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又有兩顆手雷相繼炸響。
這回日軍的戰馬沒事,那馬上的日軍卻被彈片擊中從馬上掉了下去。
“啪、啪、啪”有盒子炮的連發射擊的聲音響起,幾名日軍士兵從馬上栽了下去。
一時之間,在這片長寬幾百米的苞米地中再也有沒有日軍策馬奔騰了。
大岡真雄正拿着自己的馬步槍蹲在苞米地裏靜靜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後面是他的座騎。
大岡真雄是被迫下馬的。
因爲他感覺形勢竟然不妙了。
就在剛才那盒子炮連發的如同機關槍一般的射擊中,他忽然發現自己這支馬隊突然科從強勢的一方變成了弱勢的一方,原本的狩獵者竟然變成了被獵殺者。
他看不到逃進苞米地裏的那四個人,他能聽到的都是自己同伴落馬時的慘叫聲。
而且,剛剛那陣毛瑟短槍的射擊是如此的激烈,不是抗日分子來援兵了吧?
所以他也隻能下馬,馬刀都已經插回了刀鞘,馬步槍卻被抄在了手中。
不知道自己的同伴還剩幾人了。
一開始沖進這片苞米地時自己的同伴就已經落馬十多個了,然後對方那好象總扔不完的手雷,還有那急促的毛瑟短槍的射擊聲。
如此算來,自己的同伴好象真沒有幾個了。
不會這場戰鬥之中隻剩下自己了吧?
大岡真雄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吓了一跳。
隻是這時他就聽到緊挨着自己的身後就傳來了沙沙的聲音,于是他趕緊轉身落槍。
爲什麽要轉身落槍而不是舉槍?
那是因爲他被那層層疊疊的苞米葉子包圍着。
如果橫着挪動槍支,那槍一撥楞,那不撞在苞米葉子就得撞在苞米的莖杆上,那就會弄出聲音的。
所以心細的大岡真雄是把槍豎握在胸前的。
這樣轉身很快,不會發出聲音,然後把槍口一落就可以抵肩射擊了。
而且馬步槍比正常的步槍要短上一截,所以他并不擔心馬步槍會高過苞米株。
在生死的戰場上,沒有人不會在意自己的死活。
應當說,大岡真雄還是很細心的。
可是,當大岡真雄傳過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隻是虛驚一場!
那聲音是怎麽來的?
那竟然是自己身後的座騎在夠那苞米株嫩尖上的葉子吃!
戰馬縱是再聽話卻也終究是畜牲,他和自己的座騎現在哪裏?現在可是在苞米地裏啊!
此時已經長出穗子結出棒子的苞米那叫什麽?那都不叫青伫飼料,那直接就叫鮮嫩飼料!
于是,搞笑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此時他這個主人緊張的看着那層層疊疊的苞米葉子聽着那苞米地裏的動靜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可是,自己的座騎卻已經在找吃的了!
座騎的舉動真是把大岡真雄吓了一跳,他剛想牽動缰繩讓自己的座騎把頭垂下來,卻又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
自己的座騎高一米六,那是指肩高,可是那馬抻脖子去夠那苞米的嫩尖自然馬頭就超過那苞米株了。
大岡真雄剛開始想的是,那要是自己的座騎超過苞米的高度那怎麽可以?
那支那人在苞米地外面不就發現自己的位置了嗎?
這也正是他看到自己的馬在夠那嫩葉時所擔心的。
可是随即他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座騎揚起頭來高過了苞米株那是不假,可是,此時自己可是深入這苞米地已近百米了。
自己個子矮隻見苞米那支那人就是長得比自己高些也不可能發現百米深處自己座騎的腦袋嘛!
自己先是聽到身後有聲音以爲是支那人出現在了身後從而虛驚了一場,緊接着又擔心自己的馬頭過高被支那人發現又虛驚了一場。
這不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嗎?
