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江由北向南流着,江面很寬,足足有一百多米,但如果從遠處望去便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玉帶了。
“巴特爾說這條江叫什麽名?”在這條江西岸一個山丘上林毅正望着遠處的那條江問道。
“嫩江。”魯超回答。
“你說一會兒咱們兩個去江裏洗澡咋樣?”林毅看着那玉帶樣的大又江說道。
“我又不是什麽小白龍我去那裏洗什麽?我怕對岸有鬼子再給我來一槍。”魯超回答。
林毅笑了笑沒吭聲,卻是掏出來望遠鏡接着向對岸觀望。
此時,距離雷鳴小隊上次戰鬥已經過去了三天,而這裏卻已經是讷河以北二百多裏的地方了。
雷鳴他們調動了日軍大隊去追擊他們,然後在那内蒙古的原野上領日軍溜了個大彎兒後便擺脫了日軍。
他們在和雷鳴小隊其他人員會合後,也是昨天天黑前才到這裏的。
這一段時間的戰鬥,大家疲憊已極,那自然是要休整一下的。
很慶幸的是這裏是一片林區,他們甚至在樹林中找到了原來伐木工人伐木所留下的闆房。
于是,雷鳴小隊的人一個個嘴裏叨咕着好餓就進入了夢鄉。
而他們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待睡醒後又忙着做飯吃飯。
雖然馬肉還有不少,但總是要喝點熱湯的,雷鳴便領人在山上找了些能吃的野菜做了一鍋湯,終于讓大家湯足飯飽。
至于那鍋卻是撤退時他們在那村子裏朝老鄉要的。
而這時就已經是中午了,每個人的身上泥土汗漬血迹在經過了長時間的行軍後都已經搞不清是一種什麽味道了。
那麽就去洗澡吧。
而林毅和魯超兩個現在則是在放哨呢。
此時就在他們兩個東面的山後的一個水泡子裏,雷鳴小隊的隊員們自然是一個個赤精條條的在洗澡。
岸上擺放着他們的武器,樹林裏有幾匹戰馬被拴着樹上,它們也赢來了難得的休息,卻正是吃着隊員人給割來的青草。
“蠻子哥,這是咋搞的?”已經洗完澡上岸的湯小餅指着二蠻子的膝蓋問道。
二蠻子的膝蓋已經卡秃噜皮了,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卻顯得有些紅腫。
“艹,讓鬼子馬隊追的時候從馬上掉下來了!”二蠻子奧惱的回答。
“那挺懸吧?”湯小餅問。
湯小餅對二蠻子很有好感,因爲二蠻子不是玩心眼的人,從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可不懸咋的,馬讓鬼子拿槍打趴下了。
隊長斃了三個鬼子,我才換了馬跑了回來。”二蠻子回答。
“那鬼子大隊在後面追,你掉下馬了還有機會跑嗎?”湯小餅奇怪的問。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同伴出事,但二蠻子的解釋确實是不符合常理的。
那鬼子大隊在後面追,那你二蠻子從馬上掉下來還有機會再上馬嗎?
“哪有?要是後面的鬼子大隊追上來,人家那好幾百匹馬呢,别說是我了,就是隊長也跑不出來啊!
有幾個小鬼子不知道怎麽就騎馬追到我們側面來了。
媽了個炮的,那小鬼子槍法是準,他那槍一響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騎的那匹大白馬的腦袋上就多了個槍眼兒!”二蠻子解釋道。
“哦。”湯小餅點頭,二蠻子這麽說他就明白了。
湯小餅還想再問時,水泡子裏忽然一聲響亮的水響,猴子卻是從那水裏光腚啦嚓的跑了出來。
他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喊着:“跑一跑,颠兒一颠,全身上下幹(gān)一幹!”
