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僞軍個個“舍生忘死”之時,一支步槍是絕對擋不住如此衆多的僞軍的。
盡管雷鳴槍聲不停,僞軍跌倒不斷。
“五”,“六”,“七”,“八”,“九”,“十”。
劉明雅在内心裏連數了五個數後就不了,她忙把另外一支步槍遞給了雷鳴。
而當雷鳴槍聲響起的時候,她又開始數數了。
“十一、十二、十三……”
劉明雅可沒有功夫去數雷鳴打死了多少名敵人,她需要給雷鳴壓子彈。
另外她也看不清,她數的是槍聲。
現在雷鳴已經成了他眼裏的槍神了!
在她想來,雷鳴要是打三十槍的話就是打不死三十名敵人,那也能打死二十九個半!
可是此時的雷鳴哪有心思管劉明雅怎麽想,他現在發現當僞軍不怕死的時候,自己一支槍是真的不管用了。
這當真是自己再英雄了得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
雷鳴眼看着山口的僞軍已快沖到先前僞軍藏身的位置那裏了,而自己這時才打倒了二十一個。
至于從半路山體遮擋處沖出來的僞軍都快沖進距離他三百米處了。
槍聲變得雜亂起來,有僞軍已經向他這裏開槍了。
這樣不行啊!
這二鬼子怎麽就突然轉了性呢?一個個就變得如狼似虎了呢?
這個念頭瞬間在雷鳴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于是,雷鳴伸手再接那支狙擊步槍時,就那“瞄準鏡”指向了山口。
也隻是一挪槍,當他用那鏡頭鎖定了趴在山口那裏的人的時候,他忽然明白原因了。
因爲他看到了有戴着土黃色的帽子的人正趴在那裏,還有,那人手中舉着的望遠鏡。
我說的呢,來督戰的了啊!
雷鳴恍然大悟。
他接連挪動步槍,于是他看到了五名同樣戴着土黃色帽子的人。
而此時就在那山口處,僞軍營長卻是趴在旁邊對那日本主官說道:“太君,您小心哪,對面的槍打得準啊!”
“巴嘎!”沒等名日軍主官吭聲呢,旁邊一名日軍軍官卻是已經急了。
他擡起身一揚手就給了那名僞軍營長一個耳光!
可是就在這時,在那雜亂的槍聲中一發子彈直接就打在了那名正拿望遠鏡向前方觀看的日軍主官的腦門子上。
雷鳴開槍了!
那名僞軍營長平白無故挨了個嘴巴子一臉愕然與羞憤。
他剛才很想告訴日軍軍官你們不要以爲距離對面七百來米就安全。
他本來是可以接着提醒日本人或者按着某個人伏下頭的。
可是這個嘴巴卻是直接把他打清醒了,他往後一縮便躲到身後的一塊大石頭去了。
苟日的日本人,他罵了一聲幹脆就看上熱鬧了。
而這時,雷鳴第二槍就又到了。
那名打他嘴巴子的日軍軍官由于剛扇了那名僞軍營長一個耳光身子正高呢,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主官在雜亂的槍聲中已經中槍了。
他還奇怪自己一個嘴巴怎麽就把這個僞軍營長給扇石頭後面去了呢。
那日本軍經是格外強調紀律和服從的。
其實倒不是說這名打名日軍軍官對僞軍營長有歧視,實在是因爲他們日本人之間也是這樣的。
上級打下級嘴巴子很正常的,而這時下級非但不能縮還必須硬挺着把臉往前湊,嘴裏喊着“嗨伊”。
這名日軍軍官連身體都沒有往後縮,那你說雷鳴的這第二槍不打這名日軍軍官又能打哪個?
于是,雷鳴射出來的第二發子彈直接就打進了這名日軍軍官的脖子。
這可是七百來米的距離,一向以穿透力著稱的三八大蓋終于沒有能夠擊穿他的頸骨。
隻是不擊穿所造成傷害卻是比擊穿要大的多了。
那名僞軍營長眼見那名日軍軍官的脖子噴出一股血泉來,他的頸動脈被打斷了!
