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解救回來的的抗聯戰士馬上要見識到了雷鳴小隊的戰鬥力。
先前雷鳴小隊解救時那不算,他們在忙着逃命哪有時間關注雷鳴小隊是怎麽打仗的。
而這回則不一樣了,他們在短暫的失去了人生自由後卻是又被馬上救了出來。
他們在那馬毛了之前還在想着自己這些人肯定會被日本鬼子給大卸八塊了。
可是現在他們手中卻又有了武器,他們卻可以把那些想把他們剁成肉塊的日本鬼子殺死。
人生境遇轉變之大,自由之來之不易,真是人生恍如一夢啊!
“你們新加入的都在旁邊瞅着,看看我們是怎麽打鬼子的。”雷鳴先說了一句。
雷鳴的話當然要聽,而雷鳴的這句話至少在這些同樣是老兵的抗聯戰士中産生了兩種想法。
第一種,我們有槍還不讓我們打,讓我們旁邊瞅着,那意思是你們雷鳴小隊打得很厲害呗。
第二種,我們是新加入的,什麽意思?
說我們是新兵?那是不可能的。
那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加入雷鳴小隊嗎?
于是,他們因爲雷鳴那句話瞬間産生出來的那點不滿卻是被一種喜悅所替代。
加入雷鳴小隊誰不喜歡啊?這可是雷鳴小隊啊!
日軍從對面的樹林裏出來了,一共二十一人,那是拉着兩道散兵線過來的。
在後世談到抗日戰争時經常會出現一個詞叫“人海戰術”。
那意思就是拿人往上堆,拼着士兵巨大的傷亡去進攻或者防守。
抗戰之中運用人海戰術的時候不能說沒有,比如淞滬會戰,國民政府軍拉上一個師,也就幾個小時就在日軍的飛機大炮的火力下很快就損失過半了。
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隻要是老兵沒有人會打人海戰術,東北抗聯不會打,日軍更不會打。
至于後世影視劇中出現沖鋒場面的時候,那肯定是人海戰術了。
但那種人海戰術也許是導演沒有軍事常識,但更多的還是出于拍攝效果的需要。
試想,無論哪夥沖鋒了,而那鏡頭裏隻有不多的人在沖鋒那在視覺效果上便沒有沖擊感了。
“從左到右對好了,一人打一個,餘下的人打後面那排的。
機槍和冷槍手打樹林裏的鬼子。”雷鳴下令了。
二十一名日軍士兵小心翼翼的上前,依舊是那副哈腰端槍甚至還有把步槍抵肩一副随時準備射擊的樣子。
應當說,在日軍剛剛侵略中國的時候,就日軍的這副形象總是會讓抗日武裝緊張。
可是現在日軍的這副形象與作派在東北抗聯的這些老兵的心裏已經不能激起絲毫漣漪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仙,一槍下去再兇悍的敵人也會變成死豬死狗!
“準備——打!”就在日軍行進到距離雷鳴他們有一百米左右的時候,雷鳴大聲命令道。
于是,刹那間槍響了!
一聲大号的射擊聲在寂靜的山林之中聽起來是那麽的響亮。
而這在這樣的射擊聲中,那些在一旁觀戰的抗聯戰士就見那拉成兩排的日軍竟然齊刷刷的倒了下去!
就在這一瞬間竟然一個站着的都沒有了!
徐文铮、高成、馬二這些老兵一個個的都張大了嘴巴,他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管怎麽說,前面那可是二十一個日本鬼子,雷鳴小隊的隊員們真的隻開了一槍,對方就全倒了!
他們都是老兵,那人是中槍倒下的還是主動卧倒的還看不出來嗎?
可是,這二十一名日軍被打倒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緊接着雷鳴小隊的掩護火力便響了起來。
對面的樹林子裏日軍的幾挺機槍也隻是剛響了一個“哒哒”便同時啞了下去!
雷鳴小隊這頭機槍聲又起,這回可依舊是六挺輕機槍的齊射,而就在這槍聲中對面的樹林裏又被打了個樹葉紛飛。
“撤!”,可這槍聲響了連一秒鍾都不到,雷鳴卻已經大呼撤退了。
啊?這就撤了啊?這也太快了!徐文铮這些人卻是有着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跑啦,都傻呆呆的嘎哈呢?”周讓沖着徐文铮那幫子人喊了一嗓子。
徐文铮那些人這才起身往回跑。
而就在跑的過程中,那個小印子還叨咕了一句“真沒名,讓一個女兵給呵兒啰了!”
(注:呵啰,東北話裏,呵斥的意思)
一個多小時後,雷鳴小隊的人已是又埋伏了起來。
這回他們的人卻是分成三部份埋伏的。
這裏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山溝,雷鳴小隊卻是在埋伏在了山溝東頭兩側的高地上。
而這條山溝東側有個山丘,那裏卻也放了人。
這是一片山,日軍如果想追上他們那就得象雷鳴小隊一樣從山溝裏鑽過來。
當然日軍也可以不選擇鑽山溝,但如果他們想把雷鳴小隊追丢了的話!
