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你特娘的看到我你跑啥?”那個警察所長指着包二的鼻子問道。
那個包二既然能被肖鐵匠派出去打聽消息,那他所認識的人那自然是多的,同理,認識他的人也多。
“王所長,我看到你老人家我哪跑了我?!”包二裝糊塗。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就在你對面看着你,你特麽的跑沒跑我會沒看着?!”警察所長說。
“王所長,我冤哪我!
我要是走在前面您老人家在我後面,那我要是走的快了你說我跑我也認。
可是您也說了,咱們兩個走的是對面啊!
那走在對面我要是跑那我不得扭頭就跑嗎?
可現在咱們兩個不是在一起嗎?你看我有跑那意思嗎?”包二辯解道。
包二能和外面僞軍、警察以及街上的小混混都混的很熟那自然是有着那玲珑剔透的心眼子的。
同樣一件事,在他嘴裏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一時之間那警察所長并沒有再說什麽,也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沒再理會包二,反而是向鐵匠鋪子裏的衆人掃視了起來。
隻是,他光看又能看出個什麽來?
雷鳴小隊的人本來就覺得打架那是小兒科,誰又能被他的眼神給唬住?
那就算是膽小,那你看我我不看你隻看地那不就得了。
隻是,顯然那警察所長的招數不隻是用目光,他随後一個人就端着那個王巴盒子往前走卻是在這些個打鐵的鐵匠身邊逐個的繞了起來。
當他繞到肖猛子身邊的時候,肖猛子多少那還是有些緊張的。
人家爲啥到他們家的打鐵鋪子來啊,那還不是因爲昨晚上的事?
肖猛子低着頭偷眼看了下小不點,他現在卻是還想和小不點比一下呢,他總覺得小不點小,膽量未必有自己大。
可是,他再一看小不點時就見原本蹲在地上的小不點卻是依舊在那裏蹲着呢,人家壓根就沒站起來。
人家小不點非但沒有站起來,那手裏拿着鐵釺子卻是在地上畫着什麽。
咦?這個小屁孩兒畫什麽呢?肖猛子就想。
他就看到小不點卻是已經在地上劃了一個小圓圈了,那小圓圈兩面還各畫了兩個小東西。
而緊接着小不點卻是在那圓圈空白的一面又牙了一個扁尖的東西。
肖猛子眼小見不點手中的釺子又往那圓圈的另一面畫去了。
到了此時,肖猛子無論如何那也是能看出小不點劃的是什麽了。
一個圓蓋子,旁邊各有兩個爪兒,前面有個扁尖的頭,後面的倚(尾)巴也畫上了。
那還差啥了?那就差在那圓圈圈中間橫道兒豎道兒的畫方塊了啊!
果然,小不點手中“畫筆”就奔那圓蓋子中間畫去了!
至此,肖猛子又怎麽不可能看不出小不點畫的是什麽呢?
小不點畫的明明就是一隻王八嘛!
王八王八那自然是姓王的,而那個警察所長也是姓王的,哎呀,自己小瞧這個小屁孩兒了,這家夥膽子不小嘛!
肖猛子還真的就猜對了,小不點畫的正是一隻王八,而他想起畫王八來自然是聽那個包二管那個警察所長叫王所長了的。
肖猛子沒見過這陣仗那緊張自然是正常的,可是小不點又怎麽可能緊張?
剛剛小不點也隻是掃了一眼那個王所長就不理對方了。
手裏拿着一把王八盒子就跟打麻将摸了寶中寶似的。
就那破槍,卡殼那也就不說了,完了吧,那子彈卻還沒上膛呢!
你特麽吓唬誰呢?你也就吓唬吓唬肖猛子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城裏的耗子!
此時那個王所長并沒有注意到蹲在地上的那個小個子在畫王八罵自己,他卻是已經把這鐵匠鋪中幹活的人都繞過了。
而就在他返回到門口時突然一伸手就開始指人了。
“把包二、那小子,還有那小子,全給我抓回警察所去!”那個警察所長突然就下令道。
嗯?這個警察所長這個命令一下,雷鳴都愣住了。
那個王所長接包二也就罷了,看樣子原來就不對付,可是另外兩個也隻是在鐵匠鋪幹活的普通工人罷了,那他抓人家做什麽?他憑什麽呀?
雷鳴想不明白,被抓的那三個人那卻是同樣想不明白啊!
沒人喜歡滿洲國的警察所,那個癟地方壓根就不是講理的地方啊!
到哪裏好人都能給你屈打成招了,誰上那裏去啊!
“你憑啥抓我啊?”果然那要被抓的人都第一聲說話了,雖然說每個人說話的内容多少有點不一樣,可意思卻都是一樣的!
“憑啥?哼!憑啥老子用告你們嗎?全給我帶走!”那個王所長大聲喝道。
那個王所長帶走這三個人那當然是有理由的,隻是他不想說出來罷了。
爲啥他要抓包二,那是因爲他早就看這個包二不順眼了。
你特麽的不就是和便衣隊的人有點關系嗎?你天天在老子的地盤上的瑟我不收拾你我收拾誰?
你特麽的走在前面那走的快就叫跑,你和我走對面不停下就往鐵匠鋪子裏鑽那就不是快跑?!
至于說抓那兩個工人,誰特麽的叫我聞到你們兩個身上有酒味了!
那昨天晚上把自己警察所人給揍了的不正是一幫酒蒙子嗎?
說白了,這位王所長抓人卻哪有什麽正經的證據,隻是要抓人就必須得有證據的話,那還要我們滿洲國警察做什麽?
本來,這片廠區裏那各種各樣的做活的工人那有十好幾夥呢。
這個王所長之所以奔肖鐵匠的鋪子來還真的就是被包二吸引過來的。
之所以被包二所吸引,那也不是因爲那個包二看到他就跑,實在是因爲他瞅這小子不順眼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王所長,我們的人可是給便衣隊幹活的,便衣隊那也是給大日本皇軍幹活的。”這時肖鐵匠終于說話了。
肖鐵匠和打鬼子山林隊的掌櫃的那是拜把子兄弟,他會做飛刀那也會用飛刀,那他又怎麽可能是一般人。
他不想惹事,奈何人家卻是上門來找了。
作爲一個曾經也在江湖上混的人,肖鐵匠那是壓根就不信昨天雷鳴這幫人砸警察所留下了什麽證據。
那上警察所長還信奉“那什麽都要證據還要我們滿洲國警察做什麽”,而滿洲國警察什麽德性肖鐵匠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肖大錘,你少拿日——便衣隊來吓唬老子!
今天老子就是要把他們抓走,你要是覺得你在便衣隊有人,你就讓他們去我們警察所去領人吧!
押走!”這位王所長大喝道。
他既然到這裏來了,那早就把說詞想好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他們警察所和便衣隊那是誰也不diǎo誰,先把自己心頭的這股邪火洩去了再說。
“哎喲,不知道我們便衣隊怎麽就惹到你們警察大老爺了!
那我就不去你們警察局領人了,我現在就把人領回來吧!”
就在這時大門口有人說話了,那說話的人卻正是那個便衣隊的牛隊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