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敏在樹林中奮力向前奔跑着,因爲奔跑劇烈他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腿發脹了。
主官拼命,他後面伊藤特的隊員們又怎能不個個當先?
風聲在耳邊呼嘯,伊藤特攻隊的人樹林中急奔了一百多米後,他們終于看到雷鳴小隊了。
對,是雷鳴小隊而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他們看到十多個人衣服顔色夾雜的背影正在樹林的空隙之中向西飛蹿!
有日軍士兵舉槍了,隻是他們的的槍聲未響,卻是雷鳴小隊的槍聲又先響了起來。
那槍聲并不密集,甚至連稀落都談不上,因爲一共也隻是響了三槍,然後伊藤特攻隊便有三名隊員中槍撲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沒看到前面雷鳴小隊的人回頭射擊啊!
“在側面!”有日軍士兵高喊,随即他反擊的槍聲就響了起來,隻因爲他看到自己的左翼樹林中有人影閃過。
左翼雷鳴小隊身影既現,那麽右面的又怎麽可能沒有?正有人影在離伊藤特攻隊而去。
而現在伊藤敏才反應過來。
雷鳴小隊二十多人,先前是埋伏在了那片開闊地的三面卻是将自己沖上開闊地的部下包了餃子。
而現在側翼槍聲起,那自然是襲擾他們不想讓他們追擊前面的人。
“不要停!射擊!”伊藤敏高喊道。
于是,他們這支日本特攻隊手中的盒子炮、步槍、輕機槍便響得愈發熱鬧了起來。
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再往前沖了,自己是跑動的對方是定點射擊,那人家的命中率肯定是比自己高的!
伊藤敏剛剛這樣想過,可偏偏是方的反擊真的很弱,兩側的雷鳴小隊的人仿佛也隻是爲了阻止他們一下,各打了那一槍就跑了。
伊藤敏正想命令士兵接着追擊,這時他卻突然發現又有一名士兵被對方那毫不起眼的射擊擊中了。
那名士兵中彈正倒在了他的身邊,伊藤敏便看到這名士兵的頭上已是流出血來。
哪個人頭部中槍那都是要流血的,隻是那中槍的部位?
伊藤敏一愣擡頭就向前方看去,而這時他便在樹隙之中看到了一座高山。
高山到底有多高也隻是跟周圍的山相對而言罷了。
周圍的山雖然占地很廣但坡度都很緩,那最高處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樣子,可是伊藤敏看到的這座山卻很高,有多高?卻是他所看到的那些矮山的三倍!
“小心,那山頭上有他們的特等射手!”伊藤敏高喊了起來。
隻是他喊了一聲,對方的子彈就又到了,又一名士兵在他們面前倒了下去。
偏偏斜前方還有細小的碎枝飄然落了下來,那自然是從而往下射擊的子彈在飛行過程中擊斷了那細枝。
伊藤敏縮到一棵樹後前後左右看了看,而這時的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卻是又讓雷鳴小隊給算計了!
冬天,除了那冬青樹,其他樹木上自然沒有那肥大的葉子,都是那如網般的樹枝在冬日藍天的映襯下的。
說樹枝如網那自然是指單獨的一棵樹,可是如果樹與樹之間的間隙很大,那麽那如網的樹枝所占空間終究是有限的。
他們伊藤特攻隊先前被襲擊的那部分樹林很密,可是當他們追到了這裏的時候,那樹已是變得稀疏了起來。
先前伊藤敏看到了雷鳴小隊的人很多,那并不是說他伊藤敏就比人家跑的快了,而是因爲樹變得稀疏了,而急于追擊的伊藤敏竟然沒有發現!
而由于這裏的樹已經很稀了,那麽在前方那個山頭的高點上就可俯瞰這片樹林中間的空間。
于是伊藤特攻隊講他們自以爲有樹可以遮身,卻不知道他們在高點上對方的狙擊手的眼裏那卻是一清二楚的!
這裏的樹并不粗,也就是碗口粗細,那樹幹既然不足以遮蔽他的身形,那麽,他們土黃色的軍裝總是會被人家在高點看得一清二楚的!
伊藤敏那追上去砍掉對方幾顆人頭的豪情壯志終是在他後知後覺的這一刻化爲了一片烏有。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追上去砍對方人頭的問題了,而是他們少死幾個人的問題了。
伊敏特攻隊的追擊就這樣被對面高山上的冷槍給狙止了下來。
此時反應過來對面山頭上有對方狙擊手的又豈止是伊藤敏?
他手下的狙擊手已經開始把步槍向對面的山頭指去了,作爲同行那些狙擊手對遭到了對方冷槍的襲擊總是有着職業的上敏感!
“叭勾”“叭勾”,伊藤特工隊的狙擊手也開始射擊了。
“哒哒哒”,伊藤特工隊的機槍也打起來了。
隻是,令他們失望的是,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雷鳴小隊的那名槍手藏在了哪裏。
他們離對面的山上最高點的空間距離在四百米左右,在他們的視野裏看到的隻是那層層疊疊的樹木。
可對方的射擊卻根本就沒有停止,對方的子彈依舊在準确的射來。
伊藤特工隊所有人的都下意識的将自己的身體在了樹幹的後面。
可是,那又如何,又在一聲槍響裏,一名貼在樹後的日軍士兵突然就大叫了聲倒了下去開始在地上掙紮了起來。
依藤敏恰在這名日軍士兵的身後,他探頭看去,便看到那棵還沒有碗口粗的樹幹上卻是多了一個不起眼的槍孔,那棵樹竟然被對方的子彈射穿了!
“機槍掩護,撤退,等待援軍!”依藤敏無奈的命令道。
下達這道命令時,依藤敏的心情無疑是無比沮喪的。
這回是他離雷鳴小隊最近的一回,可是他卻然拿雷鳴小隊沒有辦法。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一個本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自己伊藤特攻隊在與雷鳴小隊人數相當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拿對方沒有辦法!
伊藤敏無奈的率兵退下,卻是連他們的傷員也顧不得了。
他們必須退到村木稠密的地方,可是就在他們往後走了才十多步,他們那用于掩護的輕機槍也嘎然而止了。
伊藤敏回頭看去,就見那名趴在地上的機槍手已是把頭垂在了地上,他也死了。
而那名彈藥手也隻能倒拖着機槍往回跑來,那情形看起來就象一條在大街上被人揍了夾着倚巴往回逃的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