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見這回周讓真急了,硬拉也不是辦法,也隻能跟着雷鳴往山那頭急急的走。
此時天還沒有黑,湯小餅他們遠遠的看到周讓那火急火燎往山那頭趕的樣子就知道周讓急眼了。
他們剛想往前湊卻是被周讓一眼又給瞪了回去。
“這個是你的人,那個是你的人,那眼裏還有沒有領導啊!
我看不行把小隊再拆開算了,你這個副隊長比我好使!”雷鳴貌似酸酸的說道。
其實雷鳴了解周讓的脾氣,他這就是沒話找話呢!
雷鳴學的文化有限,但是他畢竟是讀過書的人,還是知道那個什麽打鼓時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的典故的。
隻是他就記得那麽大概個意思,具體咋說卻忘了。
他就是想拖一拖把周讓的火氣消一消,他是知道自家周讓在外人面前那是絕對維護自己的權威的。
隻是,他沒有成想,他沒這麽說還好,他這麽一說,周讓卻是更來氣了。
“明天我就跟他們說,誰要是不聽我老爺們兒的話就給我滾犢子,少特麽的在我面前礙眼!”周讓又爆粗口了。
這回勾小欠是真把她惹生氣了。
雷鳴這是第二回見到周讓發這麽大火,他也隻能苦着臉跟在這小姑奶奶後面了。
上回還是那個反日聯軍一朵花說啥要給自己擦後背結果把來探親的周讓惹翻了。
然後,周讓就把反日聯軍最漂亮最嬌嫩的那朵花給“栽”到炊事班的大木桶裏了!
現在雷鳴發現了,可别惹自家這小祖宗。
你要是惹毛了她,她跟你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也敢玩命,跟再嬌嫩的花朵也敢辣手摧花!
就這樣,雷鳴和周讓兩個人急匆匆的走上了山頭。
可是他們兩個到了山頭上剛要下坡,卻看見前面有一個女子正袅袅娜娜的扛着一支狙擊步槍往山下走呢!
雷鳴反應快,嘴裏叨咕了一聲“有情況”在後面就扯了一下周讓。
這“有情況”可是戰鬥術語。
這要是在行軍途中說作爲指揮官的雷鳴說一聲“有情況”,那隊員都是要就地卧倒子彈上膛的!
周讓那打仗都打出習慣來了,越是優秀的士兵那對命令反應就越敏銳。
所以周讓一聽雷鳴說“有情況”同時還扯了自己一把,她本能的就趴了下來。
而這時,她才看清前面扛着步槍袅袅娜娜往山坡下走的那個人是何玉英。
周讓更要爬起來,雷鳴卻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奸情’!”
嗯?周讓愣了一下。
啥叫奸情啊!自家雷鳴這話說的可是太難聽了!
可是周讓原本火急火燎的就被雷鳴這個難聽的詞給打岔了。
對啊!
這勾小欠一心巴火的想和人家何玉英好,現在何玉英又風擺楊柳似的往那趕,不是他們兩個真有“奸情”吧?
“跟我來,咱倆去偷聽一會兒!”雷鳴卻是在周讓耳邊再次小聲說道。
咦,這個主意好啊!
周讓其實還是有幾分小孩子性格的,她一聽雷鳴這麽說,那滿腔怒火登時就被那偷窺的童心給取代了。
對啊!去偷聽一下啊!看看那兩個人到底是啥情況!
于是,周讓也不急了,她就被雷鳴牽着小手乖乖退了回去,這回他們兩個卻是要從旁邊繞過去了。
勾小欠是被二蠻子給綁起來的。
那二蠻子瞅着勾小欠也來氣,他哪會讓勾小欠那麽舒舒服服的呆着。
所以,事先雷鳴就已經問過了,前面的山坡上有個幾米高的陡坡就跟懸崖似的。
二蠻子卻是把勾小欠直接就綁在懸崖邊上的一棵樹上了。
那意思無疑是小樣的,就你這個欠登似的,我讓你晚上睡覺都得提心吊膽的!
要說這人哪,在一個團隊裏一定要與人爲善,因爲你說不定就得用到誰。
此時,雷鳴和周讓那都是在戰鬥中摸敵人哨兵的好手,此時又是成心不想讓勾小欠發現,兩個人的動作那自然是輕盈如鹿迅捷如猿的。
周讓都不生氣了,反而感覺這事兒咋這特麽的好玩呢!
雷鳴和周讓那摸哨的本領真的不是白練的,當他們兩個尿(niāo)悄兒的摸到那陡坡的下面趴下來的時候,就聽上面勾小欠已經在說話了。
“哎呀,姐,你咋才來呢?”他們兩個就聽到勾小欠說。
那勾小欠的聲音,哎瑪,那個乖啊,那個無依無靠啊,卻是讓雷鳴和周讓的雞皮疙瘩直接就掉了一地!
