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顔禍水啊!”當雷鳴和周讓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他和周讓的那支小隊正在松花江南岸的樹林中正在休息。
“嗯。”周讓對雷鳴的這句感歎深以爲然。
已是和雷鳴變得厮熟起來的丁保盛沒明白雷鳴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反駁道:“咱們家小刀那就不是紅顔?”
雷鳴掃了一眼外形上看上去對自己就象小鳥依人一般的周讓卻是說道:“她隻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才算紅顔吧,更多的時候她是戰士。”
咦?雷鳴的這個說法很是新鮮,于是周讓的那些個小弟有幾個便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是的,雷鳴的表述沒有毛病。
他們這些人哪有不熟悉周讓的呢,有的甚至還是和周讓從小長大的。
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他們原來還真就沒有把周讓看成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正如雷鳴所說,周讓那是一個戰士。
如果周讓要是從小沒有這種好鬥的性格她又怎麽會成爲了他們這些野小子的大姐大呢。
當然了,人家雷鳴能讓周讓變成小鳥依人狀,那是人家雷鳴有那本事。
要是好聽的說法呢,那叫他赢得了周讓的芳心,那要是用别的說法呢就是人家能降服伏住周讓。
至少,周讓的這些小弟們就得承認,他們就沒有雷鳴的本事,否則“肥水”怎麽會流外人田?
“你姐夫說紅顔禍水不是說我呢,是說那朵花呢。”周讓解釋道。
于是,他那些小弟就點頭了。
說紅顔禍水對漂亮女人來講那可不是貶義,而是說漂亮女人所造成的客觀效果,類似于人紅是非多。
紅顔長得漂亮那紅顔的歸屬就會引起男人這些雄性動物的争執,從而就起到了這種誘因的作用。
目前來看,至少在石瓊花結婚這事上就引起了麻煩。
那天雷鳴在楊宇平的授權下終于是解決了石瓊花、大許子還有武更三人之間的這種三角關系。
在第二天,楊宇平就讓後勤主任操持了一個簡單的結婚儀式,晚上大許子石瓊花那就入了洞房了。
但是,這事自然弄得武更很不高興。
武更因爲大許子和石瓊花結婚這事那自然是和大許子的芥蒂更深了。
沒奈何,大許子被調出了那支小隊。
可這還沒完,武更卻是與機槍手史振武也産生了矛盾。
那天在雷鳴爲搞清究竟是誰殺了胡文祿就到外面去問了下那些隊員。
三喜子是一口咬定武更打死了一個軍官。
可是史振武卻說他看到了那名穿雨衣的僞軍在倒在地上的時候手裏拿的是步槍!
有誰見過拿步槍的僞軍軍官嗎?雷鳴和日僞軍作戰現在也好幾年了,他也沒見過。
其實至此,那事情已經很清晰了,從大許子石瓊花所說的情況到史振武的證言都指向了,武更那天打死的那名僞軍極有可能不是胡文祿。
可是雷鳴也不想因爲這件事把矛盾鬧得太深,所以他回到會議室才說,究竟誰打死了那個胡文祿沒有定論。
可是等武更被雷鳴從那屋子裏給“攆”出來後,三喜子自然要打史振武的小報告。
如此一來,武更和史振武的矛盾又産生了!
武更和史振武因爲這個兩個人還打了一架,一下子事情就鬧大了。
楊宇平覺得武更在戰鬥中對石瓊花的問題上沒有處理好就想把他調出這支雷鳴小隊。
可是雷鳴卻又怎能同意?
他當然知道武更是個孤兒,是十五六歲時就跟着楊宇平鬧革命,然後又從關内帶到了關外。
雖然楊宇平很生武更的氣,但所謂“愛之深責之也切”,雷鳴又如何看不出楊司令與武更的私人情誼那是很好的。
自己要是讓武更退出那支小隊那就是太不會來事了。
眼見事情鬧得這麽熱鬧,雷鳴一想,得了我也不在這呆了,我還是回牡丹江吧。
而這時恰逢省委巡視員到他們這裏來視察工作。
雷鳴一打聽,那個韓拯民的巡視員還要去牡丹江地區,他便對楊宇平說,得了,我去給巡視員當警衛吧。
楊宇平還要再挽留雷鳴,可周讓便說,雷鳴已經幫你楊司令把新的小隊練成了,那你不能讓我們兩口總分開吧。
楊宇平何嘗不知道,雷鳴兩口子那也是想借機離去,見他們去意堅決知道也挽留不得了,便也隻能放行了。
隻是楊宇平在一氣之下,卻是直接就把這支雷鳴小隊給解散了!
那雷鳴都走了哪還有雷鳴小隊?于是這支雷鳴小隊竟然真的就解散了!
正因爲以上之種種,雷鳴才說“紅顔禍水”。
其實他隻是這麽說,并沒有埋怨石瓊花的意思,可這種種矛盾又哪個不是因爲石瓊花而起呢?
“不錯,就是紅顔禍水,肚子裏有墨水的人說話就是有道理!”一向不愛吭聲的何玉英竟然也深有感觸的贊同道。
何玉英一直跟着周讓這支小隊,平時她的話不多,沒事就琢磨怎麽把槍打得更準。
周讓的那些小弟們都知道何玉英的男人現在也在抗日隊伍裏,那要論起來在抗日上還是他們的前輩呢!
盡管按何玉英的說法那張忍冬就是山林胡子出身,可是那又能如何?
湯小餅他們原來那不也是哈爾濱街頭的小混混?那丁保盛還當過僞軍呢!
周讓的這些小弟們自然不清楚何玉英的過去,周讓倒是知道一些,但同爲女人周讓又怎麽可能去揭何玉英的傷疤?
隻是此時湯小餅他們聽何玉英的話裏的意思,那卻是有感而發,并且似乎和她本人坎坷的個人經曆有關。
現在在何玉英自己沒事的時候總結,自己的人生那是有兩個關鍵的節點的。
一個是,張忍冬在别人的手裏救了自己。
另外一個則是周讓救了自己,而自己竟然還成爲了一名讓日僞膽顫心驚的女神槍手。
這人生之坎坷那真如坐過山車一般,當真是恍然如夢!
而這回楊宇平反日聯軍的那支雷鳴小隊竟然解散了,别人心情就是談不上好,那心裏也都不舒服的。
可當何玉英知道這回雷鳴他們竟然是護送那個省委的巡視員返回牡丹江時,她就覺得自己應當有機會再遇到自己男人張忍冬了。
這些天來,她晚上那覺得的都不是很好!
她想和自己男人說很多話。
那相思之苦就不用說了,到時候自己可得問問張忍冬,你可曾想到過自己的女人現在竟然也是一名神槍手了嗎?那步槍比你打得還準哩!
.“隊長,猴子回來了!”這時有隊員報告。
雷鳴他們向樹林外看去,果然見猴子柳根還有那個叫韓拯民的巡視員已是往他們這裏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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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