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俄羅斯人問中國翻譯說你們中國人四個坐在桌前玩的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磚頭”是什麽遊戲?
他們當然不知道中國的國粹麻将,所以稱之爲小磚頭。
于是,中國的翻譯告訴他們那個叫“麻将”,類似于西方的紙牌。
然後,那個俄羅斯人又問,那你們中國人管我們叫“老毛子”,這老毛子又是什麽意思。
那個中國翻譯一時語塞,最後的回答是一種“昵稱”。
這個“老毛子”的由來肯定是指俄羅斯人身上的汗毛重了。
可是不是昵稱這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不知道什麽時候“老毛子”這個稱呼就在東三省中流傳了開來。
是的,老毛子軍隊來了,也就是對岸的蘇聯紅軍來了,而且是開着大卡車來的。
“小六子你說是不是越往北的人越虎?”躲到了一戶人家院子裏的周讓問雷鳴。
雷鳴雖然沒說話,可是那詫異的表情卻代表了“何出此言”的意思。
“你看啊,東北人就比南方人虎,這老毛子就比咱們還虎!他們也不怕開卡車一下子掉到大江裏頭去!”周讓解釋道。
雷鳴搖了搖頭無言以對,眼見其他隊員也從房蓋上下來了就沒有再說,周讓也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們兩個是雷鳴小隊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說“閑”話那是要注意時候的。
誰知道老毛子虎還是不虎呢,雷鳴也搞不清楚。
這俄羅斯民族就是這個樣子。
若說勇敢有時那真是很勇敢的,比如後世流傳很廣的那個“我艦奉命撞沉你艦!”,比如在叙利亞戰争中的俄羅斯版的“向我開炮!”
可若說虎(多少有點缺心眼的意思)有時那确實也是很虎的。
比如戰鬥機飛行員退役改飛民航後對自己的機組人員說,來,看看我給你們來個閉眼降落。
隻是那大客機和戰鬥機又怎麽可能一樣,而那閉眼降落的結果就是,機毀人亡。
而這人就包括飛行員、全部機組人員加乘客若幹。
當然了,要說虎的絕不隻是飛行員,也包括機組人員,因爲那個飛行員玩閉眼微操,那機組人員竟然全同意了!
由此可見,這虎不是俄羅斯某個人特别虎,而是一種民族性格,很多人都虎!
要說東北的大江大河在冬季嚴寒的時候,别說那冰層上面跑載重卡車了,就是跑幾十噸的重型坦克也是沒問題的。
可是現在那黑龍江可是快開化了,而對岸蘇聯紅軍就用大卡車拉了滿滿一車人從那即将開化的黑龍江上沖了過來。
如果那已經盡是冰裂的冰層一旦被這載重卡車壓開了,注定是一車人進了水就再也出不來了!
這個可就是真虎了!
東北的這個“虎”,老百姓在平時說的時候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叫“虎超兒”的。
如果按後世的說法說成“超虎”倒也解釋的通,反正就是特别傻的意思。
如果說東北人虎,那麽俄羅斯人就是超虎!
而這時候就會有些地域黑的人會說,你們東北人可快拉倒吧,你們東北人這麽虎,那怎麽日本鬼子打進來怎麽就一槍沒放就讓人家把東北給占了呢?
曆史上的原因總是會有很多争吵,當時高層的事情就不去談論了。
隻說東北軍。
事實事上撤到關内的東北軍在抗日戰争中是打了很多硬仗的。
比如,淞瀛會戰、淮河大捷、山東遊擊戰,乃至最後的遠征軍中都有東北軍的身影。
而留在關外的的東北軍當時是抗日義勇軍的主要組成部分,乃至後來的中國共産黨所領導的東北抗聯很多都是原東北軍的人。
說東北人不抗日沒有戰鬥力的說法對于明史的人來講,根本就不值一駁。
到了解放戰争時期,四野也就是東北野戰軍入關之後一直從山海關打到了海南島,這就是東北軍或者說東北人戰鬥力的證明。
所謂“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這個道理什麽時候都是成立的。
“哎,隊長,你說老毛子能不能和日本鬼子打起來?”躲在院子裏,小不點就問,别的隊員也都看向雷鳴
他們可是聽着蘇軍的那輛卡車轟轟的就從村子中間穿過去了。
雷鳴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蘇聯紅軍會不會跟日軍打起來。
“要我說,他們要是打起來咱們一定要幫老毛子幹掉那些日本鬼子!”王大力說道。
“咱們咋幫忙啊?現在要是就這身出去,兩頭都得揍咱們!”丁保盛說道。
是啊,雷鳴小隊現在可都穿着日軍服裝呢,他們現在不敢出去啊。
當然了,他們也可以換成老百姓的衣服出去。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帶的老百姓衣報還真沒幾個人,他們也不能扒村民的衣服出去吧!
而且他們要是敢穿老百姓衣服出去和日軍開戰同樣是麻煩事。
那可是一百多日軍呢,誰也不可能把日軍全殲了。
日軍肯定會把他們當成這個村子裏的老百姓,而當日軍發現這個村子裏的老百姓參戰了,那肯定回頭就會來報複。
那樣一來,雷鳴他們可就把這個村的老百姓給害了!
“要是再有老毛子的軍裝就好了,那樣咱們就能明正言順的參戰了!”石瓊花在一旁說道。
“參戰也沒有你們女兵的事兒!”大許子不以爲然的說道。
“那咋就沒有我們女兵的事兒,我是沒你槍打的準,可女兵裏有比你槍打的準的!”石瓊花反駁道。
大許子一下被石瓊花給說沒詞兒了。
是的,他大許子槍法是不錯,可是跟女兵裏的何玉英比起來還是差點的。
“哎呀,小樣兒,你還敢頂嘴了似不?”大許子見講不過自己媳婦就開始訓。
石瓊花不吭聲了。
石瓊花那是絕對有着“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傳統美德的,她自打嫁給了大許子以來在大許子面前從來都是低眉順目的。
“嗓門大算啥本事?”周讓瞪了一眼大許子。
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周讓一瞪眼大許子也不敢吭聲了。
“其實,石瓊花說的也不全對。
那要是小鬼子和老毛子拼刺刀那可真就沒咱們女兵的事兒了!”這時小妮子說道。
小妮子這麽一說,所有人就差一拍大腿了,那可不是咋滴!
這要是日軍不開槍非要和蘇聯紅軍拼刺刀,雷鳴小隊女兵可真就無法參戰了。
那日本鬼子拼刺刀的水平就是高,普通抗聯戰士三四個才能拼掉一個呢,可那還是男兵。
而她們女兵終究是女兵,雷鳴小隊的女兵那也是女兵啊!
而這個時候,他們就聽到外面有“撲通通”的腳步聲,正扒着門框往前頭看的柳根回頭就說:“老毛子兵回來了。”
嗯?衆人一愣。
“哎呀,不是,是村子裏的老毛子兵回來了一個!”柳根忙又解釋。
而這時個蘇軍士兵已經跑進院子了,原來這卻是扮作蘇軍士兵的一個村民。
白種人看黃種人都是一個模子,而黃種人看白種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好了,不好了,老毛子和日本鬼子沒開槍拼刺刀了,老毛子要輸!”
這個在雷鳴他們看來同樣是老毛子的村民卻是用最純正的東北話來給咱們中國人報信兒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