張文又答道:“都沒有。”

林大官人歎口氣,在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面對變化時,心态都是偏保守的。

敢于賭博冒險,不能五鼎食就五鼎烹的,終究是少數人。

原以爲在揚州城這個商業色彩很濃的城市,應該會有不少冒險家,但還是失望了。

即便自己已經登高一呼了,但還是沒什麽敢下賭注合作的人,連汪員外都在踟蹰。

難道是自己展示的實力還不夠?别人并不認爲自己在揚州這片地盤上,真能壓得住鄭家?

林大官人又不是神仙,如果真無人響應,那就隻能改變思路了。

林大官人再次問道:“有其他人來找我嗎?比如本地士人或者鄉宦。”

張文說:“其實有一個人前來投奔,但那人毫無實力,沒什麽用。”

作爲心腹,張文當然知道坐館等待的是什麽樣的人。

如果是單純的打手或者跑腿的,确實也沒用,坐館并不缺這樣的人手。

林泰來也沒在意,随口道:“沒實力就算了,咱們沒有時間在揚州從頭培養一個代理人。”

張文繼續說:“這人是個少婦,雖說挺白皙好看,但确實也沒什麽用。”

考試完後正無聊的林大官人拍了張文一巴掌,喝道:“問了你半天話,你怎麽不早說!

知道什麽叫千金市馬骨的典故嗎?不見見怎麽知道沒用?”

張文疼的呲牙咧嘴,一邊吩咐手下去帶人過來,一邊介紹說:

“這婦人自稱吳田氏,丈夫姓吳名登,祖上徽州出來的,現在江北一帶跑單幫。聽她含糊其辭,似乎和鄭家有血仇。”

林泰來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血仇?她丈夫被鄭家害了?”

張文說:“那倒不是,她丈夫還活着,但躲在别處,具體她也沒細說,定要等坐館。”

林泰來從記憶裏搜索了一下,可以确定這個叫吳登的應該不是什麽曆史名人,頓時就興趣缺缺了。

一個跑單幫的個體戶,對林大官人而言,完全沒有合作價值。

唯一好奇的是,怎麽是當妻子的吳田氏抛頭露面來辦事?

張文又介紹說:“吳田氏是帶着一個不滿周歲幼兒來的,目前在門房裏。

她說抛頭露面到這裏拜訪非常冒險,如果從這裏出去,大概就活不過今天了。”

林泰來十分納悶,“難道這是對我搞道德綁架?如果我不收留她,她就去死?”

張文卻說:“以我看來,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也許是真有什麽苦衷,不然何至于帶着幼兒到這裏抛頭露面。”

林大官人也是閑着沒事,就準備見見了。

不多時,就看到一個身量高挑、皮膚雪白、頗有姿色的少婦,抱着一個幼兒,走進了前廳。

林大官人懶得主動說話,端起了茶杯喝茶。

吳田氏直接跪在了地上,開口道:“奴家請大官人給一條活路!”

林泰來無語,這話如果傳了出去,隻怕别人都要誤會自己把這小少婦怎麽了。

便呵斥道:“你仔細說話!我與你素不相識,誰不給你活路了?”

吳田氏膝行兩步,更靠近了林泰來,急切的說:“是奴家情急說錯了話!

其實是鄭家不給奴家活路,如今唯有林大官人能保奴家活下去了!”

這位置有點那啥,林泰來居高臨下,下意識瞥了幾眼少婦的領口。

大概是最近恪守深情人設,導緻火氣有點大的緣故。

林泰來放下了茶杯,冷淡的說:“或許你們和鄭家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我爲什麽要幫你?”

吳田氏連忙道:“奴家夫君那裏有五百鹽引!”

林大官人嗤之以鼻,五百鹽引能賺多少銀子?三百兩?

對普通人而言,三百兩算是巨款了,但他林泰來像是缺這三百兩的人嗎?

雖然林大官人想進軍鹽業,但真不在乎這幾百鹽引。

吳田氏連忙補充道:“這五百鹽引都是可以行鹽到蘇州的鹽引!”

這就很好,吳田氏終于引起了林大官人的興趣。

雖然五百鹽引并不多,但若是能運鹽往蘇州的鹽引,那就是個值得打開的口子。

衆所周知,蘇州區域都是被鄭家壟斷的,别人很難搞到行鹽蘇州的鹽引。

再說按照當下流行的每引二百斤計算,五百引相當于十萬斤,那麽夾帶個幾十萬斤私鹽不算多吧?

“鹽引在哪裏?”林大官人問道,他沒問真假,諒對方也不敢騙自己。

吳田氏答道:“全都在夫君那裏。”

林泰來不耐煩的問:“那你丈夫又在哪裏?”

