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時候她的麻煩也來了。
因爲那兩名往前沖擊的日軍發力了,那兩個人已是端着步槍沖上來了,此時距離她也隻有二十多米了!
日軍就是日軍,到了這個距離,剩下的那兩名日軍人家不開槍了。
人家端着那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槍就沖上來了,人家要用刺刀挑了她!
周讓也急了,她再也顧不得自己還剩幾發子彈,向着其中一名日軍開槍打去。
“啪啪啪啪!”槍聲響起,一名日軍士兵直接就趴在了坡上,而這時周讓也聽到了盒子炮傳來了空倉挂機的聲音。
第二名日軍士兵這時已經沖上來了,周讓剛剛站起,那名日軍的刺刀便紮了過來。
周讓用手拽住一根樹杈一繞,那名日軍士兵由于沖得過猛,連人帶槍就沖了過去。
周讓那反應真是快,她一伸手就把另外一支插在腰間的盒子炮拽了出來。
然後她一掰槍機就指向了那名正轉過身來的日軍士兵,同時就把右手槍棄到了地上。
那名日軍士兵一見周讓又把另外一隻盒子炮指了過來,當時也愣了。
他剛才也看到周讓是把右手槍子彈打光了,卻沒想到周讓還有左手槍。
所以,他也把持槍托的右手指放到扳機上。
用步槍拼刺刀的時候人手都是放在步槍托木彎曲處的,那是爲了防止拼刺時走火誤傷同伴。
現在這名日軍士兵要射擊了,可不就得挪手了嗎?
雙方在這一刻已是僵持住了,如果都開槍那就是同時于盡的結局啊!
至少在這名日軍看來是這樣的。
而好一個周讓,她那左手槍裏哪裏還有什麽子彈啊!
她那槍也隻是聾子的耳朵擺設罷了。
可是,周讓就是周讓,那真有着與衆不同的戰鬥天賦。
此時的卻是把左手槍直接就棄在了地上,同時一伸右手卻是把腰間的那個雙節棍扯了出來!
然後,她的臉上流露出對眼前這名日軍士兵不屑的表情。
緊接着,她還伸出左手食指沖這名日軍士兵就那麽一勾!
這個意思可就太明顯了。
那就是,我跟你都不用射擊我都懶着斃了你,過來,姑奶奶要用我的奇門兵器和你直接過過招兒!
這名日軍看着周讓所做出來的動作,當時就覺得腦瓜子一熱!
你們一個中國女兵在我面前竟然有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道精神!
難道我堂堂一個大日本帝國的士兵還會怕你一個女流之輩不成嗎?
于是在此時的周讓看來,奇迹就這樣發生了。
那名日軍士兵剛放在扳機上的手挪開了,就見他接連拉動了兩下槍栓竟然把槍膛裏的子彈全都退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周讓賭對了。
她心眼已經笑開了花,可是她臉上卻是顯得更加輕蔑了。
她依舊沖着這名日軍士兵勾着手指。
日軍士兵已是怒火中燒了。
他大叫一聲,往前一撲一槍就沖着周讓猛刺了過去。
而周讓則是一個側步又躲到了樹的另一邊。
那名日軍士兵見沒刺着自然要收槍。
可是沒等他把槍收回來呢,他就聽“嗚”的一聲風響,一根短棍已是迎面抽來!
日軍士兵真的是一點防備沒有。
在他的印象裏那根棍子也就一尺長罷了,怎麽可能突然就到面前了呢!
他真的沒有見過雙節棍啊!
這也不怪他,他們日本人的老祖宗想當年從中國學去了漢服學去了茶道可偏偏沒學過雙節棍啊!
于是這名日軍本能的就立槍一擋。
隻是他手中的步槍正擋在了那雙節棍中間連接着的鐵鏈處。
那鐵鏈是軟的啊!
