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終是爲自己的大意要付出代價的。
在日軍看來這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可就在日軍的毒氣儲存室裏已經戴上防毒面具的雷鳴卻已經忙開了。
他找到了一個袋子,把那些大肚長頸瓶子從木桶裏掏了出來小心的撂到袋子裏,這些是他一會兒搗亂的工具。
他又無比遺憾的掃了一眼那些毒氣彈和毒氣鋼瓶,唉,一個人就是不行,早知道如此多帶兩個人進來了。
然後,雷鳴卻是從那名被自己紮死的日軍士兵脖子上拽下自己的飛刀然後又對着日軍的那些防毒面具鼓叨了起來。
十分鍾後,雷鳴這才背着一袋子瓶瓶罐罐從那毒氣室裏出來了。
有輕微的玻璃碰撞的脆聲響起,知道的雷鳴背着的是毒氣,不知道的光看那瓶子的體積還以爲是葡萄酒呢!
待走到了主通道入口時,雷鳴聽了聽主通道裏的動靜飛快的探出頭向兩邊掃了一眼,不錯,至少幾十米範圍内沒有人在注意自己。
而這時他便把背着的那個袋子小心的放下來了,便一個人走到主通道裏去了。
也就是片刻功夫後,主通道裏的電燈突然刷的一下就都滅了!
這裏可是地下,那可全仗着燈光照明呢,這燈一滅之後整個通道裏自然就變成了漆黑一團!
原本日軍的說話聲走路聲在這一刻就都停了下來,取之而來的是一片輕咦之聲,再然後通道裏就變得嘈雜起來。
那無非是怎麽走電了之類的感歎還有日軍軍官招呼電工趕緊查看的聲音。
可這時雷鳴卻已經憑着記憶摸回了毒氣室的那個岔路口,他摸到了那個大袋子後從裏面摸出來一個瓶子來。
然後他左手拎着那個袋子右手攥着那個大肚長頸的瓶子就要從岔道口走進主通道。
隻是他剛一轉身的功夫,前方便有日軍的腳步聲起。
而随即就有一束雪亮的燈光搖晃了起來,那是日軍的電工要去查看電閘了。
那突然走電了那很可能就是保險絲融斷電閘自動跳了嘛。
不管哪個國家的電工都是一樣的。
他們身上始終都會挎個工具袋,裏面放上老虎鉗、尖嘴鉗、活扳手、電筆還有手電筒。
雷鳴看了一眼那正奔自己這個方向來的雪亮的燈光冷笑了一聲後,卻又退回到岔道口的拐彎處。
要是日軍的電工在短時間内能把電恢複了那可就見了鬼了。
隻因爲,那電自然是被雷鳴給掐的。
可是,他進來就是誤打誤撞他又哪知道這地下工事的電閘在哪裏,他剛剛也隻是用刺刀把電線給直接砍斷罷了!
那名日軍的電工已是一路小跑過來了,要說日本人那也真是敬業!
可也就在這名日軍即将跑過通往毒氣儲藏室的岔道口的時候,在那手電筒的餘光下在那岔道口裏突然就砸出來一個長頸大肚的瓶子!
如果不看後面的那個長頸,那瓶子的形狀象東北特産的大窩瓜!
然後這個圓瓶子打在這名日軍電工的頭上就“啪嚓”一聲碎了。
那日軍電工叫了一聲,他手中的手電筒便也掉到了地上發出了“刮唧”一聲。
而這時便從那個岔道口裏伸出一隻腳來正踢在了那手電筒上,于是那手電筒便飛起來撞在了那通道的水泥壁上滅掉了。
事發突然,後面的日軍也隻是感覺到了異常,他們正鸹噪之際,日軍們便聽到了有玻璃器皿的碎裂聲就在他們的身邊響起。
到了此時有反應快的日軍才高喊了起來,可随之便有一股辛辣之氣彌散開來,頓時這通道之道中便已是咳聲一片了!