猴子個子本來就小,那赤精條條搞怪的樣子惹在場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這裏是男人的世界,自然沒有什麽可忌諱的。
“瞅那個熊色(sǎi),都快趕上勾小欠兒了!”湯小餅笑罵道。
“可别糟燼我,我可不是那個欠登!”猴子從湯小餅身邊跑過接了一句,然後接着在那幹淨的草地上跑一跑颠兒一颠兒。
“哎(ái),那個欠登呢?”二蠻子這才想起來沒有看到勾小欠。
“是啊,勾小欠呢?”湯小餅也奇怪的問道,他一邊說一邊在那水泡子的“白條”裏找人。
“别找了,咱們隊裏現在有三對兒你們不知道嗎?
嘿嘿,咱家小欠估計是給他姐擦澡去了!”颠兒回來的猴子卻是又接了一嘴。
于是,所有人就又都笑了起來。
倒是大壯替勾小欠辯解道:“别胡說,人家勾小欠那是給他姐放哨去了。”
猴子一撇嘴:“艹,你信?”
大壯撓了撓頭想了想才說道:“要是你去我信,勾小欠去,我不信!”
“哄”的一聲,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倒是二蠻子作爲老兵覺悟高,不讓大家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在雷鳴小隊的隊員看來,現在雷鳴和周讓,小北風和小妮子那都是兩口子了。
所以人家兩口子都找地方跑一起去洗澡了。
而這樣一來,隊裏的第三個女兵何玉英洗澡可就隻有一個人了。
原本雷鳴小隊裏還可以有一個女兵的,那就是猴子的準媳婦招娣。
隻是,這回周讓帶人從遊擊區追雷鳴出來,猴兒子心疼自家媳婦,他那準媳婦招娣他就沒讓來。
招娣的各項軍事指标卻自然達不到雷鳴小隊的要求,這裏畢竟是雷鳴小隊而不是大姑娘隊。
猴子不讓招娣參加雷鳴小隊那也是有道理的。
隻是如此一來,雷鳴小隊人家成雙成對的都自己找地方去了,那可不就剩下何玉英一個女兵形單影隻了嗎?
勾小欠那是周讓“欽點”給何玉英的跟班,所以何玉英洗澡,他在遠處給站個崗放個哨倒也在情理之中。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那三對人洗澡避開了大家卻各有各的情形。
此時,小妮子已經洗完了澡穿着濕漉漉的衣服剛剛走上了山坡,然後她就看到了小北風那雙色迷迷的眼。
“再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摳出來當泡兒踩!”小妮子說出一句東北人最擅長的一句話。
“太遠,啥也沒看到!”小北風得了便宜依舊在那裏賣乖。
小妮子就在那水泡子裏洗澡,那水泡子又是草底兒的,連水下的老頭兒魚都能看到,你說他能看不清小妮子洗澡嗎?
瞬間四目相對,小妮子笑了。
她自然知道小北風一直在看着自己,現在的她終究已經認命,這輩子也就和這個家夥在一起滾床單了。
所以對小北風已是變得越來越心軟了。
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也有過親密的舉動,但畢竟那是在黑夜,她也不想再拂小北風的意。
于是,小妮子突然就把上衣打開然後一合!
于是,小北風的眼——直了!
小妮子卻已是走過小北風的身邊,輕輕一腳踢在了他的肩頭上,說道:“好多人呢,快去洗!”
小北風自然知道此時不可,但奈何有欲火中燒,所以他現在所能做的也隻能是從地上爬來飛快的跑下了山坡。
然後,他“撲通”一聲就跳到了水裏,嘴裏卻是喊道:“我要死了!”
小妮子“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而此時雷鳴和周讓卻是另外一副情景。
雷鳴就躺在水邊的草地上看着周讓閃着一身水光從水裏上來。
他和周讓卻沒有什麽說法,雷鳴要不是怕自己忍不住把自家媳婦“辦”了,他都敢洗鴛鴦浴!
“那一嗓子好象是小北風的,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在那嘎哈呢!”周讓低頭問雷鳴道,語氣裏卻是充滿了八卦。
“誰知道,象我這麽有出息有定力的人可是不多!”雷鳴看着愛人的身體嘴裏卻是在那自吹自擂。
“出息個屁!”周讓氣道,“下去死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