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日軍混進炮樓的這六個人正是雷鳴小隊的人!
他們是雷鳴、猴子、周讓、小北風、魯超,至于捧着那個所謂木盒子和日軍對答的則是勾小欠。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雷鳴既然把那些追擊出去的日軍甩在了身後,便想到了扮作日軍。
于是,他再次改變了趁着黑夜摸進去炸掉日軍炮樓的想法,他們卻是扮作了日軍直接就把真正的炮樓裏的日軍給诓了。
所謂保壘總是先從内部被攻破,他們就這樣混進來了!
而他們進來的這幾個人那都是有算計的。
雷鳴和小北風打鬥能力強,能不開槍拿下一個炮樓那自然是最好的。
真成功的話,那可就是好處多多了。
試想一下,那平房裏的日軍并不知道炮樓的機槍已是在雷鳴小隊的掌控之下,那麽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會給日軍造成多大的傷亡。
周讓和猴子也進來了,那是因爲他們兩個個子小扮日軍比較适合。
魯超是老兵,雷鳴是打算讓魯超進來當機槍射手的。
而勾小欠就不用說了。
截止目前勾小欠可是雷鳴小隊裏唯一一個會日語的人,就勾小欠那日語水平扮作日軍那是完全夠用的。
他要是再貼上個方塊胡的話,那就是活脫脫的日本鬼子!
而勾小欠捧的自然也不是什麽日軍小隊長的人頭,那卻是雷鳴他們打算炸炮樓用的炸藥包!
勾小欠撕了件日軍的白襯衣往那炸藥包上一扣,四四方方的,隻要不細看那就是個木盒子嘛!
而爲了配合雷鳴他們用摸哨的方式消滅掉炮樓裏的日軍,就在雷鳴他們六人剛進入到炮樓裏時,遠處的二蠻子他們就開始用最強的火力向這個北炮樓開始了射擊。
而這樣的好處自然在于,外圍的機槍一打響,炮樓裏的日軍自然就要在射擊孔處進行還擊。
如此一來,雷鳴他們可就是在日軍的身後了!
試想,這底層炮樓的日軍正全神貫注的向北面射擊着,卻又如何會想到敵人已經在他們身後了!
而且,作爲炮樓來講,這最底下這層的日軍卻是最少的。
爲什麽?
在高處射擊視野開闊,那就是設計炮樓時,那二層三層炮樓上的射擊孔也比最下面這層會多出兩個來啊!
正由于以上之種種,雷鳴基于缜密計算之下的行險再次獲得了階段性成功。
他們幹掉底層這六個毫無防備的日軍,那比他們給日軍摸哨來的還輕松呢!
此時雷鳴哪管那些已是倒在血泊之中的日軍,他右手攥着一把猶在滴血的軍刺左手握了把匕首沖着自己那幾個人比劃了一下。
然後,他踩着那樓梯就向二樓上去了。
小北風、周讓他們五個自然也是手持利器的,不過雷鳴比劃了那一下子他們便知道啥意思了。
手裏隻拿着一把軍刺的人卻是又摸出一把匕首來,然後跟着就往上爬。
而這時候,走在最後面的勾小欠還沒忘拽了一下牆邊的一根細繩。
就在外面的那如雨般的子彈紛飛的聲音裏,“巴嗒”一聲細響,底層炮樓的電燈已經被他關掉了。
按正常來講,在外面雷鳴小隊那掩護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日軍就應當把電燈關掉。
那就别說兩軍對戰了,那就是平常人家,你看哪家天黑之後那窗戶上不挂個窗簾?
機槍射孔就是尺寸再小那也是有一尺來寬的,因爲在炮樓裏的日軍同樣射界需要挪動槍口的。
那電燈要是亮着,那日軍射手是很容易就會被黑夜中雷鳴小隊的神槍手們捕捉到的。
此時,二樓對着北面的射擊孔那裏日軍也正用歪把子機槍“哒哒哒”的射擊着。
隻是這時他們卻忽視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遠處向他們這層射擊孔射過來的子彈突然沒有了,那子彈卻是都打向了他們上面的第三層!
