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日僞軍真的已經亂了,亂的原因是因爲他們受到了襲擊。
他們受到了什麽襲擊?他們受到了闆磚的襲擊!
日僞軍爲了抓所謂的雷鳴小隊都在往那家飯館子裏沖,可是他們也沒有料到那飯館子的大廳裏一下子塞了那麽多人。
一共日僞軍剛擠進去了五個,那其餘的人自然就擠在了門口。
而就在李義林被那名後來被他用刨锛給削了後腦勺的僞軍用槍指着的時候,有闆磚就從那個小二樓的側面砸了過來。
東北都是土坯房那多是指農村,可是讷河可是一個大鎮,所以它周邊那可是有磚窯的。
而磚窯用黃褐色的粘土所燒制出來的磚那就叫紅磚,紅磚用于打架或者戰鬥那就叫闆磚!
闆磚自然是雷鳴扔出來的。
那飯館子裏的李義林他們都知道絕不可以讓日僞軍抓走。
而見機快先跑一步的雷鳴那更不是隻自己去逃命了,他必須要創造機會讓飯館子裏的人逃跑!
庖丁解牛,解牛久了遊刃有餘而刀鋒依舊銳利無匹,技已近乎于神。
賣油翁賣油,倒油入瓶卻不濕孔方兄的那個方孔,無他,手熟耳。
善于琢磨的雷鳴經過各種戰鬥的長期錘煉,他思維的反應速度那是真快,就和他現在的身體反應速度一樣快!
你看他隻是用兩塊闆磚将兩名敵人砸了個頭破血流看似簡單,這卻是包含了雷鳴在沖進後廚的一系列動作。
沖進後廚,跳窗而出,急跑上了後院的圍牆,順便還用手掰了兩塊紅磚下來,然後在那小二樓的側面一探頭那闆磚就飛了出去!
說摘花傷人那個是扯犢子,但如果僅以打架論,就以雷鳴現在的身手那絕對是“闆磚在手,天下我有!”
他這兩塊磚一先一後飛出去,直接就給一名日軍和一名僞軍的腦袋開了瓢兒了!
于是門外的日僞軍便把步槍指向了那磚頭的來向,雜亂的槍聲裏,雷鳴卻已是如風一般就往居民區裏蹿去了。
被闆磚襲擊了的日僞軍此時已經暫時忘了那屋子裏還有他們的人呢,他們已經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敢用闆磚飛他們這個“小混子”身上!
僞軍們當然知道在這個飯館子裏打架的這兩夥人并不是什麽反日聯軍。
但凡愛打架的人那都喜歡兄道弟甚至拜把子結兄弟的,這僞軍裏的士兵有的和雷三兒這夥或者和齊家四虎那多少都是有些交情的。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這幫“小混子”自己打架也就罷了,可竟然還敢拿闆磚飛他們!這個絕不可忍!
你個狗日的,不給你們來兩槍,你們還真以爲老子步槍裏裝的那是花生米啊!
所以樓外的日僞軍呼呼啦啦卻是全向雷鳴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雷鳴再次開始了逃命。
他手中沒槍,自然不肯和日僞軍纏鬥。
他現在所要做的也隻是吸引日僞軍的注意力,爲李義林他們撤出讷河鎮創造條件罷了。
隻是,雷鳴邊跑邊觀察地形,他眼見着讷河城裏的住戶很多,看規模那都趕上一些縣城了。
他深知自己可不是讷河本地人,你縱有天大的本事不熟悉這城裏的情況也可能被人家給攆到死胡同裏去。
更何況日僞軍占據了這裏,雖然說四面并沒有圍牆,但那鎮的四個方向不可能沒有日僞軍據點或者哨兵。
自己手裏又沒有槍,日僞軍再來個圍追堵截,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所以還是先逃出鎮子去才是上上策。
于是,雷鳴便一頭紮進了那或磚房或土坯房的居民區裏認準了一個方向奔跑了起來。
隻是時下的居民區那又不是後世搞的小城鎮建設,東北的村鎮更多的還是各省人來闖關東時所形成的自然屯。
那誰家想蓋房子還會象後世一樣非得批個宅基地嗎?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房子之間根本就沒有規律可循,雷鳴也隻能盡量往一個方向跑。
一開始他真的就把日僞軍甩開了,因爲他跑的快嘛。
可是他沿着一條狹窄的弄堂飛快的往前急跑了五六分鍾後,卻發現自己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前面竟然沒路了!
