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真的來了。
正如雷鳴所推斷的那樣,現在抗聯的偵察小組都把日軍的這些要塞鬧成這樣了,那日軍怎麽可能還睡得安穩?
于是,在日軍高層的命令之下,除了留下必要守衛要塞的日軍,其餘的日軍上山!
其實這種上山無疑是盲目的,可是日本關東軍新兵多,日軍高層卻也隻是把這當成了一場拉練罷了。
眼見蘇聯紅軍對他們日本關東軍出兵的趨勢越來越明顯,日軍高層認爲有必要讓自己手下的部隊保持警惕,尤其以東面和西面的防線爲重。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蘇聯紅軍此時已經往中蘇邊界上調來了上百萬的兵力,遠東鐵路上的運兵車徹夜不停的跑。
隻是,日軍對此卻一無所知。
蘇聯紅軍他們惹不起,對面那是人家蘇聯人的地盤,你當是羸弱的中國嗎,日軍隻需要幾架偵察機中國軍隊就打不下來。
而此時,摸黑上山全當拉練的日軍中也有聰明人,卻是把他們的大狼狗拉了出來。
而爲了保持他們行動的隐秘性,他們卻是把大狼狗的嘴巴用繩子綁了起來。
隻是,這些自以爲聰明的日軍卻哪知道,曾經也有他們大日本皇軍的軍隊就用過這招。
而就那大狼狗由于嘴被勒上後發出的嗚嗚聲卻到底是讓某一個曾經是個獵戶的抗聯戰士警醒了。
“太郎,你要聽話不要亂跑!”那名費力的拽着大狼狗的日軍士兵低聲叫着。
他們這支日軍出來的人數不少,這名日軍身邊都是沙沙的腳步聲和行進中那悉悉瑣瑣的聲音。
由于日軍高層又下達了不到萬不得以不讓照亮的命令,周圍的雜音終是影響了這名牽着狗的日軍的判斷。
就在他感覺自手拽着的這條大狼狗掙脫的愈發厲害有所疑心的時候終是晚了。
有一把鋒銳的刺刀從他的側面狠狠的紮了過來!
黑夜之中,也不知道這把刺刀爲什麽會紮得這麽準那麽巧,那扁持的刺刀從側面直接就攮進了他兩條肋骨之間!
“啊!”這名日軍士兵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倒了下去。
而他這一倒自然不會去管那隻已是撒手脫出的大狼狗。
于是那大狼狗掉轉了身在黑暗之中便向它所認定的目标便猛撲了上來!
可是那又能如何?
一隻嘴巴被系上的狗光憑爪子還有戰鬥力嗎?
它也隻是那麽連撲幾下之下便發出了一聲悶哼,它也被那把刺刀胡亂的刺中了,雖未及死卻也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掉頭就往它主子的出發地跑了。
“發生了什麽?”黑暗之中有日軍終于是按亮了手電筒。
他們的上司不讓他們輕易弄出亮光可并不等于他們就沒有有帶手電筒。
隻是,不巧的是,這名日軍手中手電筒的光柱先照到就是那個被刺刀捅倒的牽狗的日軍。
他還沒有搞清自己的同伴爲什麽會倒地時,旁邊便有一把刺刀橫剁了下來。
而這一剁正打在他手中的手電筒上,于是在這一瞬間便傳來了手電筒被摔癟的聲音。
手電筒滅了。
随之而來的日軍一片亂嚷之中,有一聲叫顯得格外的凄慘,這正是那名剛剛試圖照亮的日軍發出的。
所有的地方都烏漆麻黑的,你非得弄出亮光來,你威脅最大,那麽那把象征着死亡的刺刀不先找你又找誰?
至少找你還有個燈亮之時的印象,那要找别人不得瞎蒙不是!
而自打這之後,就在這個小山腳下再也沒有手電筒亮起。
至于原因嘛,這支日軍出來了幾十人可他們偏偏也隻帶了這麽一個手電筒!
沒有手電筒可并不代表着安甯,整個人群裏呼喊了起來,并且全是日語。
可以想象這其中的亂套,刺人者喊的是日語,被刺者喊的也是日語。
而究竟誰是刺人者,最後這些日軍都搞不清楚了。
當所有人日軍反應過來不再發出聲音時,有一個地方卻發出了悉悉瑣瑣的聲音。
那是雷鳴。
雷鳴卻是直接扒了套日軍的衣服下來。
雷鳴也不知道自己打死打傷了幾個日軍,但是他卻知道他所扒的這套衣服的日軍卻是被他給活活掐死的!
五分鍾後,又穿上了日軍衣服的雷鳴口袋裏塞了幾顆手雷一手拿着刺刀一手拿了把三八大蓋靜悄悄的向遠方走去。
這種夜戰人多真的沒有用,他決定再去鬧上一鬧。
趙鳳才已經犧牲了,現在雷鳴需要到日軍的地盤上再鬧上一鬧,從而讓日軍無暇他顧,從而确保自己的愛人和戰友的安全。
可雷鳴也隻是走摸索着走出百米左右時,他就聽到身側有動靜,然後他就聽到有一名日軍低聲的對自己說:“你是要回去嗎?會挨訓的!”
此時的雷鳴雖然已是把日語說的很好了,他卻都不知道怎麽回複這名日軍了。
他再次确定,不敢說這支日軍都是新兵,可老兵也終究有限。
在這麽黑的夜裏縱使要說話,那也應當先問口令吧?
而這名日軍沒有問口令的結果就是,雷鳴感覺着這名日軍的位置便把左手中的刺刀别到了後腰那裏,他卻是用手中的步槍做出了回答。
黑夜之中有“嗚”的一聲鈍器破空的聲音,然後就是“當”的一聲,那是槍托擊中了這名日軍的腦袋。
然後,雷鳴卻是把手中那步槍的槍托象搗蒜一般往下連搗了幾下,直到那名日軍士兵再也不能發出聲來。
雷鳴蹲了下去,摸索了會兒,卻是又找到了一顆手雷,然後他就又向遠方走去。
也隻是過了半個多小時,一支正在黑暗之中行軍的日軍便被手雷炸了。
天知道黑暗之中從哪裏先後飛來了一顆手雷。
那顆手雷恰恰把一名日軍的腦袋砸了個大包然後便是手雷的爆炸聲與日軍的慘叫聲。
“隊長這是又去禍害小鬼子了吧?”黑暗之中已是離開了那座山頭的趙小氣低聲問道。
可這時,小不點卻已是在他耳邊耳語道:“閉嘴,二隊長心情不好,小心你挨揍!”
于是,趙小氣閉嘴。
東北抗戰十四年,眼看再有那麽幾天日軍肯定就會被蘇聯紅軍擊敗的。
按理說,作爲一名抗聯戰士能夠殺回東北來那是何等豪邁的事情,可是,終歸有人要付出犧牲。
周讓生怕雷鳴臨行之前說的那幾句話後就回不來了,她的心情又怎麽可能好?
謝謝書友fugudoku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