雷鳴他們在下面是用匕首刺刀解決的日軍,下面的日軍連聲喊都沒有發出來,第二層日軍哪知下面那層炮樓已經易主了呢。
可第二層日軍不知道,遠處雷鳴小隊隊員們卻知道。
因爲他們是看着底層炮樓門打開燈光照着雷鳴他們進入,緊接着他們就開槍了。
然後底層炮樓日軍的機槍也隻是響了那麽一下下就癟泡兒了,那燈也滅了。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雷鳴他們已經解決了最底層的日軍了。
最底層的日軍被解決了,那麽雷鳴他們肯定就奔二樓去了。
他們又怎麽可能往二樓的射擊孔再打槍,那萬一子彈飛進了射擊孔再把自己人誤傷了呢
二層裏的日軍自然是比一層的日軍要多的,而且那屋子裏的電燈也已經熄滅了,日軍都在與遠方的雷鳴小隊對射着。
可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雷鳴小隊的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這層了!
在三個射擊孔處,日軍的歪把子機槍正瘋狂的掃射着。
每個射擊孔那裏自然是一名射手一名彈藥兵。
雖然那歪把子機槍上的槍火在白天看時近似于無,但是,在這黑夜之中地已經足以讓雷鳴他們辨認目标了。
而同時,還有三名日軍在炮樓中間不知道在鼓叨着什麽。
那三名日軍聽到了雷鳴他們上來的腳步聲,有一個人還問了一句什麽。
可是,雷鳴并沒有管那三個人,而是向離自己最遠的那個射擊孔湊了過去。
他先向自己的身後掃了一眼,然後他揚起了武器狠狠的向那兩名日軍的後心紮去!
雷鳴爲什麽先回頭瞅了一眼,那自然是在觀察同伴的位置。
一擊必殺是必須的,而好幾個人同時一擊必殺那則是需要默契的!
否則第一個人殺敵就位了,把自己的目标捅出了一聲慘叫,第二個人卻沒到位再被日軍發覺,那可就不是偷襲而是肉搏戰了!
雷鳴小隊摸進來的人本就隻有六個人,那要是不能速戰速絕解決各自目标,一旦被日軍發覺了,那雷鳴他們即使勝了也是慘勝!
雷鳴爲什麽他要拿兩把武器?
那自然因爲由于歪把子那奇葩的漏鬥供彈方式,日軍要想連續射擊那必須就是兩個人。
雷鳴和那兩個撲向射擊孔的小北風和周讓實現了完美的默契,在這一刻日軍的悶哼聲、慘叫聲、呼喝聲便響了起來。
悶哼聲與慘叫聲那是正站着射擊孔處日軍的機槍射手和彈藥手發出來的。
呼喝聲則是在樓闆中間的那三名日軍發出的,他們也發現了不對。
但是,随即那三名日軍呼喝聲就變成了悶哼聲。
這是因爲魯超、猴子和勾小欠也同時出手了。
猴子手中的軍刺插在一名日軍士兵身上後,他一撒手就把左手的匕首丢了,卻是改成雙手握着那把軍刺硬生生的往前頂去。
于是那名日軍悶哼了一聲後就被猴子給撲倒在了樓闆下,猴子見對方已倒他拔出軍刺卻又是幾下急捅。
而欠小欠對他的目标的那一刺則比猴子還要艱險了一些。
那名日軍竟然伸手攥住了刺刀。
刺刀都是以刺爲主的,下刃口那都是不開刃的,縱然握刺刀的人手會出血但也絕不會因此喪失反抗能力。
勾小欠感覺到自己的刺刀并沒有完全刺入,這時候自然是你死我活的時刻。
發了狠的勾小欠将那刺刀的握把頂在了自己的武裝帶上,又一發力卻是用全身的力量将那把刺刀向前硬撞了過去。
那名日軍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可是他能忍住刺刀割手的痛楚,卻擋不住勾小欠用身體的硬撞。
于是,那名日軍士兵手裏依舊攥着那刺刀而他的身體卻被勾小欠撞的往後“噔噔噔”連退數步。
然後那名日軍停住了,他那攥着刺刀的手也松開了。
隻因爲勾小欠已是把他硬頂在了那炮樓的内壁上,那把刺刀已是把日軍士兵的身體刺穿了,紮在了那内壁的紅磚上!
勾小欠咬着牙又将那刺刀把一擰,于是那名日軍士兵再也堅持不住了。
勾小欠收刀之際,那名日軍士兵終是如一灘稀泥般堆了下去。
回去和跟玉英姐說,看看,我現在也是真正的雷鳴小隊成員了。
不知道爲什麽,在如此緊張的時候,勾小欠卻冒出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