大岡真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冷汗,重新轉過了身去。
隻是他剛轉過身的時候,意外卻是又發生了,他身後的座騎卻是忽然又打了個響鼻!
大岡真雄心道,你總吓唬我做什麽?!
可是,這回卻真的不是吓唬,就在這時有一聲槍響了,這一槍是距離大岡真雄幾十米處打來的。
這一槍也不知道怎麽打的就這麽準,那子彈卻是直接就射穿了大岡真雄的腦袋然後卻是貼着他的座騎的身體飛了過去!
那馬吃痛就向前奔跑了起來,一時之間這苞米地裏就又亂了起來。
有子彈從苞米地外面飛了過來,可是這匹馬卻仿佛是無敵幸運星一般還真就沒有子彈擊中它。
那馬将那苞米撞了個東倒西歪眼見就要跑出苞米地了。
而這時就在那匹馬的身後突然有一個人就那麽一躍,恰恰就抓住了那馬長長的尾巴。
馬在跑,人也跟着跑,可是兩條腿的人又怎麽要跑得過那四條腿的馬。
那人又不肯撒手,于是那人便被拖倒了。
隻是,這畢竟是戰馬,剛才那馬也隻是吃痛并沒有被吓毛了,所以在那人的拖動拽下,剛出了苞米地那馬便停了。
而那個拽着馬尾這個人卻是齊韬。
先前苞米地裏已經打亂了,一開始他是和老鄒頭在一起的。
可是日軍戰馬來回那麽一沖,最終他們兩個也分開了。
那茂密的苞米地所帶來的困擾于雙方講那都是一樣的。
齊韬最終還是選擇從那苞米地裏沖出來,因爲他聽槍聲知道雷鳴應當在苞米地外面呢。
他之所以拖着馬尾巴,那是害怕自己往外摸時那苞米葉子響再把雷鳴的子彈招過來。
他也隻是想拿這匹馬當個肉盾罷了。
剛才那打死那名日軍士兵的一槍也是他打的。
這可是齊韬打的第一槍呢,他總覺得這打鬼子打了一回,自己手雷是沒少扔可是一槍沒打怎麽也說不過去。
于是他在聽到了有馬打響鼻的時候就沖那個方向開了一槍,隻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戰鬥第一次開槍還真就打死日本鬼子了。
而那名叫作大岡真雄的日本騎兵卻已經是這場戰鬥中最後一名日軍士兵了。
不知道别人現在都在哪呢?
齊韬想着,這時卻是記起剛才自己見那馬跑過來自己急于脫身卻是把那支步槍給扔在苞米地裏了。
他不禁懊惱了一下。
不過他在轉頭觀察之際,卻見這苞米地外面非但倒着十來匹日軍的戰馬,而那日軍士兵的屍體卻也不少。
咦?馬屍人屍都有,這槍不也有嘛!
齊韬回頭看了看苞米地見那苞米地裏已經沒有了動靜,他便飛快的撿起了一支馬步槍來。
隻是他撿槍之際,卻突然感覺到哪裏不對了。
他再向前看時,卻見就在幾匹倒在地上的戰馬後面雷三兒、鄒方華、老鄒頭都是都在後面藏着呢!
人家一個個的卻是都驚奇的看着自己,他們應當是搞不明白自己沒事拽馬尾巴做什麽吧。
感情人家所有人都跑出來了,就差自己了啊!
隻是,不對啊!
齊韬這時再看卻發現,就在不遠處雷鳴也拿着盒子炮趴在了一匹馬屍的後面。
隻是他的身邊竟然還有三個人,那三個人也穿着僞軍的軍裝,手中拿的卻都是盒子炮!
和雷鳴趴在一起,應當是自己人啊!
他再向遠看,就見遠處一棵樹下竟然還停了一架馬車。
哎呀,來援兵了!
那這些日軍的槍、馬是不是都歸咱們了呢?齊韬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