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仗仗着什麽啊?再叫也沒叫出什麽花樣來!”僞軍甲氣哼哼的罵。
“就是,還特麽的日本大狼狗呢,我看和咱們的笨狗也沒啥區别!”僞軍乙附和。
“哎,你們說這日本人和咱們說話不一樣,這狗叫咋都一樣呢?”僞軍丙則是說出了自己的新發現。
“艹,那能不一樣嗎?你等有功夫我就弄個起秧子的母狗去!”僞軍丁談起了想法。
“好!”前三名僞軍同時贊成。
“弄走了也别殺,讓它們再下一堆崽子,養大了咱們一個月吃一條!”僞軍甲又來奇想。
“對,一個烀了,一個拿辣椒炒了,一個涮了!”僞軍乙就是個吃貨。
“放什麽辣椒?不放!咱們要來個幹巴楞子炒又(肉)!”僞軍丙接着着說
(注:幹巴楞子炒肉,純炒肉的意思)
僞軍丁剛“哎”了一聲,沒等他發表自己的奇思妙想呢,後面卻是傳來了“巴嘎”一聲,緊接着就有一束手電光照了過來。
四名僞軍齊刷刷的端起了槍向前方做出了射擊狀來,然後那束手電筒就晃到了他們的身上。
剛才日軍的那條大狼狗“汪汪”的直叫,負責警戒的僞軍哨兵借着窗子裏透出來的昏暗的光就看那條大狼狗直往北面蹿。
而日軍用來拴狗的東西這回卻是根鐵鏈子,在那大狼狗的撲動下那鐵鏈子便被拽的“嘩楞楞”直響!
日軍的這條大狼狗那卻比别的日本狗都要兇,那拴狗的皮帶都被它掙折過,所以日軍才給它換成鐵鏈子的。
狗叫這就是北面有啥情況了,說實話日軍的大狼狗那也不是輕易就又蹿又叫的。
可是,這大冷的天兒誰樂意出去巡視?可沒辦法,誰叫他們是僞軍呢?
這事還用人家大日本皇軍發話嗎?再冷的天他們也得出去看。
于是這四名僞軍就出來了。
隻是,出來歸出來了,他們自然是牢騷滿腹的。
日本人他們惹不起,那狗他們也不敢動,那自然也就快活快活嘴研究下怎麽吃狗了!
“前面滴!看看!”日軍哨兵發話了,并用手電筒向前方照去。
可是那手電筒又不是探照燈那又能照多遠,二三十米那都是一大關。
他們這個駐地日軍倒是有探照燈的。
隻是由于他們這裏并沒有發電廠,那探照燈自然是用蓄電池裏的電的。
前幾天日軍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就開始注意警戒就把探照燈按亮了整宿的照。
隻是那蓄電池的電再足又能用多長時間?
也隻是一個夜那電池就沒電了,這當然也是因爲天氣太冷了,電量消耗是格外的大。
要說寒冷對人類制造出來的機械設備有多大的影響呢?
日本人的大卡車摩托車在黑龍江的冬天裏是很少使用的,那是因爲在這天氣裏隻要把那火熄上一會兒就再也打不着了就還得用火烤。
有人說那是因爲日本人的卡車摩托車還不夠先進。
可是到了後世又如何,就在黑龍江的寒冬裏,加上了防凍液防凍油的工程機械一樣運行緩慢。
汽車吊的大杆(起重臂)平時用五分鍾就能伸出來,而在黑龍江的寒冬裏那就得用半個小時,而那才是伸出了一節!
黑龍江的寒冬就這樣的霸氣,更何況此時這裏不說是黑龍江的最北部那也差不多了!
所以就在那束照射距離有限的手電筒光柱之外卻依舊是一片黑暗。
這四名僞軍現在也有點脊背發寒的感覺了,這時他們才想到鬧抗聯的事情來。
本來他們以爲這裏人多槍多抗聯不敢來,可是現在你讓他們在這大狼狗的狂吠中舉步槍向前,他們也覺得膽秃的了!