該!艹泥馬的,打我嘴巴子,招報應了吧!
僞軍營長正在那暗自幸災樂禍呢,第三名日軍軍官又中槍了。
這名日軍軍官已經看到了同伴中槍,便把頭伏下往後縮去。
但他終究是慢了。
并且雷鳴那可是在山上的高點,你趴下有什麽用?你得象僞軍營長那樣躲到石頭後才管用嘛!
由于他伏下了,雷鳴的第三發子彈卻是正中他的腦瓜頂,然後那子彈便卡在他身體裏不知什麽地方了。
至此,日軍三名軍官盡數斃命。
至于剩下的那兩名日軍卻是軍官的衛兵。
這兩個衛兵手中空有三八大蓋卻壓根就不知道子彈來自何方,在那子彈的威脅下也隻能滾開了去。
至此來督戰的日軍軍官就這樣全告隕命。
“僞軍沖過來了!”劉明雅提醒雷鳴道。
就在雷鳴射擊山口的那幾名日軍的時候,半路發起沖鋒的僞軍終于是沖到距離他二百來米的位置上。
有僞軍已是舉槍向他瞄準了,雷鳴的狙擊位置被發現了!
雷鳴果斷收槍就縮了回去,便有子彈鑽進了他頭上的土坎處發出“啾啾”的聲音。
這些僞軍可是被雷鳴的槍法吓壞了。
這回終于看到雷鳴的藏身位置了,哪個敢放松?
而且截止目前他們發現對面可真的就是雷鳴一個人,他們壓根就沒有發現反日聯軍還有别的火力點。
僞軍們膽壯了起來,交替開着槍壓制住雷鳴藏身的土坎就向山頭沖了過來。
“雷隊長,咋辦?”劉明雅有些慌了。
“啥咋辦?”雷鳴已經把步槍放下了,卻是雙手又把盒子炮抄了起來。
“僞軍上來了啊!”劉明雅說道。
“咱們不還有人呢嗎?”雷鳴好奇的反問。
“啊!”劉明雅由于戰鬥緊張卻是把這茬兒給忘了。
可是,她随即就又擔心了起來。
咱們是還有别的人呢,可是咱們别的人那才幾個啊,再說我們那些女兵能行嗎?
而這時埋伏在雷鳴他們前面的那些個女兵一個個手裏攥着老套筒那樣的舊槍依舊隐蔽着。
可是她們卻也有觀察哨。
一名女兵卻是在自己面前放了幾塊石頭,她就在那縫隙中瞄着呢。
“許春華,咱們那個小雷子打死幾個二鬼子了啊?”有女兵問。
“我數了,現在趴在地上的好象就有接近三十個,再遠了看不清了。”那個負責觀望的女兵回答道。
“哇!”她的回答自然是引起了那些女兵的齊聲驚歎。
情況緊急,這些女兵跟着就出來參加戰鬥了。
她們自然不知道雷鳴是從牡丹江過來的,也隻知道他們楊司令管雷鳴叫小雷子。
“二鬼子開始爬山了,一會兒就看咱們的了,他們還有三十來個呢!”那個被叫許春華的女兵報告敵情。
“那咱們啥時候開槍啊?”又有女兵問。
“咱們槍法也不準,放到五六十米吧。
一會兒咱們楊司令他們也得開槍,他們開槍了咱們再開槍。
都瞄準了啊,咱們也要幫男同志戰鬥!”許春華說道。
“好!”女兵們齊聲回答。
“大家怕不怕?”許春華又問。
“不怕!”女兵們再次齊聲作答。
“哎呀你們小點聲,别讓二鬼子聽着!”許春華忙制止。
于是,這些個女兵便煞有介事的都閉上了嘴,手裏拿着槍,等待着戰鬥的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