吳田氏詳細答道:“藏在海那邊的鹽場裏,他不敢公然露面,也不敢上路到揚州來。”

林大官人沒有繼續問下去,卻又說起其他話題:“你們和鄭家之間,有什麽血仇?”

少婦先是低頭哄了幾聲懷中幼兒,然後才詳盡的對林大官人說起來。

原來這吳田氏的丈夫吳登祖籍徽州,祖上到江北來讨生活。

吳登父親與鄭家算半個合夥人,負責收鹽、運鹽。後來吳登父親積攢了一部分身家,生了自立之心,欲往蘇州行鹽。

然後吳登父親莫名其妙的被當成私鹽販子,遭到了圍剿,并死于非命。後來查證,都是鄭家所爲。

林大官人非常多疑的問:“你丈夫藏身于混亂的鹽場,我還能理解。

但你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婦人,又是怎麽保住自身的?”

如果這個疑問不解開,林大官人是斷然不會相信對方。

小少婦将幼兒換到左手抱穩了,然後突然伸出右手,朝着屋中柱子揮了一下,眨眼間便看到一支銳利的飛镖插進了木柱裏。

林泰來:“.”

幸虧自己爲人正派、坐懷不亂,沒有不軌之心。如果不小心挨上一發,少不了難受。

“奴家還是有些個防身之術的。”吳田氏垂頭道。

林大官人坐直了身體,不再看雪白的領口,正色道:“有這本事,也不需要我給你活路。”

吳田氏輕輕撫着幼兒,無奈的說:“鄭家肯定在大官人的門外布有眼線,并看到奴家進了這裏。

若奴家再出去,就算自己能殺出重圍,但吳家這點骨血隻怕也保不住。”

這個理由得到了林大官人的認可,帶着個不滿周歲的幼兒,确實是極大的拖累,除非叫趙子龍。

所有背景都問的差不多了,林大官人就步入正題:“那你抛頭露面,不惜引起鄭家注意也要到我這裏來,是想求一個什麽?”

吳田氏說:“奴家别無選擇,代表夫君代表吳家想要投靠大官人。

五百鹽引在如今吳家手裏,就是廢紙,不如拿出來與大官人合作。

大官人手下兵強馬壯,可以派一隊人馬,護送奴家前往海邊鹽場,找到夫君後,就地支鹽然後運鹽。”

林泰來質疑說:“人手多的很,但我如何信得過你?焉知這不是圈套,爲的就是消滅我的人馬?”

吳田氏将幼兒稍稍舉起,決絕的說:“奴家願将兒子抵押在大官人這裏!”

林泰來不爲所動,“我之前并不認識你,連這個幼兒是不是你親生子都不知道。

如果你随便找一個幼兒來糊弄,我豈不成了笑柄?”

吳田氏咬牙道:“此子吳襄,乃是奴家所親生,也是吳登的兒子。

我們吳家先前幫鄭家做事,後來家門生變,大官人盡可以去細細打聽情況。”

這個幼兒的名字,讓林泰來稍稍吃了一驚,不會這麽巧吧?

曆史上明末清初最有名的人物之一吳三桂,他爹就叫吳襄。

雖然這父子兩代爛人,但不能否認他們的名氣之大。

林泰來仔細回憶了一下資料,吳三桂祖上徽州,然後遷移到江北揚州高郵。

又到了吳三桂爺爺那一輩,不知爲什麽突然搬到了遼東。然後才有了後來的吳襄、吳三桂父子鎮守遼東。

這時候,林泰來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如果沒有我出現在揚州,你們夫妻會作何打算?”

吳田氏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說:“爲了躲避鄭家,肯定要向遠方逃亡。

聽說有個親戚去了遼東販馬,可能要去那邊投靠了。”

林泰來:“.”

聽起來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不然哪能處處都巧合?

所以吳田氏大概也許可能就是吳三桂的親祖母?

吳田氏丈夫吳登就是吳三桂那個在史上沒有留名的親祖父?

而吳田氏懷裏這個不滿周歲的幼兒,就是吳三桂的親爹吳襄?

曆史真會給自己開玩笑,這蝴蝶翅膀扇着扇着,曆史軌迹就開始各種亂變了。

看來這吳田氏不太可能是鄭家派來的圈套了,如果在大富豪鄭家如此受重用,那曆史上的吳三桂爺爺又爲什麽要遠走遼東?

另外也能推斷,吳田氏和吳登能力不會太差,不然曆史上在遼東也發不了家。

再看向跪在面前的吳田氏,最近火氣很大的林大官人忽然覺得誘惑力更足了,畢竟有了名人光環的加成。

但林大官人還是把不該有的心思按下去了,人和禽獸還是有區别的,不能真禽獸不如。

昨天事情多,又想下一階段大綱卡文了,再欠一章,本月欠賬3章了。明天如果沒事就開始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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