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又豈止是這名蘇軍上尉看到了名臨陣上場的士兵站的有些松松垮垮,那對面的日軍士兵也看出來了。
這是打生打死的戰場,可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賽場,這裏是沒有裁判員喊個“一二三”,然後一比劃你們“開打”!
既然站到一起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那名日軍士兵眼見新上來的對手衣服松松垮垮的人站的也松松垮垮的,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所以那名日軍士兵大喝一聲手中的刺刀便已經如同毒蛇吐芯一般向這個新對手狠狠紮來!
那些蘇軍士兵看自己一方上場的那個陌生的同伴看不到正面隻能看到背影,可是他們看對面這名日軍士兵這刺來的一刀卻是格外的清晰。
下意識之中,對面那名日軍士兵一刺刀紮過來蘇軍士兵們下意識的都是一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們的人已經被人家一挑三了,要說在他們的心中不産生出陰影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名日軍士兵刺過這一刀來時,他們那微微一動其實就是都有了下意識躲閃的意思。
他們本能的覺得這個冒冒失失闖上去的穿着自己蘇軍服裝的同伴肯定是又被刀尖從後心處紮出來了。
可是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他們也就看到前面那本是站得松松垮垮的士兵的雙腳并沒有動但那持槍的雙臂肯定是動了。
而幾乎在一瞬間,蘇軍官兵們便聽到了槍械碰撞的聲音和對面日軍士兵發出了一聲非人類的慘叫聲!
這時這些蘇軍官兵就看到自己的那名同伴往後一撤身便閃到了一邊。
而這時他們卻看清楚了,他們就見那名原本已是把他們一挑三了的日軍士兵已是趴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情況?一切真的是太快了!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他們那名陌生同伴手中步槍的四棱刺刀上好象已經沾了血迹。
他們再細瞅那名日軍士兵。
而這時那名日軍士兵的後心處方才湧出了血來!
那名日軍士兵竟然被自己那名同伴給刺死了!
他們蘇聯軍隊的這把四棱軍刺對着那名日軍的胸膛一刺一拔便已是要了那名日軍士兵的命了!
隻是,由于這一切發生真的是太快,那日軍穿的又是棉衣冬裝,那體内的血卻是才湧到了衣服外面來!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可也隻是片刻後,蘇聯官兵這頭卻是發出一片震耳欲聾的呼喊:“嗚啦——嗚啦——”
而就在這“嗚啦”聲中,前面的那名給他們出了氣争了光的士兵依舊穿着那松松垮垮的衣服還是在那松松垮垮的站着。
當然了,也許了他身體是在蓄力的,可是由于那衣服過于肥大卻是總是給别人一種搞笑的感覺。
隻是,還是那句話,無論是什麽人還是什麽東西給人以緻命的威脅了的時候,在衆人眼中那原本的氣質就已經不存在了。
美豔如大煙花,當它能讓人瘋颠的時候還有人會在意它那近乎妖豔的美麗嗎?
于是,此時此刻,那松松垮垮就已不再是松松垮垮,就仿佛變成了藏拙的匕首。
就仿佛那松松垮垮的衣服後藏了一把鋒利的随時能緻人于死地的匕首,那肥大的衣服反而成了爲那能産生緻命一殺的掩護!
而對面日軍的臉色也變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日本關東軍個子雖矮卻都是拼刺的好手。
如果他們不是拼刺的好手又如何敢在拼刺刀上與蘇聯軍隊叫闆?
他們這些兵都是用刺刀刺死過人的,不管是抗日分子還是普通老百姓。
所以,他們技術過硬心理素質也過硬,他們都是屠夫,殺人的屠夫!
而他們就在對面這名黃皮膚的蘇聯士兵手出的一刹那就看得分明,對方謀定而後動,就在他們那夥那個一挑三的士兵主動上前突刺的時候也隻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打壓刺罷了。
打壓是把來槍打偏壓下,刺則是順勢刺刀前出,進攻一方由于撲的過猛重心便會前移,兩相使力的情況下,撲上來的人根本就來不及避開那迎面突刺而來的刺刀。
所以,真正的打壓刺看上去都是進攻一方好象自己撲倒那刺刀上去的一樣。
這卻與那名趴在地上現在也隻剩下的抽搐的日軍士兵挑殺了那三名蘇聯士兵的道理與過程同出一轍。
拼刺刀有花架子也不多,其實翻來覆去無外乎那麽幾招,比的也隻是哪方穩準狠罷了!
這就象運動項目裏的比賽,球類的技巧類的固然精彩好看,可是人們最關注的卻是徑賽裏的百米飛人大戰,最原始未必就花哨好看但卻最能搏動人心!
第二名日軍士兵臉上帶着凝重,挺槍又上來了。
而就在這名日軍士兵挺槍上來的刹那,那名黃皮膚的蘇軍士兵就動了。
這回他卻主動進攻了。
乘敵新上立足未穩果斷出擊,就他這戰術卻是與剛剛那名被他刺倒在地的日軍士兵一樣一樣的。
隻是,同樣的戰術卻因執行人的不同而變的不同。
他這挺槍一刺,不能說日軍士兵沒有防備。
隻是,他這一出槍的刹那,那名日軍士兵便感覺到了壓力。
因爲那名日軍士兵感覺到了對方出槍速度的快速。
這都是近乎本能的戰鬥直覺,那名日軍士兵挺槍就是一個打壓刺。
隻是他這打壓倒是做了,雙方步槍相撞,可是這一刺卻沒有刺出去。
隻因爲對方速度太快力氣太大,他用盡了力氣也隻是才把對方的步槍磕開罷了。
他想再反刺回去根本就沒有機會,他想磕開人家的槍可是他的槍卻是被人家磕的更遠了一些。
這名日軍士兵大驚,抽槍便退,可産時對方的第二槍卻又刺了過來。
他用力舉槍又去打壓,可是雙方槍支碰撞的刹那,這回這名日軍士兵的步卻是被磕的更遠了,而對方的步槍卻離他更近了。
對方那森寒的四棱軍刺已是貼着他的肩頭紮了過去,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巧,那槍卻是直接就挑飛了他的肩章!
這名日軍亡魂皆冒,本能的已是松開了一隻持槍的手,拼命的就往後躍。
可是,終究還是晚了,對方第三槍卻是又到了。
如果說作爲拼刺好手的日軍刺出來的刺刀如同毒蛇吐芯,那麽這名黃皮膚的蘇軍士兵刺出來的步槍已是快如閃電了!
那名日軍爲了躲避開那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接連三刺不知不覺已是擰歪了身形。
而這回站在他對面的蘇軍士兵卻是終于看清楚了。
他們就看到他們蘇制的那把尖銳如錐子一般的四棱軍刺已是直接紮進了那名日軍士兵的胸膛。
這一刺是如此之狠又是如此之快,他們仿佛聽到了那鋒利的軍刺刺透身體在人肉體穿行時的那“噗”的一聲。
他們看到那刺刀已是沒根而入,就差把和刺刀相連的槍筒插進去了!
有雙手擰動,然後他們就見那把步槍竟是轉了一下才抽了出來。
這可是四棱軍刺有四個血槽的,這麽一轉一抽之下,那名日軍體内的血終是直接噴湧了出來!
又一名日軍士兵倒下了,而就在這名日軍士兵倒下的刹那,那俄羅斯民族特有的“嗚啦”聲便又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