雷鳴憋着樂就看周讓,周讓恨不得現在就爬上去給勾小欠一個耳光,你咋就這麽賤呢!
“誰讓你去找小北風打架的?
我都說了,人家小北風都救了咱們兩個的命了,你姐夫的事那就算扯平了!”這時雷鳴和周讓就聽何玉英說道。
何玉英到底是何玉英,隻是命運不濟,可真的是一個好女人啊!
“哎呀,姐,你就别訓我了,我這都快疼死了!”勾小欠一聽話風不對便又改招子了。
“真是,這小北風,胡子出身就是胡子,那下手也恁狠了!”而這時何玉英便說道。
隻此一句,正在偷聽的雷鳴和周讓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又對眼神了。
哎呀!人家這姐弟關心真心不錯嘛,看來何玉英真的是很關心勾小欠的嘛!
還說人家小北風是胡子出身,那你那該死的男人就不是胡子出身?!
“我感覺内塊兒還出血呢!”這時雷鳴周讓就聽勾小欠又說。
嗯?
雷鳴和周讓眼前一亮,這勾小欠是真賊啊,這麽快就進入正題了!
先前小北風打勾小欠的時候,他們所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北風用樹枝條打了勾小欠兩下,一下是捅在了屁股上一下子是捅在大腿上了。
如果說,小北風沒有說出這件事的原由,此時的雷鳴和周讓也未必會反應過來。
可是,他們既然知道這事的原由了,他們卻已經能聯想到勾小欠打的是什麽主意嗎?
“内塊兒?哪兒塊兒啊?你用這下巴指來指去的我哪知道。”他們就聽何玉英又問。
原來,小北風打勾小欠的時候,何玉英趕去的慢了,她并沒有注意到小北風淨挑那讓人難堪的地方下手了。
可勾小欠的雙手卻是被二蠻子給綁住了,他不用下巴指又能用哪兒呢?
馬上就到關鍵的時刻了啊!
雷鳴和周讓恨不得變成那傳說中有着順風耳的天将要把接下來的話完全聽進去!
“就内兒呗!”勾小欠還貌似羞澀的說。
就勾小欠這句話讓雷鳴和周讓兩個卻是又對了下眼神,兩個分明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裏都寫了兩個字:虛僞!
真是,恁特麽的虛僞了!
“哪兒啊?受傷了就是傷員,姐啥沒見過?”何玉英便說道。
完了,入套了!
雷鳴和周讓卻是同時想道。
果然,這時候,他們兩個就聽到勾小欠用那期期艾艾的語氣說:“後面是屁股,前面是内哪兒。”
“内哪兒又是哪兒?”何玉英急道,“姐看看,幫你按按把血止住了!”
“屁股那兒到是也行,可前面,我”勾小欠說。
哎呀我去,關鍵時刻到了啊!雷鳴和周讓感歎。
還特麽的用小棍兒把你的大腿根兒杵秃噜皮了,那功夫我說要把你的雙手綁起來時你還說要撒尿咋整呢!
那特麽的要是杵秃噜皮了你還能撒尿?!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上面就沒有聲音了。
你說這下把周讓和雷鳴急的,兩個人就拼命的去聽。
而過了一會兒,雷鳴終于是聽到上面傳來了某種悉瑣聲。
姐弟感情真的是不一般啊!勾小欠的手可是被捆着呢,那麽那悉瑣聲也隻能是何玉英弄出來的!
緊接着,雷鳴和周讓便聽到何玉英終于說話了。
盡管,何玉英那句話說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姐就看一眼,要是嚴重了我讓别人給你看看。”
很明顯,這個姐是真關心弟啊!這也能看?!這都能看!!
雷鳴和周讓屏息細聽,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兩個就聽到何玉英好象隐隐約約的歎了一口氣:“還好,沒受傷,就是那兒被杵出血了。”
這是真看了啊!雷鳴和周讓兩個人内心感歎卻又無法表達出他們此時内心的想法,這事好複雜啊,已非他們兩個用語言可以表達的了!
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呢。
這時候他們兩個卻聽到勾小欠小聲說了一句話,若不是兩個人很是警惕,那差點就“噗哧”一聲笑出來。
因爲,他們兩個就聽勾小欠說:“姐,那個啥,你這樣把我看了,那我是不是就失身了啊!”
哎呀我去,雷鳴差點都笑罵了出來。
你特麽的一個大老爺們你失個屁身?!完了,何玉英這回完了,被這個勾小欠給賴上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