“哐當”一聲響,這條弄堂盡頭那家已是把兩扇木門給合上了,然後雷鳴還聽到了那插門闩的吱吜聲。
很明顯,那戶人家發現他跑過來了。
人家肯定是聽到了街中心的槍聲,人家又怎麽知道他雷鳴是做什麽的,所以必須防賊防火防胡子!
這事兒,就是換成雷鳴,雷鳴那也插門啊!
退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
那後面的日僞軍發現自己進了這片居民區還不知道怎麽偷着樂呢,回去那就是早死!
你不就是把門插死了,你把門插死就能把我堵在外面嗎?
我可是雷鳴啊!
你不知道雷鳴是誰不要緊,過會鬼子僞軍會告訴你的!
所以,雷鳴緊跑幾步就沖到了那家的院牆前,腳尖往那牆上一點身體往上一蹿手一搭他已是直接就翻過了那家的牆頭!
剛才插門不想讓“壞人”進自家的那家男主人正趴門縫往外瞅呢。
剛才他在插門并沒有注意雷鳴已是奔自己家的院牆來了。
他正看着呢卻是聽到“撲通”一聲,他就看到雷鳴已是跳到他家院子裏來了!
“你、你——”那個家三十多歲的男主人害怕的就有點結巴了。
讷河這個地方民風彪悍可不代表人人彪悍,那個男主人自然是害怕了。
“老哥,我隻是路過,不進你家屋裏!”雷鳴說了一句,然後拿那眼睛一掃并沒有發現在這戶人家的院子裏有梯子。
不過他卻看到這家牆根底下卻是橫放了一根二大碗粗細的松木杆子。
雷鳴奔那裏就去了,他一哈腰就把那根木杆拿了起來直接就靠在了那家的房上。
沒有梯子也不能後退,沒有梯子不還有木杆呢嗎?
好個雷鳴在那木杆下一跳将手勾在了那木杆子上,兩隻手交替着就向那房蓋上爬去。
“哎、哎、哎!”那家男主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啥了。
這個小子是個小偷,拿個木杆就能上房。
這個小子說話算數,說不進自己家屋就不進!
那個男主人還想着呢,就見雷鳴已是如同一隻猴子似的用雙手已是快把自己的身體挪到那自家屋檐了。
那松木杆雖然也不細,但那卻是響幹(gān)響幹的,就是有四米來長可是也沒有雷鳴的體重沉啊。
所以雷鳴快爬到房檐了,那杆子自己就晃了起來。
“哎呀!”那家男主人叫聲不好,卻是往前一湊,一腳就踩在那根木杆的根部上。
要說這東北人哪,那真是熱心腸!
有他幫忙,那松木杆兒自然就不晃了。
雷鳴一伸手抓住了房檐上的椽子用力一悠,他整個人就已躺到那屋檐上了!
這個子還不是一般的小偷呢,那家房主人想,這身手也忒好咧!
雷鳴就往那屋脊上蹿。
“你可别踩壞了我家的房蓋!”那家男主人就嚷。
他家這房蓋可是草頂的,那要踩漏了,那下雨可就該漏水了!
可是他這一嚷子嚷完,都已經一隻腳踏過屋脊的雷鳴卻又回來了。
雷鳴在那房蓋上往遠處掃了一眼,暫時還沒有發現有日僞軍追過來。
他卻是又回到那屋檐旁,一伸手就把根得有五六十斤的松木杆就給攥到手裏了。
然後他就把那木杆往上拽。
“哎,你搶我家的木頭嘎哈?”那家男人不樂意了。
“老哥啊,前面人家我還得用呢,算我借的啊!”雷鳴嘴裏說着依舊拿雙手往上倒那根松木杆。
“啊?”那家男主人傻眼了。
這小子用我家的木杆那咋還用上瘾了呢?這小子不是小偷,這小子是胡子,這小子是明搶啊!
可是當他剛意識到雷鳴是胡子的時候,雷鳴卻仿佛看透了他在想啥一般。
緊接着就聽雷鳴說道:“我不是胡子,我是抗日遊擊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謝謝書友嶽氏肥牛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