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隊那總是需要有人管的,中國那是一個從來不缺人的國度。
第一位便衣隊長便這樣殉職了,于是第二任便衣隊長就産生了。
第二任便衣隊長卻又是咋死的呢?
他也知道這欺男霸女的事不能做,就在讷河的這個地界上,做這種民憤極大的事那是堅決不可以的。
可是,這樣的他的隊長就能當長久嗎?
這第二任隊長在當了沒有多久之際,有一天喝點小酒喝興奮了,他卻也是領着自己的那些小喽羅在街上轉。
然後,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不知道怎麽就礙了他的眼。
他借着酒勁上前就推了那半大小子一把,嘴裏還罵了一句“小*崽子”。
可是那半大小子也倔的很,就問那第二任便衣隊長說“你是誰啊?”
便有那隊長的手下說“我們特麽是誰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咱們讷河該裏的第一扛把子!”
那半大小子就問“咱們讷河該裏有扛把子那我信,可這第一扛把子我還真沒聽說過!”
“媽了巴子,你個小*崽子,今天老子就讓你認識認識!”僞軍隊長怒了。
于是,他招呼他的手下就把那半大小子好頓削(xiāo)!直到最後把那個半大小子打倒在了大街上這才揚了二正的往前走去。
可是,他們真的就沒有料到。
那個半大小子爬起來後,到一家肉鋪子裏就把那割肉的尖刀給搶了過來。
然後從後面就向那些便衣隊的人貼了上去。
到這裏有人就會問了,那半大小子去搶殺豬刀,那殺豬的就任由他把刀搶走去殺便衣隊長?
那殺豬的或者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哪怕有一個喊一嚷子,那半大小子也不可能貼到便衣隊那些人的身後去啊!
可事實上,那是真的沒有人提醒便衣隊的那些人。
眼見便衣隊的人爲惡,那讷河人不伸手那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們給便衣隊的人提醒?
甚至就在那個半大小子在抄殺豬刀的時候,那殺豬賣肉的屠戶卻是說了。
“嘎子,你特麽給我攮死那狗日的,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那半大小子拿邊往前摸還邊給那殺豬的留下了句很爺們的話。
那話叫作“有仇當時就得報”,隔夜報仇那哪是咱讷河人的性格?!”
長話短說,那個半大小子拎着刀就從後面摸了上去,然後沖着那第二任便衣隊長“噗”就是一刀!
就這一刀,就把那便衣隊長的後心給紮了個正着!
就這一刀下去,那便衣隊長就象被那半大小子用刀紮蛤蟆似的直接就給放倒在了大街上,然後就别咕了!
這第二任便衣隊長和他的前任比起來無疑是幸福的,因爲他死的痛快啊!
而那個半大小子自然也被便衣隊的人給打死了。
而也因爲這個,那半大小子一家卻是又被日本人給殺絕戶了!
那個半大小子就這樣沒了,可是他如同荊轲刺秦王之前留下的那句話卻是成了當地人的名言。
那就是“有仇當時就得報,隔夜報仇那哪是咱讷河人的性格?!”
這第二任産自當地的便衣隊長也駕鶴西去了。
而這回,日軍再從當地人中選便衣隊長,卻是說啥也沒有人幹了。
日軍沒奈何卻是從外地調了一個便衣隊長來。
隻是那個便衣隊長在便衣隊隊部睡了第一晚早晨起床出了院子之後,就見自家院門上就被人家寫了那句話“有仇絕不隔夜報!”
那個便衣隊長自然也知道了自己上兩任的悲催遭遇,所以他明面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讓人把那字擦了下去。
隻是,他心中終究是不平的。
試問,他當官是爲了啥?那不就是爲了吃香的喝辣的耍威風的嗎?
人心中不平,終是要有所表露的。
這位第三任隊長是什麽時候表露的呢,是在他逛當地的窯子的時候。
也不知道怎麽的,在一段時間内他就喜歡上了當地窯子的某位窯姐,他就把那個窯姐給包了。
隻是,誰又見過那有人有槍的便衣隊長包窯姐給錢的嗎?
窯子鋪的掌櫃的也樂的跟便衣隊長搞好關系,自然也不會去要。
可是,這位第三任隊長并不知道他如此做那已經得罪人了。
于是,就在某一天夜裏,正當這位第三任隊長在那個窯姐那裏玩老漢推車進行嗨皮有時候,那窯姐就聽後面沒動靜了。
原來那第三任隊長由于不忿當地人的彪悍,在那嗨皮的時候便會用各種惡毒而粗俗的語言怒罵當地人。
當那窯姐回頭時再發現,那第三任隊長已是倒在了自己的身後,那脖子上卻是被擰了一根鐵絲,那眼睛都已經被勒得跟金魚眼睛一般了!
于是,案發,第三任便衣隊長又死了。
日僞當然要破案。
而最後查出來的真相卻是,由于第三任便衣隊長長期包養窯鋪頭牌,引起了其他嫖客的不滿,所以竟然嗨皮的時候被人家從背後給勒死了!
這就是曆任便衣隊長的“遭遇”了,而那僞軍頭兒頭的死與上類似。
饒是雷鳴打鬼子以來見多識廣。
饒是湯小餅猴子他們是在哈爾濱那座号稱“東方莫斯科”的城市裏長大。
他們在聽謝忠平所講的這些讷河往事的時候也是聽了個目瞪口呆。
這哪裏是讷河,這不就是“惡(ne)河”嗎?這裏的人可是真惡(ne)啊!
在謝忠平的講述裏,讷河是沒有所謂扛把子的大哥的,因爲敢自稱大哥的人都被人打死了。
這個地方又離内蒙古地界很近,打死了人惹了禍,那人就逃到内蒙古去了。
那内蒙古除了一些牧民的定居點外,更是數百裏無人煙,誰又有那本事去抓你?
都說東北三大怪之中有一個“大姑娘叼了個大煙袋”,可讷河的大姑娘小媳婦那唠磕兒和别的地方那也是不一樣的。
你要是說說居家過日子,擦個胭抹個粉兒撮撮嘎啦哈那和别的地方的女人也沒有什麽不同。
可是你不能提打架,你一提打架那大姑娘小媳婦兒說出來的話那都跟道兒上的人似的,張嘴就是“找人削他”要不就是“我特麽弄(nèng)死你!”
在謝忠平最後總結裏說,這就是讷河的民風,沒有人組織那也是充滿了蠻勇之氣,輕視别人的生命也輕視自己的生命。
甚至他還聽人家傳過,據說那位駐紮在讷河的那名日軍中隊長話曾講過,這裏簡直就是支那未曾開化的蠻荒之地。
綜上所述,謝忠平說,我們弄了一匹都被切割了的東洋馬給個飯館子那怕什麽?
你們要是不信,天黑的時候你們可以把日本人的大洋馬弄來一匹拴在讷河的大街上。
等到天亮你會發現這匹馬已經不見了,而某家飯館子正在賣馬肉包子!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正在搬馬肉的雷鳴已是從那飯館子老闆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某種興奮。
“各位辛苦!都到前屋坐着!一會兒我就請各位吃馬肉包子!狗肉上不了大席,我請各位吃馬肉大宴!”那掌櫃的吆喝了一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