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咱們已經無法營救趙一荻同志也隻能撤退了!”雷鳴在總結完了之前的戰鬥後做了總結發言。
雷鳴小隊的隊員們又能說什麽,雖然他們都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這次任務真的就沒戲了。
機會真的也隻有一次。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能不能救出趙一荻的問題,而是他們如何擺脫日軍搜捕逃出哈爾濱的問題了。
“好了,大家注意隐蔽和休息,我再考慮一下,躲在修道院裏終歸不是長久之計。”雷鳴說道。
于是,散會。
“又受傷了?我看看!”五分鍾後在另外一間屋子裏,周讓伸手去摘雷鳴的棉帽子。
“沒事,就是擦破點兒皮!”雷鳴回答道,卻是伸手擋了一下。
雷鳴并不想讓周讓看自己的傷。
也的傷呢确實是不重,真的隻是擦破了點皮兒。
可問題是,他那傷口卻是被子彈擦出來的!
日軍射向他的那發子彈隻要稍稍往下再來那麽一點,他的腦殼也就會多出一個洞來,那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雷鳴也記不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受的傷,在那地下道中他一直在以少擊多。
估計應當是他拿日軍士兵做肉盾時,到底是有子彈避過了肉盾或者穿透了肉盾吧
“呀!看都不讓我看了!是不是旁邊有人給伺候了啊?這架子還大了,這麽快就劃啦來一個小美女來給你跑腿。”周讓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嗯?正在沉思的雷鳴不由得看了一眼周讓。
他感覺到了某種風險,因爲他在這寒冷的冬天裏聞到了一股醋味兒。
“看吧看吧!”雷鳴忙道,便把帽子摘了下來。
到底是在一起久了,周讓一見雷鳴的态度也不犯酸了,把雷鳴按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就去看雷鳴的頭。
作爲一名戰士雷鳴當然是留短發的。
周讓看向雷鳴的頭發時,就見雷鳴頭上依舊是血漬斑班。
但是雷鳴的左側頭頂的頭發卻已經多了一溜溝,毫無疑問,那是被子彈擦過的結果。
隻是看到些,周讓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家小六子這回好懸啊,可是差點就壯烈了!
人腦袋又不是大腿,每個人都可以摸下自己的腦袋,那就是再胖之人頭頂也隻是一層膚罷了。
頭皮被擦傷,那麽傷口肯定就見骨了!
“就你這樣子是沒法自己過來找我們。”周讓很是心疼的說道。
雷鳴頭部被擦傷,那血自然是會往下流。
雖然雷鳴在沖出下水道後也做了簡單的處理,可是臉上鬓角處依舊有未能處理幹淨的血漬。
這種情況太引人注意了,他自然無法上街直接過來找周讓他們。
“哪光是因爲這個啊!”雷鳴感歎,随即卻是說道,“你去給我弄點水,我擦擦,再跟你講怎麽回事。”
于是,周讓去弄水邊幫雷鳴處理血漬邊聽雷鳴講到底是怎麽回事。
雷鳴從下水道往上沖時,那個馬葫蘆蓋子邊緣真有些冰被凍上了,但是雷鳴勁大,他還真就把那蓋子推開了。
或許在那下水道中與日軍的一夜追逐戰後雷鳴的運氣變好了,他所沖上來的那個馬葫蘆上面還真的就沒有日軍看守。
趁着天色還不是很亮,雷鳴終是冒充日軍在一戶人家給自己和依亭雪“搶”了兩套便裝換上了。
這個便裝是必須得換的。
他和依亭雪當然是穿着日軍軍裝上街方便,但那前提那得是那日軍軍裝是幹淨的。
在那一夜血戰之中,雷鳴既和日軍肉搏過,又拿日軍士兵做了肉盾,他那身上早已是血漬斑斑。
他就算真的是日本兵,那要是這麽副樣子在大街上出現那也肯定會被日軍當焦點人物給圍上的。
雷鳴本是想給那戶人家些錢的,可是他一想,誰又見過日本鬼子搶了老百姓的東西還給錢呢。
兩個人換了便裝在街上卻需要依舊躲着鬼子,然後,那還需要打聽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以及哈爾濱道外區怎麽走。
在雷鳴所設計的撤退方案之中,他們無論是否完成任務都要往江北撤。
他們那分段接應的人員也是隔一段距離依次往北排的。
說實話,雷鳴和依亭雪沖出地面的地方距離那道外區并沒有多遠,一共也隻是那麽幾裏地罷了。
但是,奈何日軍層層設卡,白天日僞軍在大街上那是逐人排查,最後逼得雷鳴和依亭雪那是不停的躲避日軍。
最後終于是捱到了夜深人靜,雷鳴憑着自己那翻牆過院的本事才帶着依亭雪進入了道外區。
而雷鳴在見識了日僞軍爲了搜捕他們小隊所擺出的大陣勢後,他便認定就這種情況自己小隊也絕沖不出去。
那麽自己小隊的人會藏在哪裏呢?雷鳴便想到了周讓說過她是在道外區長大的,于是他也就想到了這個修道院。
當然也可以說是孤兒院,隻因爲這個孤兒院本就是在修道院之中的。
雷鳴和依亭雪跟老百姓打聽了修道院的位置後便奔這裏來了。
隻那孤兒院外不遠就有日軍設的卡子,偏偏白天雷鳴那傷口又出血了,他實在是無法往上靠。
雷鳴和依亭雪大白天在一起了那麽久,伊亭雪卻已是認出了這個小六子就是雷鳴了。
隻因爲,依亭雪在伊藤敏那裏可是見到過雷鳴的畫像。
在叛徒葉三喜的描述下,日軍已經把雷鳴的相貌畫出了七八成象了。
而雷鳴又是伊藤伊所要撲殺的雷鳴小隊的隊長,伊亭雪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誰知道街上的日僞軍手裏有沒有雷鳴的副像,如此一來,也隻能是依亭雪來這修道院來尋找周讓他們了。
伊亭雪自然不認識周讓他們,但雷鳴卻有辦法。
那雷鳴和周讓他們在一起打鬼子打了這麽多年,卻是早就能琢磨透對方在想什麽了。
在雷鳴看來,隻要周讓他們在這個修道院内,那他們就必須在外面放警戒哨。
而那警戒哨也肯定就是周讓小妮子或者何玉英三個人扮成了修女的模樣。
所以,他卻是跟依亭雪仔細描述了自己小隊三個女兵的長相。
正因爲如此,伊亭雪根據雷鳴的描述在見到周讓和小妮子的瞬間就認定這兩個修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所以她才果斷的報出了“小六子”的名号。
至此,雷鳴小隊終究是會合在一起了,隻是這種會合實在是來之不易,而他們又該如何沖出日僞軍的層層圍堵呢?
隻是,正當雷鳴正在考慮如何讓自己小隊脫困的時候,有一輛正經過修道院大門的一輛帶篷卡車裏,趙一荻已經被左右的日軍給夾坐住了!
趙一荻那家醫院離哈爾濱警察廳并沒有多遠,她在夜間聽到了第一聲槍響後便提前逃跑了!
她不知道警察廳那頭槍響爲哪般,可是她卻能想到,要是警察廳那裏出了情況,日軍肯定就會加強對自己的防備,再不跑那可真的就沒機會了!
隻是,她卻也隻是逃到了道外就被日僞軍給發現了。
本來日僞軍并沒有注意到她,隻是當她在日僞軍的視線中正走着的時候,有血卻是從褲腳流了出來!
她腿部那本就沒有痊愈的傷口再次崩開了。
于是,她被發現了,她也隻能再次被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