“爲什麽不讓我們開槍?”徐文铮不滿的問他旁邊的王大力道。
“我們隊長不是不讓你們開槍嗎?”王大力手中拿着盒子炮看着那山溝的深處說道。
“那是剛才打那一仗,這回可沒說!”徐文铮抗議道。
“咋沒說,剛才那個女的不說了嗎?小鬼子不會進山溝很多人的,都開槍幹嘛?浪費子彈。”王大力詫異的問。
“那個女的?她的話我們也得聽?”馬二插嘴道。
“那是我們二隊長,當然得聽!”王大力理所當然的說道。
啊?徐文铮他們又愣了。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那看起來那麽年輕就象一個鄰家小妹妹似的女子竟然還是什麽二隊長!
現在他們說的那個女的當然是周讓。
雷鳴領着些人在山溝那頭呢,這頭就交給周讓負責了。
“鬼子過來了,都把頭壓低點,把槍都收回去!”這時趴在前面的周讓低聲說話了。
于是徐文铮他們也隻好安靜了下來,不讓打就不打吧,接着“看熱鬧”吧。
日軍在山溝的雜草中出現了。
依舊是二十多名日軍,一個個還是那副端着步槍小心戒備的樣子。
而同樣的,現在埋伏在這條山溝靠近東頭兩側的抗聯戰士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們現在卻是臨時都給自己加上僞裝了,那頭上都扣上了用蒿草樹枝編的草環了。
之所以要這樣那是因爲這個山溝并不太寬那也就是一百米左右的寬度,而現在他們在山丘的頂端加上山坡距離溝底的部也就是一百米左右。
按照雷鳴的作戰方案,兩側山頭上的他們是不能先開槍的。
于是就在那些日軍小心翼的走了一會兒之後,山溝東頭的那個土丘上便傳來了三八大蓋的射擊聲。
而就在這射擊聲中徐文铮他們就看到有兩名日軍士兵中槍倒了下去。
這槍法是真準!徐文铮感歎。
這條溝很長,四百多米總是有的,日軍也隻是才進了山溝沒多遠山丘那頭的槍聲便響了。
槍聲中那些日軍斥候自然就躲藏了起來開始用步槍尋找目标。
可是對面的槍聲并沒有停,卻依舊是一槍一槍的就那麽打着。
那槍聲很稀疏。
徐文铮他們這些“看客”知道,那槍聲肯定不密,因爲雷鳴也隻是在那個山溝出口處的山丘上放了兩名冷槍手罷了。
隻是那槍聲聽着不起眼,可偏偏就準得要命!
那躲在土坎山石蒿草後面的日軍隻要是沒有藏嚴實的,在那槍聲之中趴在那裏就把頭垂了下來。
這就是冷槍手的作用。
也隻是一會兒功夫,光徐文铮自己看到的被打死的日軍就有六個了。
至此,這些日軍的斥候徹底被打老實了,便有日軍士兵跑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便又有幾十名日軍出現了,這回日軍卻是架了機槍,子彈便向對面的那個山丘打去。
那些日軍當然能判斷出雷鳴小隊的冷槍手就藏在了對面的那個山丘上。
可他們找不到目标雷鳴小隊的槍法偏偏太準,他們不敢往前上就隻能呼喚火力掩護了。
而當日軍的機槍聲一響,那山溝口處便沒有槍聲響起了。
又過了片刻,這幾十名日軍在軍官的催促下終是端槍再次向前方沖去。
而到了此時,徐文铮才想明白雷鳴小隊打的是什麽主意。
人家卻是用兩名冷槍手将追蹤而至的日軍阻擋了一下,日軍斥候人數少不敢往前沖,所以就從後面又調了幾十名人上來。
隻是,這幾十人怕又是成了雷鳴小隊的盤中菜了!
果然,這一共四五十名日軍端着槍大踏步的向前方沖來了。
而就在這些日軍快沖到了徐文铮他們埋伏的位置時,周讓喊了聲“打”,山溝兩側的槍聲便再次響起。
而這在就槍聲中,那些日軍紛紛中槍倒地。
徐文铮還特意瞅了瞅那個“二隊長”的射擊姿勢。
而這一看之下他們便确認了,人家那個“二隊長”真的就是老兵。
人家卻是雙手盒子炮交替射擊手的,用的正是甩槍之法。
比如用右手槍手射擊時那槍是從左胸處甩出去的,胳膊伸直了那槍也就響了,而隻要槍響前方的日軍必有中槍之人!
雷鳴小隊真的是名不虛傳啊,一個女兵用槍都這麽厲害!
五分鍾後,山溝裏的日軍退去了,在那山溝裏卻是又扔下了二十多具屍休。
至于說日軍是否會大隊全部壓上徐文铮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因爲雷鳴已是下令脫離戰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