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軍們終是踏進了這片樹林。
涼爽如蓋的樹蔭下是那些粗壯的樹木,僞軍們并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異常情況。
而這時那個戴老帽卻忽然摸着腰帶就往一旁跑去。
“你特麽的嘎哈去?”僞軍班長罵道。
“我、我解、解手。”戴老帽忙回答。
“那特麽就在跟前尿呗,你是娘們啊?!”僞軍班長又罵。
“我、我拉肚子,解大号!”戴老帽忙回答。
“媽了個巴子的,懶驢拉磨屎尿多!”僞軍班長又罵他。
僞軍班長之所以看這個戴老帽不順眼,并不是因爲戴老帽給他們當細作來給他們送消息。
如果真的隻是隻區區兩個抗聯的人,僞軍班長并不介意在日軍面前表現一下的。
别管是死是活,能抓到抗聯分子無疑是大功一件。
可他這一路追蹤下來,那草地上總是有迹可循的。
他從那被踩踏過的痕迹推斷不出抗聯有多少人,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夥抗聯也絕不可能僅僅是兩個人!
如此一來,那他們這走在前面的十名警備軍實是性命堪憂啊。
可是,日軍就在後面跟着呢,他們想慢下來也是不可能的。
他們隻要稍慢一點後面的日軍就跟趕雞趕豬似的吆喝起來了。
抗聯人多了他們惹不起,可那大日本皇軍他們卻是一個都惹不起的!
此時這名僞軍班長恨恨的看了一眼戴老帽的背影後,眼見着樹林裏并沒有什麽異常情況便說道:“讓後面的日本人上來。”
于是自然有僞軍士兵依令而行,那十一名日軍便從後面的樹林子裏端槍走了出來。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而這個時候那個戴老帽已是往一側跑了幾十米後站在一棵樹後了。
這戴老帽說是解大号那也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罷了,實在是因爲他也通過那追蹤的痕迹發現,自己所告密的抗聯那不會是兩個人了。
于是,他也害怕了。
所以他卻是想借着自己拉屎的由頭把這追蹤的腳步慢上那麽一慢。
在他想來,隻要他們追的慢了,那前面抗聯人不管有多些,隻要日僞軍不追了,那抗聯的人自然就會象兔子似的跑的遠遠的了!
那自己不就安全了嗎?
要說他這點小聰明也還是有的,隻是奈何就他這個告密者也不知道如果他們再往前走就是好大一片開闊地了。
前面的武更他們已經無法擺脫日僞軍的追蹤卻也唯有回頭一戰了!
所以,這場戰鬥已是必然會發生的了。
正常來講,那一個人從人群裏出來去拉泡屎總是不會沖着人群在那吭哧癟肚的,至于原因也就不需解釋了。
可是,這戴老帽膽小,他卻害怕背着外面蹲那萬一要是有抗聯的人摸過來給自己來一刀呢。
所以,他才是背對一棵大樹對着外圍的。
他邊解那當腰帶用的布帶子邊接着往外圍看。
而這時他的擔心真的就出現了!
因爲,他就看到在前方幾十米的樹後卻是有着十幾個人,而那些人手中烏洞洞的槍口卻是正對着他!
要說這戴老帽平時也是一個有些小聰明反應極快之人。
他若是沒有些小聰明他又怎麽可能看出日僞軍勢大專門給日僞軍提供些情報以換取好處。
如果他此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抗聯戰士八成也會留他一命的。
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被日僞軍逼着來當向導的,抗聯戰士不明就裏也就會把他放了。
可奈何這戴老帽心眼太壞,平時就習慣了給日僞當探子。
要不咋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他在下意識裏早就把自己當成和日僞軍一夥的了,他又怎麽可能不心虧?
他這一心虧終是本能的就高喊了一聲道:“抗聯,救——”。
隻是他那一聲“救命”還沒有全喊出來呢,抗聯戰士的槍聲便響了!
同時便有好幾發子彈打穿了他的身體,戴老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在他還沒來得及解那大号,否則,真要去了閻王殿的話,隻怕那牛頭馬面都會嫌他埋汰,會先把他扔到油鍋裏涮上那麽一涮!
槍聲一響,本是隻有風吹樹葉聲的山林裏便槍聲大作了!
負責圍攻進入山丘樹林之中僞軍的抗聯戰士自然要持槍上前。
爲了不被僞軍發現他們也隻能藏的遠些,誰曾想卻是被一個日僞的探子先暴露了他們伏擊的計劃。
而按照武更原來的作戰方案,那是要等日軍進入到開闊地中間的時候再開槍射擊的。
可是此時那後面的日軍卻也隻從那樹林裏出來了十來米,那槍聲便響了。
樹林裏的槍響了,負責射擊日軍的那些抗聯戰士一愣之下随即也向那些日軍開槍射擊了。
可是這支日軍終是有了那先前槍聲的提示,從那樹林子裏出來的十一人被打倒了個,剩下的六個終究還是扭頭逃進了樹林。
“追上五=去!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武更高喊着端着盒子炮就沖了出去。
武更當然急了。
他所處的位置并不在那戴老帽被打死的那一側,他卻哪知道雖然自己設計的很好,終因一個意外的情況而功敗垂成。
殲滅戰打成了擊潰戰,那日軍可是要回去報信的!這怎麽可以?!
負責攻擊日軍的這部份抗聯戰士在武更的率領之下端着槍就追了出去。
而樹林裏那些僞軍卻已經無暇顧及沖進開闊地上的武更他們了。
抗聯戰士已是從三面攻擊了上來。
就此時這種狀況,抗聯不可能留活口。
那就算是俘虜了一個兩個僞軍在問出情報後也會開槍斃了的。
所以那些僞軍連忙開槍抵抗。
隻是,這回在這場局部的戰鬥之中可是抗聯人多日僞軍極少了。
在抗聯戰士密集的射擊之中,也不過是片刻功夫,十名僞軍便被打倒了八個。
剩下那兩個扔槍舉手便要投降。
可是有幾名抗聯戰士已是恨透了僞軍,卻佯裝收手不住。
又是幾聲槍響,那兩名僞軍便也被打得就那樣跪着就把頭杵在了地上。
就仿佛在爲自己一個同宗同種的中國人卻做了中國人的叛徒而忏悔一般!
而此時已是跑進樹林裏的那名日軍曹長卻已經在下令了。
他下啥令?
他腦袋很靈光,他雖然沒有看到抗聯任何一個人,可是光聽那密集的槍聲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分隊遇到抗聯大部隊了。
所以他現在的任務不是與抗聯作戰,而是把在這個區域發現抗聯大隊的消息傳遞出去!
所以這名頭腦靈活而又絕對是日本****鐵杆的日軍曹長便大喊道:“小野和我留下阻擊,你們幾個一定要把消息送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