鐵鏈被擋住了,可是絕不耽誤那前面那節帶着鐵箍的棍子抽了過來。
這個太突然了,這名日軍想躲已是不及,那棍頭直接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要說這一棍能把這名日軍打死是不可能,打暈也是不至于的,但是,打斷他的鼻梁骨那還是絕不成問題的!
隻這一下這名日軍士兵眼前金星狂舞已是不能視物了。
可是他能和周讓周旋到現在那自然也是日軍之中的佼佼者。
那名日軍情知不妙,雖受打擊手中步槍卻不肯撒手。
他将步槍沖着記憶中周讓的位置就連刺了兩下,以求被動中傷敵自保。
可他卻哪曾料到周讓怎麽可能和他硬拼。
見第一下奏效周讓卻是圍着那樹又是一繞,已是繞到了那名日軍的身後。
周讓雙手攥着那雙節棍從後面又狠狠一棍打了過去。
這一棍便直接抽在了那名日軍士兵的後腦勺上!
周讓真的是已經沒勁了,這一下已是拼卻了她全身的力氣。
就在打完這一棍後“嘩楞”一聲,周讓的雙節棍都震脫手了!
周讓眼見這名日軍士兵挨了這一棍後手中步槍依舊未曾撒手。
那人站在地還晃了那麽兩晃。
你說這把周讓擔心的。
此時的周讓再也不是那個彪悍的小妞,她真的就變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
她看眼前這名日軍的眼神裏充滿了企盼和無助。
心中求道,求求你了,你就倒下吧!
還好,或許真的是她的祈求見效了。
這名日軍在晃了這麽兩晃後終還是“巴噔”一下倒在了地上。
周讓自然知道這個家夥也隻是被自己打昏過去罷了,戰鬥還未結束。
于是她咬了咬牙運了運氣,到底是哈腰撿起來了雙節棍。
她很想用雙節棍給眼前這個“裝死”的家夥再來一棍子。
可是她比劃了一下卻把雙節棍放到了地上。
因爲她現在真的是沒勁了,原本的殺敵利器現在打在敵人的額頭上那還不跟彈腦瓜崩似的啊!
于是,她把那名日軍步槍上的刺刀從步槍上卸了下來,用雙手握着刀柄,高高舉起。
她再次吸了口氣,可是卻并沒有刺下去。
她知道自己沒勁了。
她都怕自己這奮力一刺非但不能把這名日軍刺死,再隻是刺破了人家的肌膚再把人家弄醒了!
于是,她又變招了。
這回她反而是雙手攥着刺刀的刀柄對準了自己衣服外系着的皮帶,刀尖則是對準這名日軍的胸口。
然後,她就那麽往下一撲!
“噗哧”一聲,周讓感覺雖有皮帶的阻擋自己的腰還是被刀柄硌了一下,但那刺刀終是被她用體重硬生生的壓入了就這名日軍士兵的心窩。
饒是如此,也不知道是這把刺刀鈍了還是她的體重輕了。
那把刺刀也隻是插進去了一小截。
那名日軍疼沒疼醒周讓不知道,但那日軍卻做出了要起身的架勢,那手竟然還去摸那插在他胸口的刺刀了!
你說這一下把個周讓讓吓的。
一吓之下,也不知她從哪裏冒出來的力氣。
她一伸手就把自己的雙節棍又撿了起來,将兩個棍子攥在了一起。
然後她就用前節棍子的鐵箍敲在了那把刺刀的刀柄上,便如在用一把手錘在釘釘子一般。
“當”一下,“當”兩下,“當”三下!
當她敲到第五下的時候,她敲不動了。
她明顯感覺刺刀尖碰到了硬物,也不知道刺刀尖是紮在這名日軍的脊柱上還是刺刀把日軍士兵紮透紮到凍土上了。
反正是敲不動了,而那名日軍士兵也終于不動了啊!
哎呀我去!
周讓松了一口氣而這口氣也洩去了她殘存的鬥志。
“巴噔”一下,她往後直挺挺一躺,她也不動了。
(本章完)