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進行的很快,這種急襲不快也不行,慢一點他們這一個連的人也就扔在這兒了。
他們陰錯陽差跑到日軍的後方來了,說所謂群狼環伺也絕不爲過。
所以抗聯戰士沖到那已經被他們放倒的一地日軍前,那都不用分工所有人便分頭行動的。
有補槍的,也不管死活,沖着地上人日軍直接就再補上一槍。
有去趕炮兵陣地後面的馬車的,那手裏拽着那馬的缰繩嘴裏還大聲吆喝着“喔——喔——”。
中華大地幅員遼闊,别的省份不知道,反正東北趕馬車那是要講“逮兒(dèr)、駕、喔(wò)、于”的。
“逮兒(dèr)、駕”,那是指趕馬時的口令,“喔(wò)”那是讓馬拐彎的口令,“于”那是讓馬站住的口令。
“哎呀,這是小鬼子的大洋馬啊!這家夥還還咋能聽得懂‘喔’呢?”那趕車的戰士一邊趕着那馬一邊還奇怪着呢。
“磨叽個啥?趕緊把馬車趕過去!”另外一名來牽另一架馬車的戰士就訓他。
而就在這兩名戰士把這兩架空車趕過去的時候,雷鳴帶着山上的那個排也沖到地方了。
這時候就不用雷鳴管了,抗聯戰士便開始把那迫擊炮裝車。
隻是不擡不知道,那兩個擡迫擊炮的戰士一較勁卻覺得這日軍的迫擊炮可是挺沉啊,兩個人發了聲悶哼卻沒有把那炮擡起來!
“再上人!”胡尚清高喊。
而這時,已是沖到旁邊的雷鳴拿眼睛掃了一眼卻才發現日軍這回用的迫擊炮卻是和他原來所見過的不一樣。
他原來見過的日軍迫擊炮那是能分拆的,一根炮筒、一個支架、一個防後座力的底座,或者叫墊闆也行。
要說這回的日軍的迫擊炮長得也是那個模子的,但是,上面那三部份卻是連在一起的!
也就是說,那炮筒的根部直接頂在那底座上而那個支架也是直接架在底座子上,那卻是用鉚釘直接鉚在一起的。
如此一來,那純是鐵闆做成的底座子可就大了不少,所以說這回小鬼子的迫擊炮卻是極重。
雷鳴正想上前伸手,見已經有戰士上前伸手了,三個人到底是把那門迫擊炮擡了起來往那車上放去。
雷鳴一見那迫擊炮三個人都能搬動,顯然總重量并不會超過二百斤自己就不去管了。
他便又往前跑,卻是奔那四門迫擊炮那頭的支着的那個三角架子去了。
那三角架子上支了個古怪的東西,那個東西雷鳴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那東西看上去其形狀就象一把剪子,還象蝴蝶伸出來的兩個細長的觸角,咦?這是啥玩應?
而到了近前了,雷鳴才發現那兩個“觸角”上也是鏡片。
這估計也是望遠鏡吧,雷鳴便猜,既然是自己沒有見過用過的東西那肯定是有用的。
日本鬼子那自然是壞的很的,可是雷鳴也絕不會否認,日本鬼子的有些東西那還是好的很的!
“把這個也裝車上,别把鏡片打了啊!”雷鳴喊道。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範喜祿忙把這個三角架子和本就是一體的奇怪的望遠鏡扛了起來。
可是他一看到身後有一名抗聯戰士正在哈腰往下扯日軍的彈盒呢,他便嚷道:“别撿那個,先挑重要的撿!”
他卻是把這個三角架子直接就交給那名戰士了,然後他一轉身就又跟着雷鳴去了。
範喜祿可是知道,那自己能加入雷鳴小隊那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雷鳴是自己的隊長,那自己現在就是雷鳴的跟班,那必須三米之内寸步不離的!
而那個被範喜祿招喚過來的戰士接過了那個三角架子心道這是什麽玩應,那還有子彈重要啊?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範喜祿那也是雷鳴小隊的人了,所以範喜祿的話不能不聽,所以也隻好接過那個三角架子往車上送。
而這個時候,雷鳴可就看到那些被他們先放倒的有槍的日軍了。
他這才注意,咦?這裏小鬼子的軍官好象有點多啊,另外這軍銜好象也不低啊!
雷鳴小隊的人不能說常扮作日軍但也确實沒少扮作日軍了,所以雷鳴對體現日軍軍銜的肩章那還是知道的。
雷鳴假扮日軍時最高級别那是扮作上尉的,因爲他知道日軍上尉的肩章上是三顆銀白色的五角星!
此時他看到的就倒在剛剛支那個望遠鏡地方的那名日軍軍官那也是三顆星的。
三顆星是三顆星,不過這個家夥的三顆星下面的那肩章的襯布可是和自己戴過的上尉的不同。
看樣子官不小,雷鳴上去就把這名日軍軍官的肩間給扯了一個下來塞到了自己的衣服兜裏,然後他就又把這名軍官的身上的指揮刀摘了下來。
這肩章和指揮刀那都是這名日軍軍官身份的證明,保不準殺死個鬼子大官這些東西就有用了。
“隊長,咱們的人撤了!前面有鬼子往回沖了!”站在一旁正拿着一個剛繳獲的望遠鏡往遠處觀望的範喜祿說道。
雷鳴自然是聽到範喜祿的話的。
可他卻是又見這些日軍軍官中有一個皮包他便也撿了起來。
雷鳴也知道這種皮包用處的。
日軍的這種皮包說白了就是文件包,那裏面裝的都是重要文件的,它的主人那就相當于中國軍隊裏的副官或者文書秘書什麽的。
雷鳴這才要走,可是他一低頭卻是看到一名日軍軍官的脖子上還挎着個不大的扁扁的小方盒呢。
這個小方盒他也認識的,那是照相機。
這照相機那也是好東西啊!
雷鳴是見過照相機的,不過那還是在縣城的照相館裏的。
但是那照相機多笨啊,也跟剛剛自己撿的那個望遠鏡似的得用三角架子支着,用閃光燈時還得點鎂粉,點着了“噗”的一下就是一股白煙跟鬧鬼似的。
所以,這個小照相機得拿着!
隻是雷鳴在從這名日軍的脖子上摘下照相機的時候就見這名日軍身上也有個背包。
“接着!”雷鳴一回手就把自己剛撿的那個裝文件的皮包給範喜祿甩過去了。
然後他把這個新繳獲的照相機挂在了脖了上卻是又伸手把這名日軍的背包也給拽下來了。
而這時範喜祿卻是都快哭了,前頭往回沖的日軍他用肉眼都能看到了,可自己隊長咋還不走呢?
現在,他卻是終于發現了雷鳴一個缺點了——财迷一枚啊!
“走了走了!”可這時雷鳴卻已經不要别的戰利品了,他直起腰就往那些已經撤離的抗聯隊伍追去。
“哎呀!等等我!”而這時範喜祿才發現自己剛剛好象犯了個錯誤。
人家雷鳴不着急跑路,那人家跑的可是比自己快多了,自己可是追不上他。
而他現在背了兩支狙擊步槍,挂了兩支盒子炮,手裏拿着雷鳴剛給甩過來的文件包,脖子上挂了個望遠鏡,腰間卻還挂了四五顆日軍手雷,上衣的下兜裏還揣了兩盒日軍的子彈!
這跑起來,是真累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