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雷鳴小隊嗎?”
“知、知道。”
“你和這個被捅死的家夥有親戚嗎?”
“沒、沒有。”
“你要是把我領到你們的駐地去,我就饒你一命!”
“好。”
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有這麽一翻簡短的對話,然後便有兩個人走了出來。
剛剛也是走進了兩個人,隻不過剛剛走地去的時候是兩名僞軍。
而這回再出來時就卻是一名日軍和一名僞軍了。
那名日軍當然就是雷鳴假扮的。
兩名僞軍被雷鳴直接幹掉了一名,這個倒是順順當當,但令雷鳴失望的是這兩名僞軍出來巡邏卻是連一顆手雷都沒有帶。
雷鳴也隻能接着押着這名僞軍去找手雷。
就這種亂戰沒有手雷這仗怎麽打?
黑暗之中隻要打上一槍,那槍火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雷鳴必須是要找到手雷的。
那名僞軍走在了前面拿着手電筒,雷鳴就在後面一隻手揪着他的衣服領子一隻手用刺刀頂着。
兩個人便用這一種極是别扭的姿勢向前慢慢走去。
才是午夜,雷鳴并不着急。
十多分鍾後雷鳴便押着這名僞軍走到了一個屋角旁站住了。
剛剛雷鳴已經探頭看了,前面是個院子,那門口還吊了一個電燈泡,一名僞軍正抱着步槍在那裏晃着。
“門旁的小屋子裏有幾個人值哨?”雷鳴問。
“一共是兩個,外面一個裏面一個。我們的手雷都在屋子裏,一共八顆。”這名俘虜答的很細。
有的人性格軟弱有的人性格堅強,而毫無疑問,雷鳴這回就碰到了一個軟蛋。
當然了,或者人家也不軟,人家也隻是識時務爲俊傑,明知道打不過雷鳴也就不冒險罷了。
僞軍是時下最複雜的一個群體。
誰都搞不清在這個群體裏有多少人是隻爲了碗飯吃混日子的,有多少個是真心投靠日本侵略者的,又有多少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反正了的。
“兄弟,要不我幫你去騙門?”這名僞軍又毛遂自薦了。
“好啊!”雷鳴說道。
可是随即這名主動示好的僞軍便發出了一聲悶哼,他卻已是被雷鳴一肘就給砸昏了過去。
“算你識趣,就兩個二鬼子還用你去騙門?”雷鳴不以爲然的自語了一句,然後他慢慢的将這名僞軍放倒在了地上。
這回他真的沒有下死手,算是給這名僞軍留了一條命。
雷鳴從那房角慢慢探出頭去望,見五十米外那名僞軍依舊抱着步槍在那燈泡下踱步呢。
借着那光亮雷鳴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形,卻是依舊在那牆角探頭瞅着。
待到那名僞軍踱到了一頭開始轉身的刹那,雷鳴輕手輕腳的象隻狸貓一般卻是向對面的一個胡同口跑了出去。
那名僞軍感覺自己好象是聽到了什麽動靜。
可是等到他轉身擡起頭看時眼前風景并無不同,還是燈光下那清冷的夜,于是他接着踱步。
五分鍾後,雷鳴卻已經是躲到了距離那名僞軍哨兵隻有二十多米的一個胡同口裏了。
僞軍的營房條件上永遠是比不上日軍的,營房周圍的民房太近了。
如果是日軍的營房那周圍肯定是要被清空的。
雷鳴之所以要繞到這裏來那自然是圖這裏離那僞軍哨兵近。
剛才那個距離他就是拿刺刀甩出去紮人,四十多米也是太遠了。
就在那名僞軍哨兵轉身開始新的踱步時,雷鳴便從藏身的地方沖了出來。
這回這名僞軍可是聽到動靜了。
隻是他也隻是剛剛一轉頭時,也不知道雷鳴在那裏撿來的一塊闆磚恰恰就飛砸在了他的一側太陽穴上!
一塊闆磚還不足以打死一個人,這名僞軍的步槍掉在了地上他一手捂着受創處身體便晃了晃。
隻是他還未及倒下時,已是蹿到他身旁的雷鳴便伸手扶住了他。
然後雷鳴按下這名僞軍哨兵的頭又狠狠的給了他一膝蓋,這回這名僞軍徹底的無聲無息了。
雷鳴扶這名僞軍倒下便從那小門處鑽了進去奔那個值哨的小屋去了。
也就是兩三分鍾後,一顆石子打到了那門口吊着的電燈泡上,于是在輕微的“嘩啦”聲中,僞軍駐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就在這片黑暗之中,有一個人拎了一袋子手雷向又一處燈光卻是亮得多的方向輕手輕腳的跑去了。
那裏是日軍的駐地。
僞軍這頭用的也隻是普通的白熾燈泡罷了。
那白熾燈泡照出來的光是昏黃的,那光也是照不了多遠的。
可是日軍這頭卻是挑了兩盞大個的水銀燈。
一盞就在挑在了院門口,另外一盞挑在院子裏一片平房的門口,那整個日軍的駐地和駐地外五十米的空地都被照得一片通亮。
而且那日軍的哨兵也多,光院門口就放了四名,而且門旁還拴了一條大狼狗。
而那平房的水銀燈下卻是又有四名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其中一個卻是又牽着一條大狼狗!
就這副架勢,按正常思路想給日軍造成傷亡那就得直接甩手雷了。
隻是,這哪是雷鳴的打法?
躲在日軍駐地外面黑暗之處的雷鳴那眼睛卻是滴溜溜轉着看那天空。
看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心裏有譜了,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到他再出現的時候手裏卻拿了一根兩米來長的細木杆,那木杆的一頭卻是緊緊纏着他帶着的那把刺刀。
而他的眼前則是一根二大碗般粗的電線杆子。
雷鳴就将那木頭杆子别在後腰上然後他一跳就蹿上了這根電線杆子。
他手扒腳盤大腿用力夾就向那電線杆子上爬去。
電線杆子可沒有矮的,那電線杆子足足能有四米多高。
可雷鳴的身手那也不是假的,也隻是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把根電線杆子爬上大半了。
然後他便用雙腿夾緊了那電線杆用右手掣出了插在後腰的根加了木把的刺刀,他竟然單手攥緊了木頭杆子用力向那頭上的電線處砍去!
也隻是一下,那刺刀撞擊的電線之處便“哧啦”的冒出了火花!
就用雙腿盤在電線杆子上的雷鳴都一咧嘴。
他當然知道這電是能電死人的,但他更知道手中的這個木頭杆子那是絕緣的。
這是一根已經幹透了的小松木杆,那電流絕不會順着那木杆子傳下來電自己一下子的。
這關于幹木頭是絕緣的事雷鳴自然是知道的。
不遠處有日軍的大狼狗“汪汪”的叫了起來。
雷鳴也不理會,他卻是依舊用力的用手中的加了木杆的刺刀去砍那上面的電線。
就在第三下的時候,雷鳴手一松那圓木杆就脫手掉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日軍駐地的燈光便“刷”的一下全滅了。
雷鳴順着那電線杆子出溜了下來。
饒是他身手一向很好,現在都感覺到後背流汗了。
可得躲着點那根被自己砍斷的電線!
雷鳴想着便向另外一個方向繞去,這回他可是要對日軍的駐地下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