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民族,其實不隻是中華民族,就是大和民族其實也是一個忍耐力極強的民族。
體現在戰争中,那歐洲美洲士兵有無法忍受飛機大炮的狂轟濫炸而發狂到處亂跑的,可東方民族中就很少。
相對講,東方民族的每個團體中每個人考慮别人更多一些考慮自己更少一些。
正因爲如此,他們才能夠忍耐,在戰争中才能忍平時之所不能忍。
那麽,現在例子就來了。
就比如日軍在這山之中所建的哨卡之中,一共就是三個人在那搭成的也就能并排躺下三個人的樹屋中就這樣堅持了下來。
盡管他們也不理解,雖然說雷鳴小隊很厲害,可畢竟現在還是他們大日本皇軍占了絕對的優勢。
那麽,把他們三個人放在這個山頂松林的上方每日向四處觀察看看哪裏有冒煙的地方有什麽意義。
可是軍官既然下令了他們也就隻能過上這種不能上不能下的生活。
那樹屋已經快過到樹尖了,再上就出去了。
下去也不行,上面軍官說下去可能會碰到雷鳴小隊會有危險而且下去了也不能起到瞭望的作用。
所以他們便用一桶水一大袋幹糧守在了這個“蝸居”之中。
而他們也隻是才住了幾天他們便體會了這種不上不下生活的不易。
吃喝拉撒就不提了,他們就怕起風的時候。
樹大則招風,更何況真正起山風的時候呢。
他們在這樹屋當中感覺着樹的晃動,聽着山林裏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聲音實在是難以入睡。
而等白天天好的時候,他們這個樹上蝸居之中所能做的娛樂也隻有兩個。
一個是,去逗弄他們帶來的一隻信鴿。
信鴿嘛,自然是用來傳遞情報的。
如果他們發現了雷鳴小隊在周圍行動或者他們遭到了雷鳴小隊的襲擊,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把這隻信鴿放飛出去。
至于需要信鴿所傳遞的情報那都是他們三個人事先商量好的,就是塞在皮管裏的一張小紙條。
那紙條的内容很簡單,就是:“遇襲,發現雷鳴小隊,我們當爲天皇玉隕”。
而他們另外一的個娛樂就是逗弄松鼠。
他們也隻是在搬上這個樹屋的第二天,他們就看到了在松樹上跑來跑去的有着毛絨絨大尾巴的松鼠。
于是,在他們喂了那隻松鼠幾回吃食後,那個小家夥便成了他們這裏的常客。
他們把那掰開的幹糧伸出樹屋放到樹枝上。
那隻松鼠便會跑過來,毫不客氣将那塊不大的幹糧捧走,然後就蹲在離他們就一兩米遠的地方吃起來。
吃沒了再來,直到吃飽爲止。
上回他們軍官走的時候說了,七天一換班,會有其他士兵來接替他們的。
所以他們所帶的吃的完全夠他們堅持一個星期的,自然也就不差那小松鼠的那口吃的。
新的一天來臨。
當那名舉着望遠鏡舉的胳膊都酸了的日軍士兵放下望遠鏡時,他看到那隻小松鼠又來了,卻是就在那窗口下面歪着小腦袋看着他。
于是,他放下望遠鏡伸手又掰了塊也就拇指那麽大的幹糧遞了過去。
那個小家夥便又搶過跳到了窗口前的樹枝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比支那人可愛多了啊!”于是,這名日軍士兵就感歎。
“是的。”另外一名士兵也過來了,卻是和他一起擠在窗口看那隻小松鼠。
“支那人”是他們大和人對中國人的稱呼,這種稱呼之中充滿了對中國人的蔑視。
而自打滿洲國建國以來,日軍高層爲了緩解中國人對他們大日本皇軍的抵抗情緒,己經不讓他們這些士兵稱呼中國人爲支那人了。
按他們日本人的邏輯想來也是,既然是滿洲國了嘛,那中國的東三省也就不存在了。
那麽,他們又怎麽可以再将這裏的原住人稱之爲“支那人”呢?
所以,現在中國東三省的人卻是連被稱爲“支那”的這種蔑稱的資格都沒有了。
此時就在這些日軍的眼裏,中國人是如此可恨皆是該死,那命卻不及這隻小松鼠值錢呢。
眼見着那可松鼠很快吃完了那小塊幹糧,卻是又擡起頭向他們看來。
按慣例那隻小松鼠一定還會再來朝他們要吃的的。
可是這兩名日軍士兵看到,就在那隻小松鼠閃着精亮的眼神一躬腰又要向他們這裏蹿來的時候,它卻突然一扭身飛快的蹿回到了樹幹上。
沒有人可以形容松鼠在樹幹上垂直奔跑時的靈巧與利落,當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
“咋跑了?”後擠過來的那名日軍士兵奇道。
可是一直負責瞭望的那名士兵卻感覺到了某種危機,他霍然就把目光向下看去。
而在這一刻,鬼使神差一般,這名日軍士兵便看到了前下方的樹隙之中有一支盒子炮正指向了自己。
而他,竟然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
人家竟然已經摸到離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了!
“敵襲!”那名日軍士兵下意識的喊道,可是他想縮回頭去便已經晚了。
對方的槍響了。
“啪啪啪”,是長點射。
在這一瞬間,他們這兩名本是擠在窗口看松鼠的日軍便同時中槍委頓了下去。
樹屋裏可是有三名日軍士兵的。
眼見突然之間,自己的兩名同伴已然中槍,那第三名日軍卻不抓槍,他反而把手伸向了那鴿籠。
他抓出了鴿子就又把手伸出了窗外,他一攤手那隻鴿子便振翅欲飛。
可是,就在這時,就在樹屋的這一側槍聲便又響了起來。
而這回也隻是“啪”的一槍。
而就在這一槍裏,那隻已是攤開翅膀的信鴿便爆出了一團血霧從那空中象塊石頭般掉了下來。
那名日軍士兵一驚,他待要再縮回胳膊時已經晚了。
這回卻是盒子炮長點射的“啪啪啪”長點射的聲音,到底還是有兩顆子彈同時擊在了他的胸部。
于也,他也隻能趴在了那窗口處抽搐開來。。
一場短得不能再短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甚至剛剛那射擊所産生的硝煙味都未曾聞到,入鼻的依舊是松林裏的那股子松油氣息。
“搞清楚沒,你确定是三個小鬼子?”這時,在陣陣松濤之中有人問道,那是王大力。
“差不了,嘿嘿,你猜我是怎麽知道他們有三個人的。“接話的是小不點。
“咋知道的?”王大力問。
“我倒是沒看清他們是三個人,可是我看到他們在頂上撒尿了,三個人一起尿的,三杆(gǎn)兒!”不小點向對面看了一眼後才低聲說道。
對面那是一個女兵,那是小妮子,這話自然不好讓小妮子聽道。
于是,王大力也笑了。
(注:三杆(gǎn)兒。東北話裏,三股或者三束的意思)
“你瞅着啊,我去把那個鴿子撿回來。”王大力忽然說道。
“行嗎?别小鬼子沒死絕,再扔手雷下來,再說鴿子看着個兒大其實吃肉也沒多少。”小不點有些擔心。
這松樹都有二十多米高了,雷鳴小隊的人也隻是要把這些日軍的瞭望哨殺掉罷了。
隻要把敵人殺了就行,他們可不想往那樹屋上爬,太費事。
“隊長說到時候咱們不還有放火的時候呢嗎?要是趕趟順便烤了。”王大力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