(注:膽秃,害怕的意思)
可是日軍哨兵正在後面吼着,他們又不能往前走。
這四名僞軍就仗着膽子頭端着槍往前走。
走了五十多米,他們剛想停下腳步,後面跟着他們的日軍卻又是在罵“八嘎”了,他們又隻能接着往前走。
于是就這樣罵罵、走走、停停,終于四名僞軍還是端着槍走到了駐地最内側的那道鐵絲網前。
最後,那兩名拿着手電筒的日軍也到了。
隻是,這時他們身後拴在平房前面的大狼狗已經不叫了。
拿着手電筒的日軍又拿手電筒往前面晃了晃,可是他們看到的也隻是有着雜亂鞋印的雪地罷了。
雖然山腳下三面都是人家,可是日軍怎麽會讓那百姓人家放在他們的射距之内。
爲了防守的需要他們把周圍早蕩平成開闊地了,那雪地就是雪地,卻是連柴火垛都沒有一個。
兩個日本兵商量了一下,終究是調頭往回走了,那四名僞軍自然屁颠屁颠跟着扭頭走。
隻是,這回這四名僞軍卻是很自覺的跟在那兩名日軍的後面。
沖鋒在前,撤退在後,如果這要是放在抗聯裏頭那就是共産黨員啊!
可是,他們僞軍這又算什麽?可他們卻偏偏是個奴才!偏偏是漢奸!
都是爲求活命計,都是一個祖宗,一個是爲了活命而抗争,一個爲了活命而投降,可有時偏偏死亡的結果還相同!
一念之差的選擇,一個彪柄千秋讓子孫世代以爲傲,一個卻遺臭萬年,讓自家的後人都發出了“人從宋後羞名儈,我到墳前愧姓秦”,實可悲也!
本以爲隻是一隻兔子跑過了營區引起大狼狗一陣亂叫的這幾名日僞軍終于是回到了平房前。
可是就在他們才回到平房前的時候,在那手電筒的光亮之下,他們就聽鐵鏈子“嘩楞楞”一響,那大狼狗“蹭”的一下子就又蹿起來了。
它那一撲是如此之猛,可随即卻是又被那堅不可摧的鐵鏈子給抻了回來!
而與此同時它就又是“仗仗仗”的狂呔了起來!
要說這形容狗叫的象聲詞一般都用“汪汪”。
可是但凡有點生活的人都知道,那“汪汪”的狗叫聲形容哈巴狗這樣的小型犬那還是很貼切的。
可是象狼青、德牧這樣的大中型犬那叫起來都是甕聲甕氣的。
前者那是嗓子眼發聲,後者那是從體内發出來的。
前者就象未變聲的童音,後者卻象過了青春期大小夥子那聲音就變憨了。
所以這大狼狗一叫起來是真疹人啊!
“巴嘎”,兩名日軍哨兵同時就罵了一聲。
他們兩個這回可不是在罵那四名僞軍了,他們卻是在罵自己點兒背了。
誰樂意大冷天的往外跑,那在屋子裏烤烤火不好嗎?
可是光罵有什麽用?這幾名日僞軍的哨兵卻也隻能又往回走。
隻是他們這些哨兵并不知道,那在軍營裏的日僞軍就更不知道了,就在他們軍營平房後面,雷鳴小隊的人已經在開始爬繩梯了。
日軍的大狼狗爲什麽會叫?
那是自然是因爲狗耳朵永遠比人耳朵好使,它聽到了異樣的聲音自然就會叫。
它爲什麽會沖南面叫?那是因爲發出來的異樣的聲音是在南面的,它本能的就會沖南面狂叫不止。
可問題來了,如果這個時候後面有那麽很沉悶點的聲音再響起,雖然它聽到了,它還會扭頭再叫嗎?
答案是,不會了,因爲它已經被前面的聲音吸引了激怒了。
如果它能同時沖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方向叫,那它就不是日本人的大狼狗了,它那就叫九頭鳥!
狗終究是狗,大狼狗也是狗,日軍的這條大狼狗徹徹底底的被雷鳴小隊給利用了。
它給日僞軍的哨兵提供了錯誤的指向,而雷鳴小隊終是在那斷壁山的斷壁上成功登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