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許子回來了!”好幾名隊員同時叫道。
雷鳴小隊的隊員們迎着大許子跑了過去。
雷鳴和大許子那去追日軍了,他們那是向日軍射擊了,又讓日軍留下了十多條命來。
他們在那頭打的熱鬧,可後面雷鳴小隊衆人那不知道啥情況啊!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隊長雷鳴還有大許子在前面和日軍打起來了。
那他們隻有兩個人日軍卻一百多人呢,這怎麽可以?
雷鳴小隊各小組的人怕雷鳴出事就都往那槍響的方向跑。
于是,一個小組碰到另外一個小組合成一個大組又再碰到另外一個小組,最後雷鳴小隊的人竟然都湊齊了。
而他們剛湊齊了就見大許子已是在前面一個山口出現了。
“雷鳴呢?”,“隊長呢?”“咋就你一個人?”
衆人一看大許子一個人回來了張嘴就問,可大許子卻不幹了,嘴裏已是嚷道:“都幫忙啊!”
大許子走的很慢。
之所以走得很慢,那是因爲他身上帶的東西多。
他肩膀上扛着一捆子用綁腿捆着的步槍機槍,身上還背着好幾隻步槍,脖子上還挎了個袋子。
那個袋子自然是用日軍褲子改的,那裏面墜的很,看那袋子裏面東西的形狀,有方的有圓的。
方的那是拐把子機槍的彈匣,圓的那是手雷。
就他那上衣兜下衣兜裏也塞滿了墜的很,不用問那裏面裝的也是手雷。
哦,對了,他在上衣外面還系了條日本鬼子的腰帶,而那腰帶上穿了滿滿的子彈盒。
就這麽多東西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一步一步捱回來的!
雷鳴小隊衆人忙幫大許子卸東西,而這時小不點嚷了一句卻讓所有人一驚:“你咋還把隊長的槍給背回來了呢?”
衆人這才注意到可不是嘛,大許子身上卻還挎着雷鳴的一支長瞄匣子呢!
剛開始他身上東西太多,别人也就沒注意。
可是一看他連雷鳴的長瞄匣子給背回來了,衆人便有些慌。
雷鳴小隊沒有那各所謂的“人在槍在”的說法。
可滿小隊就雷鳴有這麽兩支長瞄匣子,現在大許子還挎了一支回來,你說别人怎麽可能不産生聯想?
而這時大許子才說了一句:“隊長沒事,他一個人說是去山外頭轉轉。”
“啊?啊!”聽他這麽一說雷鳴小隊衆人才感覺心裏踏實了。
“我們兩個打死了十來個鬼子,隊長說感覺咱們密營還不是很安全,現在雪也化了,他就到山外偵察一下。”大許子詳細解釋。
“一個人去也不帶着咱們。”小北風一撇嘴。
話是這麽說,不過雷鳴小隊衆人終是徹底放下心來。
在他們眼裏,雷鳴本事大着呢,可雷鳴本事也确實大,他隻是說出去偵察一下,應當是沒什麽問題。
“哦,對了,隊長還說讓你們打掃戰場所,另外!”大許子格外強調了道,“隊長說,讓咱們在離密附近的地方再建一個密營,真真假假的,留着備用!”
“倒也行,真要是哪天小鬼子打上門來,咱們多弄兩個密營,真真假假的,也能唬弄下小鬼子。”周讓說道。
不過她心裏卻也在埋怨雷鳴又吃獨食,那打仗怎麽就不把自己帶着呢!
而此時,一身日軍打扮的雷鳴已是獨自走在山野上了。
雷鳴并沒有去追蹤那支被他禍禍了的日軍。
敵我雙方打了一場,雷鳴見那日軍雖然有用狙擊步槍的,可他卻沒看到日軍有用盒子炮的。
而且這夥日軍這麽熊連死人都不要了,他也覺得不象伊藤特攻隊的作戰風格。
雷鳴之所以不去接着去禍害這夥日軍,并不是說因爲他看不起這夥日軍。
而是他覺得讓日軍總這麽“惦記”着自己小隊也不是個事兒。
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密營位置暴露了,所以自然就更不肯和這夥日軍在這片區域糾纏不休了。
所以他便決定自己一個跑到大山外面去,看能不能尋找到一個好打的并且足夠大的目标。
如果自己一個人能夠搞定那當然好。
如果自己一個人搞不定那就帶小隊出來在外面打一個大仗,從而把日軍的注意力轉移走。
敵強而我弱,不這麽打又怎麽行呢?
他之所以要穿着日軍的這身行頭出來那也是思考過的。
由于日軍搞那個歸屯并戶并且還開始封山,山區裏已經沒有散戶了。
所以在這片山中注定出現兩種人,一種是日僞軍,一種那就是抗日隊伍。
可抗日隊伍又能有誰?原來二頭他爹的那支绺子和日軍作戰死的死降的降,這片山區也隻有他們雷鳴小隊孤獨一支了。
所以,扮作日軍走在這片山區裏更安全,并不用擔心有抗聯隊伍把自己當成日軍再給自己來上一槍。
而雷鳴也想好借口了,如果真的撞到了日軍自己就可以說成是在山裏被抗聯打散了散兵。
反正從先前的戰鬥上來講,那不管怎麽說日軍也是打了敗仗的。
爲此,他還特意從那日軍死屍上扯了一個“狗牌”下來。
所謂的狗牌那是指抗聯對日軍随身攜帶的身份牌的蔑稱,就象他們管日軍夏裝帽子兩邊的那兩塊布叫“屁簾”一樣。
這種身份牌就是個橢圓的不大的小鐵牌子,那鐵牌子上刻着這名士兵的部隊翻号與自己的偏号。
比如,雷鳴現在扯下的狗牌上寫的是“步一一七聯隊中三翻101”。
那就意味着這個狗牌的擁有者是日軍步兵第一一七聯隊第三中隊的第101号日軍士兵。
這個狗牌那就是日軍士兵身份的象征了。
一名日軍都有着這麽一個記錄在冊的唯一的狗牌,隻有這名日軍戰死之後這個狗牌才會被扯下來。
雷鳴這回拿的武器是一支狙擊步槍。
狙擊步槍嘛,那自然是要用在遠距離射擊用的。
這也就是日軍碰到雷鳴小隊這樣神槍手多的抗聯隊伍,他們的狙擊手才有用武之地。
大多數的時候日軍狙擊手自然也是要搶戰制高點和拖後狙擊負責點殺的。
任是誰讓一名狙擊手拿着裝着狙擊鏡頭的步槍上前去拼刺刀,這在視覺感官上都會覺得好象那指揮官應當是有點那麽不着調!
所以,至少在雷鳴理解上講,日軍拖後的狙擊手的戰場生存率應當是挺高的。
所以自己扛着這支狙擊步槍沒毛病!
步槍有了盒子炮也不能不帶。
這回他帶的依舊是隻長瞄匣子,另外一隻已經讓大許子帶回去了。
而爲了掩飾那能裝二十發子彈的長彈匣,雷鳴卻是在日軍的屍體上找到了一個能背着的公文包。
他就把自己的那支盒子炮塞到公文包裏來了。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在着裝上唯一的漏洞了,還真沒有見過既當傳令兵又當狙擊手的。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說了雷鳴也不認爲自己就點兒那麽背一定會和日軍撞上!
總之不管怎麽說,自己也要出去給日軍找别扭!
這個冬天,日軍可是把他們雷鳴欺負壞了!
若說回去找場子這話說的有點滿,可給日軍找找别扭總是一件讓雷鳴心情愉悅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