“毒氣!”“毒氣!”“毒氣”!
到了此時這些日軍才如夢方醒,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接連便又有幾聲玻璃爆裂的聲音響起,随後那辛辣之味已是越來越濃起來。
“手電筒!”“防毒面具!,有日軍軍官高喊了起來。
于是在這片黑乎乎的通道裏,就有日軍憑着記憶往那毒氣儲藏室跑的,場面愈發的混亂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終于有日軍再次按亮了手電筒,堂堂大日本皇軍那手電筒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呢?
隻是當這手電筒被按亮之後,正在通道中亂蹿的日軍便了一種雨後陽光穿透濃雲的感覺。
隻是那感覺非但沒讓他們感覺到美感,反而讓他們好一陣頭皮發麻!
所有日軍但見那手電筒的光束之下盡是一片黃白的霧氣,那燈光卻根本就照不透!
原來,此時在這通道裏彌漫的哪光是毒氣,那卻還有煙霧!煙霧彈所産生出來的煙霧!
這時,終于有日軍用摘下來的帽子掩着鼻子終是沖進了毒品儲藏室。
要說這名日軍對工事裏的情況摸的那也是蠻熟的,因爲他本來就是“防疫給水”部隊的。
這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
到處毒氣與煙霧彌漫,他也搞不清毒氣來自何方,不過他用的卻是逆向思維。
他知道自己離那毒氣儲藏室更近,那他憋着氣套上防毒面具不就好了嗎?
當他穿着那大頭鞋“咣咣”的跑着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的身邊有一個人夾着兩個鋼瓶就貼着那通道的一側與他擦肩而過了。
當這名日軍沖進毒氣室卻意外的發現,這裏的空氣卻是比通道裏還要清新不少的。
顯然毒氣那是在通道之中被釋放的。
就目前日軍在戰場上的毒氣施放水平那是必須考慮風力作用的。
由于這地下工事通道裏基本沒有風,那毒氣擴散相對就會慢很多。
此時這名日軍接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嗓子和皮膚上的搔癢才弱了那麽一分。
他摸索着給自己套上了防毒面具,然後一劃拉就拿了兩副防毒面具又往外跑。
他這意思自然是要帶着防毒面具出救人的,他本身就是毒氣部隊的,有誰比他更懂得毒氣嗎?
而就在他轉身之際卻是又被絆了一下,他用手摸時恰恰就摸到了還沒有變涼的屍體,而他再一摸去探鼻息時卻又摸了一手血。
到了此時,他終是确定毒氣儲存室遭到破壞了。
隻是他已經顧不上死人了,他拿着那兩具防毒面具就往外跑去。
他跑的是如此着急,邊跑他還連喊着:“快來,我這裏有防毒面具!”
他跑的是如此着急,跑的着急那喘息自然就劇烈,然後他就又感覺了那股辛辣的氣味好象又灌進了自己的鼻子。
可等他反應過來時卻已經晚了,他扔掉了手中的防毒面具然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到了此時他才意識到,這防毒面具壓根就沒起作用!
此時他的卻哪知道,那防毒面具在過濾罐與面罩相連的管子中間已經是被剌開了個大口子!
而這事,當然是雷鳴幹的!
而此時雷鳴卻已經快摸到了日軍在北面對着蘇聯方向的戰鬥位了。
身後的黑暗之中,有兩個毒氣瓶正“哧哧”的往外噴着毒氣。
雷鳴摘下了防毒面具就扔在了地上,然後他大聲咳嗽着就向那戰鬥位的出口跑去。
又跑了幾十米,終是有日軍迎上來問他發生什麽了。
“有抗聯分子混進來了,你們兩個跟我沖出去搜人!”雷鳴咳嗽着就從那重機槍的射孔處爬了出去。
日軍地下工事裏已經是亂成一片了。
可是這外面卻依舊是藍天白雲綠樹,今天這天兒可真不錯啊!
雷鳴做了個深呼吸後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